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Chapter 17
“罗宾的案子的证据已经确定了。”几天后的深夜，蝙蝠侠和妖精骑士站在滴水嘴兽的两侧，“应该足够让现在的GCPD的局长直接下台，至于法庭上的事情——”
“我打算交给地方检察官哈维·丹特。”
“你这不是都准备好了吗？”妖精骑士奇怪地看了蝙蝠侠一眼，“我对人类社会相关的事情没辙——”
“我只是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顺利得过头了。”蝙蝠侠闭了闭眼，抬头看向很快就被云朵遮蔽的月亮，“哥谭的黑、帮势力几乎和大树的根系一样盘根错节，但调查过程中几乎没有任何一个黑、帮出来捣乱……”
“你是想说黑、帮背后有更危险的家伙。”妖精骑士说。
“是的。”蝙蝠侠叹了口气，提醒妖精骑士，“而且，恶魔曾经提到过——渗透了整个哥谭的阴影。”
“我觉得那些家伙的危险度可能没有那么高。”妖精骑士偏了偏头，透出一种无所谓的态度来，“如果他们真的将这片土地握在掌心，那他们早就该来刺杀我们了。”
“为什么？”蝙蝠侠问。
“我们『神代的魔术师』可以做到没有任何代价的复活——等价交换是炼金术师们需要遵守的规则。”妖精骑士抬头直视着蝙蝠侠漆黑面具下的双眼，“但在过去的那个小巷里，我收到了某人的请求，准备为她实现愿望的时候——被世界强制要求了等价交换。”
“所以我把那个抢劫犯的生命作为复活死者的代价支付给了世界。”
“那也就是说……”蝙蝠侠皱着眉陷入沉思。
“就是你想的那样。”妖精骑士双手抱胸，转身和滴水嘴兽朝向同一个方向，“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想要杀死的人没有死去的话，他们为什么不再一次对你或者对那两个人安排刺杀行动呢？哥谭外来的市长被本地人刺杀死亡的频率还是很高的。”
突然，妖精骑士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蝙蝠，风的声音不对，精灵们在不安地躁动。”妖精骑士说。
“什么？”蝙蝠侠瞪大了双眼，警戒起周围的情况，“可是我没发现任何可能存在危险的区域……”
“我知道你对危险的判断能力在人类范围里已经很厉害了，但精灵的躁动肯定有问题。”妖精骑士拔出了自己的剑，“这里肯定有什么它们不想遇见的可怕的东西……”
在神代之后的世界里，数量已经稀少了许多的精灵们正不安地躁动着。
在精灵们的躁动中，一首只有不被现实拘束的幻想生物才能听到的童谣随着夜风飘入了妖精骑士的耳中。
『Beware the Court of Owls, that watches all the time,
Ruling Gotham from a shadowed perch, behind granite and lime.
They watch you at your hearth, they watch you in your bed.
Speak not a whispered word about them, or they'll send the Talon for your head.』
“童谣『Nursery Rhyme』？”妖精骑士拧起了眉毛，“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或许必须用借用梅茵斯特的怪物了……”
“梅茵斯特的怪物？”蝙蝠侠问。
“幸亏你们人类和过去不一样，在什么地方都喜欢造桥——毕竟不能造出第二个一模一样的怪物，所以只是和从者一样的投影而已。”妖精骑士扫了眼哥谭市的建筑，轻轻地哼唱起一首童谣，“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伦敦桥要倒了？”听到了妖精骑士的哼唱的蝙蝠侠看向妖精骑士。
“能对抗神秘的只有神秘——所以童谣也要用童谣来对抗。”妖精骑士说。
“毕竟最有效的解决方案其实是根据童谣找到对应的弱点，但拖时间的话只要用其他的童话来对抗就可以了——因为童话世界的规则是不可能轻易干涉的，只有同样处于童话世界的存在才能做出有效的对抗。”
黑色的影子从桥边升了起来。
与此同时，夜空中传来了一声属于鸮类的尖啸。
“猫头鹰！？！”已经做好面对可怕的童话怪物的准备的妖精骑士露出了有些错愕的表情，“等等，鸟类和我们妖精可不一样，就算生活在人类的城市里也很正常——”
“等等，妖精骑士。”蝙蝠侠搭上了妖精骑士的肩膀，冷静地向她确认，“刚刚那个声音，是猫头鹰？”
“猫头鹰又怎么了？”妖精骑士问。
“哥谭市里流传着一首和猫头鹰有关的童谣。”蝙蝠侠看着妖精骑士，“你是不是听到了那首童谣？哥谭市的都市传说——猫头鹰法庭『Court of Owls』。”
“……那首童谣的第一句就有这个。”妖精骑士说。
“我想……恶魔试图让我们小心的对象，就是猫头鹰法庭。”蝙蝠侠慢慢地说。
“虽然我曾经一度觉得他们并不存在。”
“但现在，他们出现了。”
一群几乎像是猫头鹰人——比起希腊的大魔女喀耳刻的装束来说更像是埃及的鸟面人身神像——的家伙悄无声息地包围了有着滴水嘴兽的这片区域。
“……这数量多得可不像是刺杀行动。”妖精骑士吐槽，“我觉得我应该没做什么能让他们那么生气的事情。”
“我觉得……”蝙蝠侠看了眼对于人类仍然能说得上是不甚了解的妖精骑士，小声地提醒她，“他们对你的意见，可能来源于土地所有权。”
“如果他们能拿出在人类社会里得到承认的证明也就算了，我可以认可他们在人类社会里对这片土地的控制权。”妖精骑士毫不退让地回答蝙蝠侠，“但什么都没有的家伙还是给我滚出哥谭吧——这是属于我的领地！哥谭是属于我的东西！不知道对神秘保持敬畏之心的人类需要得到惩罚。”
“我觉得这确实很有必要。”蝙蝠侠赞同了妖精骑士的发言，“但是，我们现在应该考虑一些更需要优先的事情——比如说，如何从这里脱身。”
“如果只是想要安全地离开这里的话，你知道这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难题。”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