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坑爹43天醉鬼小七:只要他不让,就……
天佑帝赶到时,玉芙宫闹哄哄的。
他走进后喝问:“都在做什么?
宫里的人对于他的声音几乎是骨子里的敏感,他话落的瞬间,人群就散开了。
然后天佑帝就看到狼狈的贵妃,和抱着贵妃大腿怎么都不肯松开的儿子。还有在儿子身边蹦跶的小白以及抱着赵砚想将他拉开的丽嫔。
他拧眉,惊疑不定问:“你们
这是?
丽嫔看到他仿佛看到了救星,连忙喊:“陛下,小七醉了,你快来把他抱开!
“醉了?天佑帝恼怒:“谁准他喝酒的?过完生辰也才六岁,醉成什么样了。
姜皇后过来解释:“也不是喝酒,就是吃了几颗酒酿丸子。
天佑帝不可置信:“几颗?
姜皇后比了个五。
喝惯西途烧刀子的天佑帝:那东西能醉人?
温贵妃看到他过来,委屈大喊:“陛下,您快将七皇子拉开!
天佑帝大步过去,伸手去抱赵砚:“小七,松开!
赵砚头摇得和拨浪鼓一样:“不要不要,要小白一起。
温贵妃暴躁的大喊:“本宫不是小白!她简直是自作孽不可活,把那酒酿丸子给这小孩干嘛。
天佑帝看着温贵妃毛茸茸的斗篷,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就这?强行回溯了二十几次,这是不把他的命当命!
他强行去掰赵砚的手:“小七,快松开,不然父皇生气了!
赵砚听见他的声音,小身板明显抖了一下,茫然的看了他两秒。噘嘴,呜呜的哭了起来:“呜呜呜,父皇,小白,小白不走……
小孩儿白嫩的小脸因为醉酒的缘故红扑扑的,眼泪糊了满脸,呜呜咽咽的控诉,看上去又委屈又可怜。
可怜道天佑帝都想让贵妃先跟着小孩儿走了。
天佑帝轻咳:“你先松开!
小路子连忙抱起在旁边跳脚的小白举到赵砚面前:“七皇子,您快看,小白在这呢!
小白用自己的狗脑袋去蹭赵砚,冲着他呜呜的叫唤。
赵砚眨巴了一下眼睛,看了看小白又仰头看了看温贵妃,脑袋有点转不过弯来:“咦,怎么有两个小白?他松开一只手,指来指去:“一个大小白,一个小小白……
天佑帝趁机把他另一只手也拽了下来。
赵砚有些晕,仰头又看向天佑帝,突然改抱住他的腿:“父皇,嘘嘘。
嘘什么嘘!
天佑帝伸手想将他捞起来,赵砚双手双脚缠在他腿上就是不动:“嘘嘘,看父皇嘘嘘。
围观的嫔妃都往天佑帝腰部以下看去,天佑帝脸黑:这孩子,这么小就会撒酒疯,酒品如此差,以后万不能让
他碰酒了!
他拧眉:“你先起来,回去嘘!”
小醉鬼又拧巴上了:“现在嘘!”说着还敢伸手去拽天佑帝的裤腰带。
天佑帝有些恼,伸手去拉赵砚的手。就被赵砚的直接抓了一下,手背立刻划出了一道血痕。
四周一片死寂,天佑帝还没说话呢,赵砚就呕了一声,把方才喝的醒酒汤全吐他龙袍上了。
天佑帝眉头几乎能拧成了麻花!
丽嫔直接吓跪了,连声求情:“陛下,小七不是故意的!”
天佑帝整个僵在那,看着满身的狼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小!七!”
干完坏事的小孩儿头一歪,软软的倒了下去。
丽嫔吓了一跳,眼疾手快的接住他。看了两眼后,小心翼翼的看向天佑帝,讪讪道:“睡着了……”
所有人都以为天佑帝要发火,毕竟,陛下脾气算不得好。
天佑帝忍了又忍,最终只是把龙袍脱了。
冯禄赶紧递了一件新的斗篷上前,天佑帝穿好后,揉了揉眉心,看向丽嫔:“行了,起来!让小七睡一觉。”
丽嫔松了口气,也顾不得赴宴的嫔妃们,抱着儿子就起身要走。却因为方才太过紧张,一个没站稳,险些摔了。幸而就近的刘美人扶了一把。
丽嫔道了谢,然后才往寝殿去。
众嫔妃眸色微转:陛下对七皇子居然这般容忍了?
