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眼睛异常
邓颖静：“又有人失踪？这都第几个了？”
杨伊月搓了搓手臂，“听着怎么不太对劲，所以这真的不是墙上同学乱说的吗？就像那个每年必传的世界末日论一样。”
莘时啃完玉米，将干净的玉米芯丢到垃圾桶。
“那个，今天周六，如果你们有空的话，可以帮我一个忙嘛？”
陈锦、邓颖静和杨伊月停下咀嚼，扭头。
莘时眨巴眨巴眼，将桌上不小心落下的玉米粒捡起，丢进嘴里。
“啪，”陈锦轻轻拍了下她手，“桌子没擦。”
邓颖静抽了张纸把桌面擦了遍。
杨伊月：“又不学习，当然有空！说吧小时，包在我们身上！”
……
“我查到了！”
杨伊月从外面回来，抱起杯子喝了一大口水，“这鬼天气真热啊，晒死我了。”
邓颖静拿了个小风扇给她，“我们宿舍空调不行，你吹吹风。”
陈锦转过椅子，拿着手机抬了下眼镜，“我也问到了，据我计算机学院认识的同学说，她们学院有个叫丁武的同学失踪了，而且听说失踪一个月了。”
邓颖静：“这么久，还没找到吗？”
“是啊，警方调查了个遍，学校、寝室还有他可能会去的地方都找过了，”陈锦探头小声说，“连遗骨都没找到。”
莘时：“这周前找的？”
陈锦：“对，都过去一个月了，学校早就翻过好几遍了。”
莘时敲了敲桌子。这周她才刚来到这个世界，在校门口发现了结界。有游戏结界在，无论是玩家还是原住民，应该都出不去，也进不来。
这一点，那个名叫木渺的鬼也证实了。若是能出去，也不会在她们出了校门后被传送到图书馆顶楼。
“对了，生学院之前失踪的同学叫什么？”莘时当时在表白墙上只看到了名字缩写。
杨伊月立刻回道：“我知道，刚去问过，叫陶宁婷，是大四的，上周前刚失踪。”
“陶宁婷？”邓颖静皱眉，“这名字好像有点耳熟。”
莘时也觉得有点耳熟，她掏出手机，递给杨伊月，“你把她的名字打一下看看。”
杨伊月接过，在手机备忘录输入了三个字。
邓颖静：“是她！我知道她，她拿过很多次国奖，听说保研A大了，是生学院有名的学霸。”
生学院，陶宁婷……
莘时想到了，这名字不是在那个“梦”中实验楼的楼梯间见过吗？
那个被血迹模糊的优秀学生介绍。
“除了丁武和陶宁婷，我记得是不是还有位教育学院的邱知山？”
杨伊月：“对！据我打听到的，他好像是这周二开始失踪的。”
莘时：“先是丁武，再是陶宁婷、邱知山，都是突然在学校失踪，这三个同学有什么共同点吗？”
三人摇摇头。
陈锦：“都不是一个学院的，彼此间好像也不认识，看不出有什么相同的地方。”
莘时想了想，“除了这三个人，还有其他人吗？”
杨伊月摇头，“暂时没问出什么别的。”
陈锦：“我也没查到。”
两手一摊，莘时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好多谜团啊，总觉得不止这三个同学。他们会去哪儿了呢，被学校里隐藏的鬼吃了？
不对劲，到底是哪里不对劲……
感觉眼前被蒙了一层纱，一切细节都被遮掩，似梦非梦，如真如幻。
—
“嗡——”
正午，太阳高悬，校园内除草机还在工作。
园丁戴着草帽，踩在草地上，稳稳地推动除草机往前。
草屑随着风飘散在空中，缓缓下落，在耀目阳光下，像是在下一场绿色闪着金点的小雨。
莘时顶着太阳在学校里逛，眯着眼四处查看。
