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25章
“盖房子的材料出问题，要全部推翻重建，那这个成本费用谁来承担？”
“原材料合作方已经跑路，监管项目的人已经被革职查办，上哪挤出钱来？照我看，当初谁找的合作方，谁招的监管，谁承担。”
“房子已经建了五栋，推翻了未免太可惜，倒不如打折出售算了，质量虽然差点，但还是可以住人的嘛。”
以前沈渊开会时被股东们反对，也不像今天那样你一嘴我一嘴地怼来怼去，说到底，这群人还是利益至上，只怕沈渊。
孙助理沉默了。
赚钱分红时想不到底下人的努力，出事就让人背责，真狠！
还有，完全不把人命当回事。
沈渊的意见是，该及时整治就尽快，有问题的房子必须推倒重建，但是这个亏损由公司承担，股东分摊一部分，本来就是做生意时出现的意外。
孙助理突然想起沈渊的好。
他刚毕业就被招进来，那时什么都不会，一天到晚的工作就是哄姜茶开心，这不哄了快10年，人也长大不用哄了。
就在以为自己没价值要被开除时，沈渊破格升他为总裁特助，年薪从原来的二十万拔高到千万。
这泼天的富贵终于落到他手里，买车买房一步到位。
他不是个不懂感恩的人，除了在岗位上兢兢业业，还有就是感恩沈渊和姜茶。
孙助理出声打断股东们的讨论，“各位，有问题的房子必须重建，否则流通到市场上，损失的就是CY集团的口碑，还有赔钱，一栋楼，多少人命，猜猜要赔多少？”
说到钱上，各位股东们的注意力就被吸引过来，纷纷看向孙助理。
孙助理懒得跟他们掰扯，直接说重点，“当然，还有赔住户们的房款，按最低来算，一套房子三百万，住三个人，若是都不幸，相当于三百万和三条人命。”
“大家估算一下，如果不在意赔这点钱，或者存侥幸心理的，建议多买入几套，自己花出去的钱，年底分红又赚回来，万一出点什么事情，还有集团赔，稳赚不赔的买卖啊！”
阴阳怪气，谁不会？
孙助理笑得一脸奸商模样，气得股东们手痒痒。
不过，最后这场会议草草结束，各位股东以最终听听沈渊亲口说的方案再决定。
其实，离结果也差不多了。
孙助理是沈渊的人，会议上说的话自然是沈渊的意思，说什么要等沈渊回来，不过是拖延时间想对策而已，毕竟股东们也要分摊一部分损失，无疑于给铁公鸡放血。
……
精神病院里，李志勇被医生询问：“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李志勇被姜茶的保镖送进去精神病院快两天，除了吃喝睡，就是吵着要见姜茶，否则谁问什么都不应。
“我要见她。”李志勇坚持，一边摇晃花盆里种着的发财树，一边嚷嚷着：“那个小姑娘，我要见她……”
声音特别吵。
医生见问不出来什么，只好转移话题，“见她干什么？为什么要见她？”
李志勇停下来：“你能叫到她过来？”
“我试试。”医生笑着说，“现在，可以配合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李志勇又开始摇发财树了。
姜茶有一群保镖保护，肯定是富贵人家里的小姐，他见她都得蹲守在学校门口。
他不相信一个精神病院里的医生能接触到她。
医生作罢，关上病房的门后对助理说：“把情况公汇报给沈总，听听他的意见。”
半个小时后沈渊收到了精神病院的消息，他退出聊天框，看向正在插花的姜茶。
被一堆鲜花簇拥着，她也没有被比下去，鲜花反倒成了她的陪衬。
如果姜茶知道他是妖，会介意吗？
沈渊不确定，也不敢去赌。
他放下手中的手机，朝姜茶走去，“已经很好看了。”
三个花瓶，插了半个小时都没完，跟佣人要的品种却越来越多。
“当然好看，只不过我觉得还缺了点东西，红玫瑰、向日葵、百合花，每一株花都很有特性，谁当谁的陪衬都不合适，但单放一瓶，又太过单调。”
姜茶修剪花枝，把小菊花插在成品中作为点缀，“算了，视觉效果好就行吧！”
“你啊，就是强迫症犯了。”沈渊笑着把花瓶摆放到桌子上，然后把她抱到沙发上，给她揉腰。
姜茶看似大大咧咧的，什么都要人操心，但是认真起来，做事就很较劲。
想起小姜茶较真起来的时候，沈渊就想笑，“哎，记不记得你7岁那会，就是坐在刚才的位置搭积木，说图片上的蛇不好看，非要自己搭一个更漂亮的。”
“嗯，有吗？”姜茶舒服地喟叹一声，以前的生活太丰富，她记不起是哪次。
“有，你搭到晚上十点，搭不出来就不愿意睡觉，明明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还板着小脸说没完成就不睡觉。”
姜茶翻身地趴在沈渊腿上，漫不经心地说：“忘记了，不准再提我的黑历史。”
她的黑历史能说上三天三夜，沈渊全部都知道，但她不知道他的黑历史，觉得好像有点亏，于是又问：“说说你的，我都不知道。”
“没有。”
“没有吗？”姜茶不相信，人多多少少都有点黑历史，不可能完美无缺不犯事。
沈渊盯着姜茶的后脑勺，思绪闪到很多年前，他还是一条小小的猪鼻蛇，因为弱小，经常被同族蛇欺负。
无奈之下，他带着弟弟离开族群，去到人类的地界生活，后来遇到了她……
突然心痛，沈渊连忙转移话题：“茶茶，你喜欢蛇吗？”
“长得可爱还可以，要是凶巴巴的，还会咬人的，我不喜欢，还有，我不喜欢滑溜溜的蛇突然滑过的感觉。”
滑溜溜的蛇，滑过，她也说过那样的话……
沈渊动作轻柔，一只手捏着姜茶的脖子，另一只手在她后背上游走，“是这种感觉吗？”
姜茶瞬间脸红，腾地爬起来。
沈渊的体温低，双手光滑细腻，刚才给她的感觉真的很像蛇碰到她，虽然她没碰过蛇，但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