80.第 80 章

冰冷的镣铐摩擦着皮肤，发出沉闷的金属声响。COSER顺从地跟在沃勒身后，走出黑门监狱那压抑的回廊。夜风裹挟着哥谭特有的污浊与金属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他因被囚禁而略显迟钝的感官开始工作。

监狱外的广场上，停着一辆经过高度改装，通体漆黑，线条硬朗的装甲运输车。车旁站立着一个小队全副武装、神情肃穆的特种部队成员，他们的装备上有着黑色圆框套着黑色三角的标志，粗略一看，像一个黑色的眼睛。

看到沃勒出来，其中一人立刻上前，手里拿着一套额外的束缚装置——一个镶嵌银质十字架的镀银镣铐，在监狱探照灯的光线下反射出冰冷的光泽。

“把他铐起来。”沃勒侧身，示意士兵上前。

coser瞥了一眼那十字架镣铐，没有反抗。

当那冰冷的金属触碰到他手腕的瞬间，一阵灼热的刺痛感骤然传来，伴随着细微的“滋滋”声，皮肤接触处立刻泛红、起泡，仿佛被烙铁烫伤。他闷哼一声，条件反射地挣脱了镣铐。

旁边的士兵显然早有准备，几乎在他动作的瞬间，举起一个造型奇特的高压喷枪，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一股清澈的液体形成水幕，劈头盖脸地落到了coser身上。

竟然是圣水！

“呃啊——！”

这一次，coser没能完全压抑住痛呼。圣水对于他而言，如同浓硫酸泼洒在凡人身上，剧烈的灼烧感瞬间穿透衣物，侵蚀着他的肌肤与血肉，冒出缕缕带着焦糊味的青烟。他踉跄了一下，身上多处传来被腐蚀的剧痛，血族的自愈能力在圣水的神圣力量面前显得毫无作用。

沃勒冷冷地看着，像是在看一条受罚的狗。

好一会儿，coser才缓过一点神来，他原本英俊的外表已经被圣水烧毁。

这要不说话，谁能分得清他和双面人呢？

“看来你真的知道不少……”coser喘息着，声音因痛苦而有些沙哑，血色的眼眸在阴影中闪烁着，“不过，我们不需要这样吧？你不是还需要我为你组织不死军团吗？”

“感谢蝙蝠侠，他启发了我们很多。”沃勒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这只是开始。如果你还想耍花样，我们还有更多‘款待’。

现在，老实点。”

她挥了挥手，另一名士兵上前，将一个平板电脑屏幕亮在他眼前。

屏幕上是以监控视角播放的画面，快速切换着几个熟悉的场景：曾经在骑士团帮助下得以维生的街头小吃摊主、接受了职业培训后找到正经工作的前站街女、在平价医疗点得到救治的老人和孩子……甚至还有那几个表示愿意为他出庭作证的目击者。

他们或与家人谈笑，或在灯下学习，或在为第二天的工作准备着……

这无疑是一片可以当宣传片的镜头。

如果画面中央没有十字准星的话。

coser的瞳孔微微收缩，随后垂下眼睑，声音恢复了不高不低，但在空旷的广场上还算清晰：“好吧好吧，你说了算。

不过，你是不是应该撤走你的威胁？你总要让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并非毫无意义，我在意的人能够安全无虞吧？”

说罢，coser再次隐蔽地看了一眼滴水兽投下的阴影。

阴影微不可察地挪动了一下，好像黑暗传说活过来了一样。

沃勒没发现这一点小动作，她嗤笑一声，带着掌控一切的傲慢：“你不需要知道。如果你想要他们安全，你需要更配合一点来赢得这份‘奖励’。

现在，上车。”

coser不再多言，被两名士兵粗暴地推搡着，塞进了装甲运输车厚重的车厢内。车门轰然关闭，将哥谭的夜色与那道隐于暗处的注视一同隔绝在外。

车辆引擎发出低沉的咆哮，驶离黑门监狱，一路向着哥谭市外开去。车厢内一片死寂，只有coser身上被圣水灼伤的伤口偶尔因车辆的颠簸而传来阵阵刺痛。

他闭着眼，仿佛在养神，精神却高度集中，感知着外界的一切。

哥谭的边界标志在车窗外一闪而过。

他们已经离开哥谭的范围了。

不知过了多久，车辆终于减速，经过数道严格的身份验证和关卡，驶入了一个隐藏在荒芜山区中的秘密设施。这里的空气带着消毒水和金属的冰冷气味，与哥谭的混沌截然不同，充满了化学试剂和消毒剂的味道。

他被带下车，穿过层层闸门，最终进入一个灯火通明、布满各种尖端仪器设备的实验室。这里不像监狱，更像是一个研究中心。

沃勒已经在那里等候，她身边站着几位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眼神中混合着好奇、恐惧与一丝狂热。

“展示一下你的价值。”沃勒说着，向门口挥挥手。

门立刻打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立刻推搡着一个穿着落魄的流浪汉走了进来。

“转化他。让我们亲眼见证吸血鬼的初拥。”沃勒命令道，指向这个茫然无措，眼神惊恐的倒霉蛋。

Coser看了一眼那个瑟瑟发抖的流浪汉，摇了摇头，声音冷淡：“我拒绝。”

沃勒挑眉，什么话也没说，对旁边一名士兵使了个眼色。那名士兵立刻举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流浪汉的额头。

“不做，他就死。”沃勒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因为你的‘仁慈’而害死一个无辜者，这种感觉如何？或许你们吸血鬼没有这种同理心？”

Coser翻了个白眼，一脸无所谓：“难道你以为我会因为你们的罪恶而责怪我自己？得了吧，我不是人类，没有这种廉价的自我感动。”

“那我们试试看。”沃勒的眼神一厉。

枪声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响起！

然而，子弹并未击中流浪汉。在千钧一发之际，coser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移动，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将流浪汉猛地拉向自己身后。子弹击打在刚才流浪汉所在位置的地面上，溅起几点火星。

也就在这一刻，异变陡生！

实验室四周的墙壁突然打开数个暗格，高浓度的圣水如同暴雨般倾泻而下，瞬间将coser笼罩。与此同时，那个原本惊恐万状的“流浪汉”眼中凶光一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闪烁着银光的匕首，猛地刺向coser的后心！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