按照她仅有的通关两个世界的经验，拿到通关媒介才是出去的关键。
至于同学的失踪，还有那个真实的梦，她暂时没有头绪。
但她知道，不管那个梦中所展示的灾难般的校园是不是真的，只要能及时找到通关媒介成功通关，就能防止灾难发生，也能避免更多同学失踪。
走到一个路口，她仰头正辨认方向，倏地顿了下，抬手捂住眼睛。
“嘶，好痛。”
久违的疼痛布满了双眼，没有这番痛，她都快忘了她眼睛有点毛病。
等那汹涌的痛意过去，她才睁开眼，不适应地眯了眯。
上个世界，她的眼睛是不是把金液吸收了来着？每天早晨照镜子，她至今没看出有什么变化，也没留下什么异物入眼的后遗症。
她还以为那金液帮忙把她眼疼的毛病治好了，现在发现原来还是会痛。
莘时仔细想了想眼睛开始灼痛的时间点。大丰村那次是她看到那块奇怪的黑色石头，蛋糕店里是她看到那瓶金液。
似乎都是看到通关媒介的时候，眼睛痛觉突然开始翻涌。
难道说她的眼睛对通关媒介有反应？
想到这点，她立刻开始查看四周环境，试图找出通关媒介。
这里是教学楼出来的十字路口，旁边除了花坛就是道路。
莘时睁大眼睛，先在路边转了圈，感觉眼睛不怎么疼，又掉头趴在花坛边。
路上没有，那就只有这片花坛了。
看着花坛里学校精心移栽的各色花卉。小小的花瓣娇弱可爱，她都不敢去碰，只能凑近了睁大眼睛来来回回地看。
绕着花坛看了一圈，也没有反应。
奇怪，怎么这时候不疼了？
她起身抬头张望了眼，这花坛中间围绕的是橙红色的钟楼。钟楼顶上圆形的表盘一动不动，只作为装饰。
难道在这个钟楼？
她上上下下扫视，眼睛还是没有其他感觉。
通关媒介不在这里，还是说她猜错了，她眼疼纯粹是长针眼了？
“那个，莘同学。”
正苦思冥想着，身后有人小心地唤了声。
莘时转头，看到一张有些面生的脸。
一头乌黑细软的短发，鼻梁高挺，肤色白皙，笑起来颇为俊秀。琥珀色的瞳孔在阳光下如金沙流动，灿烂夺目。
看着他的眼睛，莘时不禁想到了钱。
她认出来了，“大魔术师！”
那个慷慨解囊，借了她一千四百三十块的好心人！
孟宇腼腆地笑了笑，摇了摇手，“叫我孟宇就好，魔术也只是我的一点小爱好，比不上职业的。”
谦逊，真是谦逊。
莘时从善如流，“孟宇同学，说起来上回你帮了我，我还没请你吃饭。”
“你午饭吃了吗？”她真诚地问。
孟宇挠了挠头，“我，我正打算去。”
“那正好，我请你吃食堂，走吧。”
“啊，”孟宇眼睫微动，一脸乖顺老实，“好，好的。”
莘时已经往前走了一段路，“听说今天东食堂有山药炖牛腩。”
“是吗？听起来很好吃。”清朗诚恳的声音回应道。
“特别好吃！哦虽然我还没吃到，对了二楼的松鼠鳜鱼也不错，还有粉蒸排骨，砂锅米线……”
孟宇就听着身边穿着小蜜蜂色短袖、不怎么注重形象的女生流利地报着菜名，明明大部分她都没吃过。
奇怪的一个人，看不穿她的天赋是什么。
难道跟吃的有关？厨神，美食家，还是什么店小二？
好像她的魔术也还行，虽然只是一点变钱的小把戏，但她不怯场，相反很自如，难道她的天赋也跟魔术相关？
也没见到她拿出什么道具，变钱的现金还是找他借的，还是说她不需要道具，类似隔空取物、无中生有？
不对，如果她是那个人的话，与他就不在一个阵营，那个阵营有什么类型的天赋他还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