天佑帝转头过来,道:“今日就都散了吧。”
众嫔妃齐齐应是,朝他行了一礼,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陛下怎么来了?”姜皇后走到天佑帝身边。
天佑帝随口道:“小七生辰,朕说了抽空会过来。”
姜皇后:“臣妾还以为陛下送生辰礼过来,就不来了呢。”
天佑帝:没办法,他不来,估计能一直回溯下去。
温贵妃拐了两步,往天佑帝身上靠:“陛下,臣妾的腿……”
天佑帝一想到他没来时,那小子吐了贵妃身上二十几次,就不自觉后退两步:“武嬷嬷,还不快扶贵妃上步辇回流华宫。”
“陛下!”温贵妃抿唇:“您不送送臣妾?”
天佑帝连忙道:“温国公还在长极殿等朕,朕需得立刻过去。”说完,只朝皇后点点头,就匆匆走了。
温贵妃咬牙:陛下还真是,这么忙还能抽空来见那**。
她正暗自气恼,就听姜皇后道:“贵妃莫要嫉恨七皇子,那孩子也是醉糊涂了。”
温贵妃冷哼:“臣妾如何会和小畜生计较,他也就能醉一回,今后只怕连那酒酿丸子的影儿都见不到!”
姜皇后拧眉:“贵妃这是何意?”
温贵妃下巴朝天,都没搭理她,扶着武
嬷嬷转身走了。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玉芙宫乱成一团。
小路子和半夏忙着收拾宴席的残局,沉香吩咐粗使的太监烧水,抬进来进进出出给赵砚洗澡。
丽嫔撸起袖子,亲自给赵砚洗澡。
小孩子坐在小浴桶里打着小呼噜,丽嫔看到他光秃秃的脖颈,还有些奇怪,转头问小路子:“我记得小七有个小哨子挺喜欢的,怎么没见他戴着了?”
小路子往赵砚光滑的脖颈上看了一眼,摇头:“奴才也不知……”他是知道先前的哨子被五皇子踩碎了的事,后来陛下送七皇子金哨子他也知道。至于七皇子脖颈上为何没有,他也不是很清楚。
丽嫔也没深究,把赵砚换下来的脏衣服递给小路子:“送到外院去吧。”
小路子点头,拿了脏衣服往外走。
才走出去没多久,就碰到端着托盘的红珠。
见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小路子蹙眉问:“去哪呢?”
红珠行了一礼,恭敬的回:“这是御膳房送来的醒酒汤,沉香姐姐和半夏姐姐忙得脱不开身,就让奴婢帮忙送过来。”
小路子把手上的木盆递给她,然后接过她手里的醒酒汤:“醒酒汤给我就行,你将七皇子的衣衫送到外院去吧。”
红珠目光在寝殿的方向犹疑,最终还是点头去了。
小路子端着醒酒汤进屋,丽嫔已经将赵砚抱到了床上。瞧见小路子手上的醒酒汤,就道:“恐是用不到了,这孩子睡得熟。忙了一日,你们也累了。你去和沉香她们说,让她们早些下去休息,今夜本宫和小七同睡,亲自照看他。”
小路子点头,又端着醒酒汤下去了。
子夜,整个玉芙宫静悄悄的。
主卧附近响起了断断续续的口哨声,哨声清越如冬夜鸟鸣,穿过高墙树梢,传出老远。:
蹲守的两个暗卫疑惑的互看一眼,然后目光同时落到七皇子紧闭的窗口上。
七皇子不是醉酒睡着了?
那哨声从哪里来的?
不会是醒了,又开始撒酒疯?
两人正犹豫要不要去通知陛下时,哨声缓缓接近窗口。花木浮动,哨声越来越近。
哨声似乎是从七皇子寝殿外传来的……
两个暗卫不动声色下了树,然后分头接近哨源。月亮钻出云层,浅淡的银灰下,花木内人影若隐若现,露出半张侧脸。
不是七皇子也不是主殿的任何人。
暗卫立刻警觉,出手如电,直接将人打晕了,然后禀报到了天佑帝那。
还在处理公务的天佑帝拧眉:“偏殿刘美人的人?”
暗卫点头:“她一直在吹哨子,似乎是在等陛下出现。”
学小七吹哨子引他
出现,难道又是逆贼想刺杀他?
这群逆贼,居然混进深宫了?
这事必须严审,这小宫婢必定还有同党。
“冯禄,把人带到长极殿,朕要亲自审问!再让白九好好巡视皇宫四周,看看有无逆贼同党!
冯禄领旨,匆匆去了。
很快,红珠被押进长极殿。
长极殿内空旷肃穆,静得落针可闻,红珠跪在冰冷的金砖之上,浑身颤抖。
一道冰冷的目光盯在她身上,她头也不敢抬,疯狂抢地:“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饶命?天佑帝眯眼:“说说你还有哪些同党?想刺杀朕为何七皇子的生辰宴不动手?
