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皇上的决定是由不得人拒绝的

林黛玉看着顾澈发呆的样子，只愣了会神，便笑道：“这是在想什么？”

后者倒是没什么隐瞒，把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测说了一番，又道：“当然，想不想学还是你自己决定，况且，咱们还得问一问太医，你的身体是否合适。只不过，你不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吗？有了武术傍身，你的安全也能更有保证，将来想要去哪儿，自然是看你的意愿，自有来去。”

可他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想到了小时候他听过的那句“淹死的都是会水的”，顾澈想林黛玉此时已经是中学生的年纪，身子骨又并不算好，即便是学了武，也未必能有大成就，况且，就算是当真有了好身手，也未必就能克服所有危险，若是让她觉得自己有所依仗，行事少了顾忌，那反而要白白生出许多危险来。

如此想着，便又补充道：“当然，这武术也不是万能的，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咱们还是自己谨慎些更好。”

林黛玉“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如今你倒是啰嗦了起来，别说我对这武术没有什么兴趣，便是当真学会了，难道我就是个傻子不成？真以为自己就是那天下第一，什么也不顾及了？”

她虽然这样说着，但对着顾澈的提议却也不是不好奇的，前些时日，顾澈给他的那些小说里，就有许多武侠世界的故事，只是现实中从未有过这样的功夫，她便也只是随便看看，可今日听着顾澈话中的意思，似乎也并非全无可能，她难免便也多了些兴趣。

是否当真有那样堪称“神技”的武术？其实顾澈也并不十分确定。他想到现在的积分商城已经开通了多个平行世界，或许他当真可以在商城里，兑换到武林秘籍，到时候，不止是林黛玉，连他也可以跟着学上一些。

这样想着，他也当真在商城里搜了起来，只可惜他虽然看到了在现代十分流行的武侠小说世界，但却并没有看到什么有名的武林秘籍，商城里有的都是些价格十分便宜的武术全解，只是看着那兑换价格，200积分、300积分……就不像是能用得到的东西。

只不过，都已经想到了这处，又哪能就此放弃？更何况，林黛玉也还眼巴巴等着他的消息呢。

顾澈便硬着头皮，从那些书中，找了一本，看起来还算靠谱的《横山派剑法》，虽然看着就有点像是某夕夕的盗版书籍，但已经是瘸子里面拎大个儿了。

不管如何，先兑了再说。

两个人头挨着头凑到了一起，将书翻开，然后眉头越皱越深。

顾澈看着这些动作，只觉得和广播体操也没什么不同，林黛玉是没觉得这武功秘籍有那么神秘之处。

但好在前者已经对现在这种情形有了预设，便收起书来，对着林黛玉笑道：“算了，看来咱们是没什么机会学这些了。想来也是，若是当真有那些秘籍，也不是那么好弄到的，人家也不会拿到商城里兑换。”

只不过，他虽然这么说，却也还是把这本《横山派剑法》拿回了文安侯府，交给了底下的人，让那些学过武的好好看看，万一能挑出点儿有用的，那也算是没白花他的积分。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也额外交代了长松，要他寻几个根骨好、品性好的女子去学武。

长松听着吩咐，连头都没抬就应了下来，这段时间他已经习惯了，自家侯爷这样时不时就有些奇怪吩咐的举动了。

更何况，这一次不过是想培养几个女子作护院而已。

这就更是小事了。

而不是小事的是，明天就是月末，顾澈如今领了差事，到了月底，自然还是要进宫给他的上司做汇报去。这个月他的业绩还算突出，说不得，还能讨来些赏赐，送给林黛玉做“每日礼物”，既有面子又省心。

“户部来报，这个月已经有十三家人去还欠银，总共入库200万两银子，梳理河道的银钱出来了，澈儿功不可没。”

顾澈恭敬行了一礼，笑道：“多亏皇上支持臣，不然臣那么无赖的法子，可不好推进呢。只怕参臣的折子，都要堆满皇上舅舅的御案了吧。”

明德帝摆了摆衣袖，冷哼一声，道：“对付他们那些人，还是你这样无赖的法子好。不过，朕听说你找的那些人，可当真是些市井混子，其中可还有在外放印子钱的人，用这些人，你这是把把柄往人家手里送呢。”

顾澈刮了刮鼻子，他敢这么明目张胆，当然是觉得明德帝必然会给他收拾烂摊子，而那倪二做的事情，在这个封建时代，也是民不举官不究的，虽然说放高利贷这件事情，是既违法又不道德，但他用倪二之前，可也没人去追究他，如今他用了倪二，这也算是将人拉出泥潭了，大不了这件事情过后，他再给倪二找点活儿做就是了。

因此，顾澈也不多辩解，只是一味地拍着明德帝马屁。

“哼，你啊你，我给你安排个事儿做，看着事情是做好了，却总要给朕留个尾巴，让朕给你收拾！”

“臣这不是仗着您心疼外甥嘛，不然，臣哪来的底气，和那些权贵们耍无赖啊，皇上您说是不是？”

明德帝叹了口气，指着顾澈道：“罢了。只这一次，下次务必三思而后行。”

“知道了，臣下次一定注意。”顾澈忙应着，顿了顿，又试探性问道：“那您看，这收债的事情，还要继续吗？”

他可是知道，虽然明德帝想要充盈国库，但现在也还是得顾及着太上皇，可就单这个月，他就被自己的太上皇老爹，叫过去挨了几次骂，比他挨得还要多。从这一点上看，他其实还是有些同情面前这位君王的。

皇上也不好当啊。

“自然要继续。不过，动作要缓下来，不用日日过去了，时不时让人去问问就行了，但是方法不能变。”

“遵旨。其实，已经有了这些人打头，后面进展多少也会更顺利一些的。”顾澈暗暗想，他可是按照品级高低去收的，想想那些爵位高，品级高，权柄大的人还了欠款，那下面的小官难道还敢不还？若是他们不还，落在他们那些已经当了“冤大头”的上级眼里，岂不是要看他们更不顺眼？

所以，他也确实是可以以逸待劳了。

顾澈正美滋滋地想着，自己可以摆脱这“讨债鬼”的差事，就听明德帝道：“不过，父皇和我说了几次，你行事不稳，让我好好教导你，不可耽误了你。”

他听着这话头不大对，忙道：“啊？皇上舅舅，您还是耽误我吧。”

“混话。”明德帝道：“其实，父皇这话说得也对。我原以为你只是个爱玩儿的，便也不太管着你读书，如今看着，倒是也能办好差事，只是当初读书时太不用心，如今便能看出来了，脑子是够灵活，但到底失于稳重，说到底，还是书念少了的缘故。”

顾澈越听这话，心越沉，果然听到他这位皇上舅舅道：“明日起，你便去文华殿念书吧，待读上一年书出来，再去六部历练历练。”

“可是……”

“嗯？”

“皇上舅舅，您想啊，我这才办了这桩差事，您就把我贬去读书，要是让人瞧见了，还以为您不满意我呢，到时候别人以为我失了您这个靠山，欺负我是小事，万一人家以为您也不是十分想要收缴欠款，反而误了事怎么办？不然，您还是放我回去做生意吧，我那书都快理得差不多了，这几天正要招人帮我写话本子来呢。”

明德帝听了这话，笑骂道：“猴崽子，你这些借口说出来自己可信？行了，此事不用再议，不过，你要是担心外人议论，朕这里倒是可以安排荣国府的二房的那个公子作你的伴读，可好？”

顾澈目瞪狗呆：这算是个什么走向？

“可我年纪都这么大了，那和我同龄的皇子们早都出宫开府了……”顾澈挣扎道。

“你也知道他们早就成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