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第 84 章

纳西妲虽然一直被关在「净善宫」里，但她不至于不知道学院庆典的情况——她简单给空科普了一下这事，顺带着邀请「虞渊」成为他们的赞助方…

咳，沙漠的教育改革刚起步，教令院的经费也得用到刀刃上啊。

对于这种（铁定有原石的）活动，空和派蒙一直都是积极参与的，这会儿很轻易的答应了之后去给教令院帮忙…

嗯，因为他并不属于任何一个学派，自然也无法成为学院代表，但以他的实力，做点‘危险工作’那叫一个信手拈来，教令院获得了帮助，空获得了原石，派蒙获得了摩拉——这何尝不是一种三赢呢。

当然，派蒙并不是严格意义上的财迷，她只是喜欢和空一起享受美食：除了野外的收集物，大多数食材总归还是需要用摩拉买的嘛：更别提餐厅溢价了。

之前讨论坎瑞亚的相关情况时，巴尔泽布一直没说什么话，考虑到当年坎瑞亚灾变的时候她失去了巴尔，丹曦想她心情不好也是正常的。

那就再来一杯玫瑰奶茶吧。

「虞渊」的产品研发部一直在认真工作…虽然有不少令丹曦感到迷惑的产品，但也有几个丹曦挺喜欢的。

玫瑰奶茶就属于她觉得不错的单品。

——不过给巴尔泽布就需要另外加糖了。

虽然丹曦完全不是甜口，但同样也不是通常意义上‘品味高雅’的口味——咳，要不然也不会有每周更新的饮料品种了。

丹曦：但香菜柠檬茶这种可怕的东西必须从酒水单上消失。

巴尔泽布虽然情商有些堪忧，相较而言也算不上‘灵光’，但不至于分不出好赖——她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被‘照顾’的：所以她思考之后，向丹曦提了一个很有她武人风格的问题。

“你的实力恢复了几成？”

不要误会，她真的是带着关心提问的——只是乍一听，感觉像是要跟她打一架。

丹曦…或者说虞渊和巴尔泽布并不太熟，毕竟之前的聚会上，交流更多的是巴尔，不过她不至于生气——联系一下前后文，她知道巴尔泽布肯定不是在‘挑衅’——但丹曦的回复也说不上友善。

“不好说…”丹曦在八重神子微妙的注视下开口，“你寄宿造物假身无异于自断臂膀，和我相比，你才是实力大不如前。”

巴尔泽布不否认这一点——当初制作「将军」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承受「磨损」，并不是因为坎瑞亚技术制成的人偶对她的实力有什么提升，不过没等巴尔泽布回复，丹曦就继续说下去了：

“不过我就不和你打了，你收不住手，「虞渊」最近只有改建的计划。”

说着看了布耶尔一眼：“不过卡维先生确实是位…过于敬业的设计师。”

纳西妲眨眨眼睛：“看来丹曦你很欣赏他…是因为联想到某位友人了吗？”

“或许吧…”丹曦笑了笑，“妾身…听到过类似的观点。”

卡维对丹曦的「虞渊」这种随拆随建的‘家园系统’带着一点憧憬，他本人也明确的知道丹曦是位‘大人物’——但他就是能在丹曦‘实用主义’的‘压迫’中认真的告诉她：我觉得这样不行。

毫无疑问，他是对自身专业领域有极高艺术标准和自我追求的类型。

在这方面，「虞渊」的大多数员工都不具备这种‘平等合作’的态度——或许是泥轰自带的那种‘上司意见至上’的行为模式，他们总是‘过于尊重’丹曦的意见。

嗯，假如丹曦真的开口说一句‘不要香菜柠檬茶’，那以丹曦的预计寿命来看，研发部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把‘香菜’和‘柠檬’放进配料表里——甚至还会变成部门内代代相传的：

重点注意事项.pdf

但卡维就是：我觉得您可以再考虑一下我的这个方案——的类型。

“妾身曾经有一位朋友…她对目之所及范围内的…一切，都有，嗯，一点意见。”

归终：“你形容的…应该不是什么杠精吧？”

“……是审美意义上的意见。”丹曦无语，“从客观的事物逐渐发展到精神品质行为修养…她总是希望生活在更‘美好’的世界里。”

纳西妲眨眼：“然后…？”

“…妾身曾告知她预知的结局，不过她还是选择踏上自己选的路。”

「“如果得不到足够美的结局，你还要坚持吗？”」

「“你又看到了什么…？算啦，我猜肯定不是美好的未来……但没有关系，要是现在就放任自流，那我一定会变得丑陋。”」

「“在世界变美前，我要先变得足够美丽才行。”」

「“诶…你…你是在哭吗？明明表情一动不动的…哎呀，你哭起来也好看，原谅你了。”」

丹曦…或者说虞渊对自己‘无法改变任何事’的认知并不是因为‘某一次’的经历造就的，而是一次又一次的‘无济于事’让她被迫‘认清现实’——「均衡」的承认也只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来她…成为了诸界赞叹的司美之神…”

“妾身曾问过祂，是否有一瞬感到遗憾呢？”

“可惜，她只是拥抱了妾身……”

“这就是妾身最后一次见到祂了。”

——或许祂已如世人所言陨落于拉夫卡迪奥，或许只是离开了这片寰宇后花园。

在梅露丝坦因飞升之后，祂就不再是虞渊认知中的‘友人’，但虞渊还是去找祂了——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怎样的答案。

纳西妲看了看正在和提纳里赛诺一起说艾尔海森‘坏话’的卡维，拍拍丹曦：“我猜卡维以后会变成更优秀的卡维……就像草莓和玫瑰…”

丹曦接受了她的安慰：“我知道。”

就算有些相似的特性，但终究不是同一个人。

派蒙确认丹曦确实‘情绪稳定’，于是抱着缓和气氛的目的插了一句：“所以丹曦你是美神都觉得好看的人…龙？”

对这个评价，丹曦的回答意外耿直：“或许？我其实不太能分辨人脸的区别，更别提美丑了…不过受到伊德莉拉的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