红珠磕头的动作停下,一脸懵逼:她就按照刘美人的吩咐在丽嫔寝殿附近吹了几声口哨,怎么就要刺杀陛下了?
“冤枉!冤枉啊,陛下!红珠惊慌大喊:“奴婢,奴婢没有要刺杀陛下,奴婢只是受刘美人指使,奴婢什么也不知道!
刺杀陛下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她万万承受不起!
“刘美人?天佑帝拧眉,命人去将刘美人带来。
很快,一头雾水的刘美人也被押来,她看到额头冒血的红珠时瞳孔就是一缩,战战兢兢喊了声陛下。
天佑帝冷声问:“刘美人,你是谁的人?为何要刺杀朕?
“刺,刺杀陛下……刘美人如遭雷击,扑通一声也跪下了:“冤枉啊,陛下,臣妾万不可能刺杀您!
“没有要刺杀朕?天佑帝摊开手心的金哨子问:“那你偷拿小七的哨子,引诱朕过去是何意?
是何意?
她只是按照温贵妃的意思,引诱丽嫔的奸夫出现。
怎么就成引诱陛下,刺杀陛下了?
刘美人的脑袋飞快转动:她原本是去捉奸的,现在什么证据都没查到,若是这个时候说出此事,陛下必定会怪罪。
那就什么都不承认,想到这,她立刻委屈道:“陛下,臣妾不知您在说什么。臣妾一个深宫女子,哪里能谋划刺杀您的事。至于那哨子,是红珠白日在寿宴上捡到的,臣妾也不知她怎么就半夜跑到主殿去吹哨子了。
跪在一旁的红珠不可置信:“美人!明明……
“闭嘴!刘美人恼怒:“你这个背主的东西,你父母送你到我身边时说过什么,竟还敢狡辩!
提到父母,红珠立刻闭了嘴,垂头,不敢再语。
刘美人盈盈抬头:“陛下,您看,就是这个奴婢私自跑去丽嫔姐姐的院子吹哨子的,您错怪臣妾了!
“你觉得朕蠢?这支支吾吾的,里面明显有猫腻。
天佑帝一个眼神,立刻有人上前大声道:“刘美人之父,大聿
朝明德三年,曾任淮阳知府,嘉义太子南下赈灾路径淮阳,曾在刘知州府上停留数月,可有此事?”
确有此事。
刘美人记得很清楚,当年她还未出阁,还曾远远瞧见过嘉义太子。
但……
“陛下,当年淮阳驿馆坍塌,嘉义太子只是例行公事住在刘府,和刘府没有任何关系啊。”刘美人惊慌:“臣妾父亲绝对没有勾结乱党,臣妾和乱党也没任何瓜葛!”
天佑帝冷斥:“没有瓜葛,半夜三更行迹鬼祟?以哨为引,意欲为何?”
刘美人冤枉**:不管哪个罪,都比刺杀陛下,诛九族的罪强!
“冤枉啊陛下,臣妾拿七皇子的哨子不是诱您,是为了引诱丽嫔的奸夫!”她跪上前几步,咬死丽嫔:“丽嫔她背着陛下偷人,臣妾亲眼瞧见的!”
天佑帝拧眉,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刘美人生怕他不信,立刻又补充道:“前不久臣妾亲眼瞧见有男人从丽嫔的寝殿里翻了出来,身高八尺有余,玄色衣衫,带着面具……”
她正说着,带着面具的白九就匆匆从外头进来,然后立在了她前面两步远,朝天佑帝道:“陛下,皇宫外确有发现反贼踪迹,臣追至宣德门……”
白九还未说完,惊慌的刘美人伸手一指,急切道:“陛下,是他,就是他和丽嫔私通!”
突然被指认的白九先是错愕,继而惊恐,最后惊慌看向天佑帝:“陛下,臣没有……”
刘美人咬死不放:“陛下,臣妾看得清清楚楚。十二月二十九日那夜,亥时初左右,那日臣妾就站在主殿西北角的花树后面,他从丽嫔寝殿翻出来后,丽嫔换了一身衣衫就出来了。还同身边的婢女说,不要提及她偷情的事。”
天佑帝越听脸越沉。
白九只知陛下曾经假扮自己出京接过七皇子母子,并不知陛下之后一直以他的名字接触七皇子。所以此刻急着解释:“陛下,十二月二十九那日,卑职奉命出京去办事,两日后才回,沿途驿站皆有记录,刘美人说的不是卑职!”
“白统领不必解释,朕自是知道你没有。”天佑帝揉揉眉心,他那日撞见丽嫔走得匆忙,浑然没注意刘美人躲在西北角的花树后。
那日小路子为了助他脱身,泼了丽嫔一身羊乳,他走后,丽嫔又换了衣裳出来,说了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