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新房与二次出差
至冬的冬季向来是漫长的，或者说这是至冬堡特定的时节。
稍远些的海港已然化冰，船队又开始航行，在各国间输送货物。稍稍温暖些的地方早就步入春日，南地更是草长莺飞。
谢苗工作忙得要死要活，请假是绝对请不动的，罕见的轮休也不得不放弃，在仆人、公鸡、富人、公子各个势力的合作对接中充当润滑油，同时暗中发展女士留给他的势力，没出什么乱子的情况都够他喝一壶了，要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谢苗只恨自己不会三头六臂七十二般变化。
小鱼：［你都有三头六臂会七十二变了，还想着当人类打工呢？］
“工资高啊。”谢苗如此回答，引来周围愚人众的好奇一瞥。
不日后就传出高层的副官加班加疯了，靠着工资续命之类的流言。
在郊外清理魔物然后回城的达达利亚听到了此类传言，想了想，又给自己家的副官拔高了一档工资。
日子一天天过去，谢苗终于在瓦西里和帕维尔回归部队前买下来位于主城的一座三层楼的别墅。
首款交付、办理完各种手续、未来十年每个月月供直接从银行卡上扣后，谢苗雄赳赳气昂昂带着两个哥一个弟搬进了这栋别墅。相当阔气的一挥手：“房间自己挑，多得很。”
帕维尔进门就往沙发上一趟，彻底瘫下来：“太好了，也是吃上养弟弟的红利了。”
瓦西里笑：“那我可得加把劲，早点退休把诊所开旁边了。”
“那得等好些年了。队长大人能活很久，你不出意外也得活几十年。”帕维尔休息了一会就继续搬行李，“太好了这地方距离你通勤还算便利，现在早起上班要多久？”
“住大院步行用十分钟，这边的话……坐列车二十分钟左右。”
“还行，不耽误你睡懒觉。瓦西里别磨叽了，过来搭把手，我要背光的房间。”
“你又不是熊，冬眠不见光。选个朝南的不好吗？”
“除去被你叫醒外，还要多个被太阳叫醒的选择吗？我不要啊——休假就是用来睡懒觉的！”
“都是士官了哪里那么多觉！”
这俩熊又打打闹闹的上楼去了，把场地留给谢苗小两口。
封阳从决定搬家搬过来时脸上就一直带笑——他喜欢热闹，也欢迎谢苗的哥哥们一起住。除去爱屋及乌的原因外，他本身也是在大宗族里长大的，亲友住一个大院很正常。
谢苗带他挑选房间：“我们两个的卧室你来选，玥姐姐的房间也要留一间，她应该会喜欢朝南采光好的屋子，旁边选暖房方便料理花草……如果我们没记错，她应该是喜欢侍弄花草的？”
封阳点头如捣蒜：“阿姐喜欢植物，神之眼都是草系的。如果她来这里住的话，说不定室内常年有花草盛开。”至冬苦寒，每一株鲜活的花草都要用难以想象的重金培育呵护，草系神之眼持有者或许可以事半功倍，前提是得有。
“不过那不太可能啦，阿姐是家主，常年坐镇沉玉谷老宅的。出门只会是近亲谁家结婚生孩子或者造难……来至冬也只可能是参加婚礼。”
谢苗笑笑：“好好好，等我出差回来就办婚礼。到时候至冬一场璃月一场，两边亲朋好友都不落下。”
封阳美滋滋，凑过去在他脸上吧唧一大口。谢苗得意的哼了一声，把另一边脸露出来，封阳又喜气洋洋的在另一边脸上吧唧两下。
在楼上偷看的两个哥哥：……
瓦西里唏嘘不已：“撒娇男人命最好，看看这把谢缪尔哄成什么样了……”
帕维尔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一眼：“你正常点，是当哥不是当爸爸也不是当妈妈。”
“你小子又皮痒了？”
“哎？我可没有。”
帕维尔是最先归队的，苍星军管理严苛，下一次出来得是南部大动作了。其实是瓦西里，在愚人众和封家药行、北国银行合作的药品研发里攻破了一项大难题，就不得不退出项目组奔赴前线了。
不过走之前他把研究笔记都交给了封阳：“这里面是我的一些可行性猜想，还没有一一付诸实践。争取把成本压到最低，药效保留最多……新式的制药机器也该用上了，军用药品还是片状最好，冲剂其次。”
这些封阳都懂，但药效最好的还是老法子煎出来的汤汁——直到瓦西里最后再暗示一次：“成本，北国银行那位富人老爷在乎的是成本控制和利益榨取。”
“连那位队长大人的药效要求都可以被放在一旁吗？”他忍不住皱眉。
“在足矣拖垮至冬财政的巨大成本损耗面前，人命不过是最廉价的柴薪而已。队长大人也只会祭奠那些死去弟兄们的英魂……仅此而已。”瓦西里自嘲一笑，“成本太昂贵了，不是他不想给部下用，是根本用不起。”
一口郁气堵在封阳胸口，上不去下不来，最终他也只是闷闷的回答：“我明白了，谢谢大哥。”
瓦西里最后笑了笑，摸摸他的头，然后大步离开了。
封阳翻阅他留下的笔记，试图寻找出更有效的解决方案。这股劲头如烈火一般灼烧，起码谢苗是发现自家小狗连着一两个星期清心寡欲，一天到晚只抱着本子和药材，泡在实验室里抠都抠不出来了。
谢苗只能无奈摇头。
等到准备去往枫丹的前夜，他躺在床上问封阳：“想要什么礼物？”
封阳握着他的小腿抗肩上，诧异的看了一眼：“现在不就在拆礼物吗？”
“……说正经的。我前阵子和你提到过会去枫丹出差。有没有想要的礼物？”
手指搅弄的时候他哼哼唧唧抱怨：“本来想说要一束花的，但是无论什么花到了至冬都会被冻死……我想想啊——”
都这个时候了，谢苗居然还在想用霜保鲜花朵的可行性，然后就被猛扣惩罚。
小狗威胁：“干嘛分心？我没有魅力了嘛？”
谢苗倒吸一口气：“没有，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只是在想你会喜欢什么样的花。”
小狗笑嘻嘻的凑过来要亲：“你送的我都喜欢。”
“除了花还想要什么吗？”
“想要你早点回来，或者我去找你。我还想去你小时候玩过的那片樱桃园看看呢……进去咯？”
“那片樱桃园是壁炉之家名下的产业，你想去逛逛或者拍照的话，我让几个老朋友给你开出入通行令。”不愧是身经百战，训练有加的愚人众，这个时候了还能语气平静道说完一段话，“樱桃花很漂亮，我很多年没去了，代我好好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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