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第 78 章
哥谭市最高法院的审判庭，庄严肃穆，空气却仿佛凝固着无形的硝烟。旁听席座无虚席，镁光灯在Coser被法警带入时闪烁成一片。他穿着简单的囚服，手脚戴着镣铐，脸色依旧苍白，但背脊依旧挺拔，那双血色的眼眸扫过全场，平静如永远高挂的月亮。
他的目光在陪审席上停留了片刻，那里堪称“群星荟萃”：
布鲁斯·韦恩坐在角落，心不在焉地打着哈欠，看起来像是来应付一下，对发生什么毫不关心；
理查德·格雷森坐在他身旁，目光倒是追随者coser的身影，显出一丝忧虑来；
林肯·马奇市长坐在第一排，手放在膝盖上，面无表情的样子看起来有些阴沉；
詹姆斯·戈登局长神色凝重，不时翻动自己的笔记本；
阿曼达·沃勒也在，她坐在稍远的位置，如同蛰伏的毒蛇，冷眼旁观，观察事态发展。
除了这些熟面孔，还有几个穿着富丽的老爷和贵妇，他们眼神阴鸷，看coser的眼神带着明显的厌恶——Coser猜测他们可能是猫头鹰法庭的余孽。
啧，真是祸害遗千年。
Coser不爽地咂咂嘴，
公诉人是一位以激进和强硬著称的检察官，他站在席前，情绪激荡，声音洪亮，几乎是指着Coser的鼻子，历数他一项项令人发指的罪行——谋杀、恐怖活动、爆炸、绑架……他将Coser描绘成一个冷血、残暴、意图颠覆哥谭秩序的极恶之徒，每一句指控都力求激起陪审团的愤怒与恐惧。
相比较而言，coser的辩护律师则显得年轻又稚嫩，在公诉人的进攻下小心翼翼地防守，生怕自己出了什么纰漏。
“……所以你就残忍地杀害了他们！杀害了这些高贵的绅士和女士，因为你卑劣的嫉妒！你就是一个冷血的、以折磨他人为乐的暴力狂，是，还是，不是？！”
“反对！ 公诉人在进行论证，并且问题具有煽动性和侮辱性！”辩护律师大喊起来。
他话还没说完，便听到coser冷笑一声：“是我，怎么了？不过你说错了，我不嫉妒他们，我鄙薄他们。”
律师赶紧转向coser，快速嘱咐道：“你可以不回答那个问题……”
“回答又怎么了？”coser笑了笑，抬头看向法官，“杀了我？”
法官略微皱了皱眉：“被告，注意你的态度，否则你就要增加一个蔑视法庭的罪名。”
“我该在乎这个吗？”coser啧了一声，看起来有几分混不吝。
“法官阁下！”律师立刻站起来打断了coser后续的发挥，“辩护人申请对被告启动精神疾病司法鉴定程序。”
法官看了看优哉游哉，似乎完全不在状况的被告人，点点头道：“准许。鉴定期间，本案的审理程序中止。待鉴定意见出具后，本庭将另行通知开庭时间。
现在休庭。”
法槌落下。
法槌落下的声音在肃穆的法庭内回荡，如同为这场闹剧按下了暂停键。旁听席上的人群开始骚动，低声议论着这突如其来的转折。
布鲁斯·韦恩打了个更大的哈欠，懒洋洋地站起身，仿佛只是看完了一场无聊的戏剧预演。他理了理根本不存在褶皱的昂贵西装，对身旁的迪克说了句什么，便率先向出口走去。迪克也快步跟着布鲁斯离开了。
林肯·马奇和戈登局长说了几句话，便也一同从侧门离开。阿曼达·沃勒是最后一个起身的，她冰冷的目光在 Coser 身上来“扫了几遍，无声地消失在旁听席的出口。
几个猫头鹰余孽则目光交汇，低声细语，似乎有了什么别的安排。
你们想干什么呢……
在被押回拘留室的路上，coser陷入思索。
“格雷先生！”他的辩护律师，那个看起来快要哭出来的年轻人，快步跟在他身边，压低声音急切地说：“格雷先生！您刚才不应该回答他们！我们申请精神鉴定是为了争取时间，寻找转机，您这样挑衅法庭，对我们非常不利！”
Coser 侧过头，看着这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认真一点。
“跟我来。”他带着律师走进了会面室。
“格雷先生，您必须配合我。”年轻的律师严肃道，“您面临的指控非常严重，您必须明白这一点，而我是最能帮助你的人。”
“你想帮助我？”coser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他，“你也听到了对我的指控，这样你还想帮我吗？”
“辩护是每个人的权利。”律师努力板着脸，让自己看起来更值得信赖，“不管你是什么人，不属于你的罪责就不该落在你头上。”
“你什么意思？”coser眼神微眯。
“我看了你的卷宗，事实上除了你的自首书，其它的物证其实并不强，无法形成完美的闭环。”律师说着情绪逐渐高涨，“我去街头走访过，有几个小贩当晚目击了你的行踪，按照时间来推定，你那时候还没有到达GCPD，戈登局长怎么拿到你签署的自首信？”
“也许是我先寄过去的？”coser道。
“我去找了邮局，并没有你寄信的记录。”律师严肃起来，“我有理由相信这封信是伪造的。”
嘶——大意了。
那封信应该是蝙蝠侠为了逼退沃勒的不得已而伪造的，当时蝙蝠侠并不知道还有目击者。
现在有漏洞了。
Coser陷入头脑风暴。
“格雷先生。”律师诚恳道，“我不知道您隐瞒了什么，但是请您务必相信我。我一定是现在最希望帮助你脱罪的。”
Coser 血色的眼眸微微眯起，审视着眼前这个因为发现“真相”而显得有些激动的年轻人。他原本以为这只是一场走个过场的审判，却没料到这位律师如此执着。
Coser 叹了口气，语气平静：“你很敏锐，也很负责。但你需要明白一件事——那些指控都是真的。是我做的。”
艾伦脸上的振奋瞬间凝固，他急切地道：“可是格雷先生！我找到了几个当晚的目击证人，他们愿意出庭作证，在案发时间段看到你在其他地方！时间线上有矛盾，这足以撼动指控！我们有机会……”
“不需要。” Coser 打断他，声音轻巧的像落在房顶的狸猫，“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所以我需要这场审判。罪行只有被审判后才能放下。唯有通过它，我才能继续前行。”
律师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您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完全按照控方的指控，最终的刑罚可能会非常重，甚至…甚至是死刑！您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明白。” Coser 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即便如此，我依旧坚持。而且，你应该很清楚，如果我不配合你，你其实什么也做不了，不是吗？”
律师张了张嘴，最终陷入沉默。
作为律师，他深知当事人不配合的情况下，辩护将寸步难行。
就在这时，Coser 忽然话锋一转，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你喜欢哥谭吗？你看起来像是才来不久的外地人。愿意留在这里发展吗？我可以将你推荐给韦恩先生，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布鲁斯·韦恩。”
律师彻底懵了：“啊？？？”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布鲁斯·韦恩不是受害人吗？
他完全无法理解，一个绑架过布鲁斯·韦恩的嫌疑人，怎么会如此自然地提出要把他推荐给受害人？这关系也太混乱了！
这就是哥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