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绵羊（9）
询问完崔雪文，宋昀揉了揉眉心，准备去徐平家走访一下，林风摇却摆了摆手：“我另有事，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
“那你自己打车，我报销。”宋昀说得一脸慷慨，转头又说，“一百块以内啊。”
林风摇白眼一翻：“抠死你算了。”
“你也体谅体谅哥。”宋昀贱兮兮地凑过来，拍了拍自己的口袋，“哥还得攒老婆本呢。”
林风摇懒得跟他掰扯，转身带着大白打车往昭阳公园的方向去了，宋昀则领着张佳文和晏淮，往徐平家赶去。
“晏淮回来啦。”张月英迎出来，看见宋昀和张佳文有些疑惑，“这两位是……？”
晏淮放下箱子，扶着张月英进屋，轻声解释：“师母，他们是警察，来向您了解点情况。”
“警察？”张月英抓着晏淮的胳膊急切地问，“是你老师有消息了吗？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啊？”
“不是不是。”晏淮连忙安抚，“他们是来问其他事情的。”
宋昀适时拿出警官证亮了一下：“阿姨您好，我们是刑警队的，我叫宋昀，我们是来问问，对于刘天强，您知道多少？”
张月英这才松了口气，坐下慢慢将徐平和刘天强的事仔细地说了一遍，末了，宋昀拿出李尚的照片递过去：“阿姨，这个人，您认识吗？”
张月英接过照片，眯着眼睛看了半天后，摇了摇头：“不认识，没见过。”
宋昀点点头，起身告辞：“好，那今天就先不打扰您了。”
晏淮送宋昀和张佳文下楼，走到单元门口时，他突然停下脚步，皱了皱眉对宋昀说：“宋警官，我能再看一下李尚的照片吗？”
宋昀一脸疑惑，但还是从手机里调出李尚的照片递过去，晏淮接过手机，双指在屏幕上滑动放大照片，盯着屏幕上的脸反复辨认了半天，眼神一凝：“我好像见过他！”
“什么时候？在哪儿？”宋昀瞬间来了精神，语气都急促了几分。
“在三院门口。”晏淮回忆道，“我记得，有一次刘天强带着好几个人在医院门口闹事，被保安拦住了，他就是其中一个。”
宋昀赶紧追问：“你确定吗？”
“我确定！”晏淮指着照片上李尚的眉尾，“你看，他这里有一个痦子，我当时看得很清楚，就是他！”
宋昀二话不说，立刻打电话安排人手：“赶紧去兀城三院，调取所有刘天强闹事当天的监控，仔细排查！”
安排完，他又给林风摇打了过去，把晏淮的发现匆匆说了一遍，随后便带着张佳文回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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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林风摇和大白再次来到昭阳公园，直奔上次抓瘴妖的林子，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林风摇低着头，在草丛里细细地搜寻，大白跟在她身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踢着枯枝，嘴里还嘟囔着：“这哪有什么线索啊？”
她没搭理，继续往前走。
突然，她脚步一顿，发现脚下的泥土里，隐约透着一丝暗红色的痕迹，凑近一看，竟是一滩早已干涸的血迹，边缘还沾着几根枯草，显然不是新鲜的。
“晏淮上次在林子里受伤了吗？”林风摇皱着眉问。
大白挠了挠头，仔细回想了一下：“好像是，胳膊有条口子，但是不深，像是被树枝刮的。”
“树枝刮的，流不了这么多血吧。”林风摇蹲下身，指尖碰了碰那滩血迹，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血迹周围的草有被踩踏过的痕迹。
“把你那装零食的塑料袋子给我。”林风摇朝大白伸出手。
大白虽然疑惑，但还是乖乖递了过去，她小心翼翼地将沾着血迹的泥土装进袋子里。
大白一脸嫌弃道：“装这玩意儿做什么？”
“拿到警局，让他们化验一下。”林风摇扎紧塑料袋，拍了拍手上的土，转身就往外走。
两人赶到警局时，宋昀刚安排完监控排查的事，他皱着眉拎着林风摇递过来的塑料袋：“这什么东西啊？”
林风摇拍了拍手：“这土里有血，你拿去让人化验一下。”
宋昀掂了掂袋子，皱起眉：“谁的血啊？你从哪儿弄的？”
“你验了不就知道了。”林风摇白了他一眼，顿了顿又问他，“三院的监控查得怎么样了？”
“刘天强闹了太多次，晏淮也不记得具体是哪次看到的了，只能一点点排查，估计得费点时间了。”宋昀叹了口气，“你先回去歇着吧，化验结果出来了，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林风摇点点头，带着大白离开了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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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天刚蒙蒙亮，宋昀和张佳文就堵在了林风摇家门口。她打着哈欠打开院门，看见两人手里拎着早餐，才勉强没把人赶回去。
“这么早，赶着去投胎啊？”她眯着眼没好气地说。
“这不是有急事嘛。”宋昀嬉皮笑脸地把豆浆塞给她，“快上车，边吃边说。”
林风摇揉着眼睛上了车，大白打着哈欠跟在后面，宋昀递过来一兜子吃的：“先吃点垫垫，不然一会儿又该吃不上了。”
她低头剥着茶叶蛋问：“昨天那血，化验结果出来了吗？”
“刚想跟你说呢。”宋昀专心开着车头也没回，“那血是李尚的，你从哪儿找到的？”
林风摇嚼着一口茶叶蛋，嘟囔着说：“昭阳公园的林子里。”
宋昀猛地踩下刹车，转头看着她：“怎么个事？李尚的血为什么会在哪儿？”
“昨天吃饭的时候就有点怀疑，所以后面就又去看了一下。”林风摇咽下一口鸡蛋说。
宋昀皱起眉：“怀疑什么？”
“凶手抛尸的动机。”林风摇缓缓道，“如果抛尸在居民区姑且算是挑衅，那李尚的抛尸地为什么会在那么远的昭阳公园？还是在人流很少的背面。”
她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起来：“所以我怀疑，它原本并不是要抛尸。”
“那它把李尚带到那边去做什么？”宋昀追问。
林风摇啪一声将吸管插进豆浆杯子里，淡淡地说：“喂瘴妖。”
“噗——”正在喝豆浆的张佳文一口喷了出来，一边咳一边问，“用……用李尚喂妖？怎么喂啊？”
大白啃着肉包子插嘴道：“你傻啊，丢给瘴妖吃了呗。”
张佳文的脸瞬间白了，捂着嘴瞪大了眼睛，一副快要吐出来的样子，林风摇抽出一张纸递给她，又缓缓说道：“血迹就是在瘴妖那地方发现的，我猜，是它带着李尚去了以后发现瘴妖已经不在了，又出于某种原因不想或者无法再把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