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可有人死了
只见那些老臣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准备攻击,苍离却还保持着迎战姿势,气定神闲。
教堂里剑拔弩张,紧张的氛围很快被打破。
为首的大臣拿着手里的剑直冲上去,苍离闪身反手将飞刀插在他的腰上。
还想垂死挣扎,却被苍离踹到一边。
一群小兵涌来,也被苍离的飞刀齐齐斩断头颅。
血沫飞溅。
咚咚咚,头颅滚下了楼梯,狰狞地睁着双眼,扩散的瞳孔死死注视着教堂每一个角落。
水夏使劲咬紧自己的嘴唇,不让自己惊叫出声,瞪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泪水,双腿还在不停打颤,心跳如擂鼓声敲碎了她的心理防线。
“看到了吗,你确定要帮我?”茵起的声音梦魇般在她的耳边回响。
眼前闪过一霎银光,苍离的飞刀在空中转了一圈又飞回了他的手中。
眼下教堂里只剩两个大臣,一个是侥幸逃脱攻击,一个一直站在旁边观战。
茵起盯准了那个观战的,健步上前。
从后面扼住他的咽喉。
“纪昀铳,在哪。”她冷声问道。
“我怎么知道。”
茵起冷笑了一下。
让他们选择买纪昀铳,就是为了试探这些人。
若是这其中有人私藏了纪昀铳,他定知道这是假的,不会好奇。
但这只是表象。
选择时,他可以选要买蒙混过关,站在左边。但真正作战的时候不会出力,所以观战的人,大抵有问题。
可那老贼死到临头了还在嘴硬。
“苍离。”茵起一声令下。
苍离把剩下活着的那位带到这位死鸭子嘴硬的老臣身边。
第一刀,扎在身上。他口吐鲜血。
第二刀,他跪了下来。
最后一刀,一刀封喉,没了动静。
那老臣看到的战战兢兢,却仍一言不发。
半晌,他才开口,“没了,我亲眼看到它被丹云人摔碎了。”
嘶哑的声音如老旧的手风琴般,在教堂的大厅里回荡。
“哦。”
茵起放开手,若无其事地擦了擦手上溅上的血,冷静的吓人。
那就没了吧,她懒得纠结这话的真假。
反正,她只是为了借此清理旧臣。
刚转过身,背后忽然抵上一个东西。
“我们大夏不会认你这种人,只认前国主。”
回头一看,他从自己的外套里抽出了一把手枪,抵着茵起。
手枪在大夏是稀有货,不知道这个老头是从哪拿到的。
苍离刚想冲上前,却被茵起摆了摆手拦住。
她淡定地转过身,一脸鄙夷。
“认前国主?那她是被谁摔死的。”
“我当时想偷偷救她,她是个好国主,可···”
“现在还解释什么?”
趁着那老臣回忆,手里力量松了,茵起一把抢过那手枪,扔给了苍离。
稳稳地,苍离接住了枪,放回口袋。
现在她还不想杀这人,他说他忠于之前的自己,总总让茵起有一点动容。
一巴掌拍在老臣的后颈,他晕了过去。
走过去,茵起翻出他口袋里的铭牌,上面写着‘余钟’。
原来他叫余钟。
教堂,本是庄严虔诚的地方,此刻却浸满了血色。
里面只剩下三个活人。
“我干的好吗,主人。”
“怎么,想邀功?”
苍离上前,吻了茵起的手背,眼睛却一直犀利地盯着她。
背后漫天红晕映的他身上深色的中山装瑰丽无比。
刚想开口,教堂的门外传来阵阵钟声。
在教堂内部听,钟声几乎是震耳欲聋。
两人都严肃起来。
钟声是落日的预兆,可现在离上次落日还没过多久,钟声怎么会又响起。
快步走到教堂外,茵起望向天空,外面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
的确,是要落日了。
但落日时间点不对,就是世界出现了异常。
出现了异常只能说明一件事:世界快要崩塌了,可任务却离完成越来越远。
难道她做了什么导致任务偏离?
来不及多想,苍离拉起茵起就往外冲。
“等等,是不是要带上她。”
茵起指向一旁的水夏。
罕见的,茵起仁慈了一回。
水夏双腿颤抖,不知如何是好。
说罢,茵起就提起水夏的后衣领把她提溜走了。
可能是水夏营养不良,身材瘦小。
本来茵起就高,又穿的是高跟鞋,水夏站在她身旁活像小孩子。
地面已经四分五裂,局势比上一次还要危险。
这次怕是等不到回家了。
茵起尝试着从教堂里走出去,鞋一落地,地面却像生脆的糖果,咔嚓一下裂开。
碎石掉进了裂开的缝隙里,久久听不到回声。
看来要在教堂里来一场恶战了。
落日持续的时间不短,两人短期抵抗还可以,若是长期怕是要耗尽体力。
“快,先把门关上!”
茵起的声音响彻教堂的角落。
眼见着一根巨大的藤蔓打到眼前,黑影笼罩下来。
她拉着水夏又跑回教堂内,苍离关上了门。
刚把门上锁,沉闷的撞击声就传来。
高耸的金属门被撞的凹陷了一块。
四周的玻璃纷纷被震碎,反射着瘆人的光掉落下来,发出了刺耳的声音。
水夏捂住耳朵,在地上瑟瑟发抖。
藤蔓的力量如此强劲,这教堂怕也是支撑不了多久。
还是要主动出击。
给茵起使了个眼色,苍离向刚刚被震碎的窗户方向看去。
不言而喻,茵起立刻懂了他的意思。
脱下高跟鞋,茵起反拿着,用鞋跟卡进墙上浮雕里微小的凹陷里借力。
身姿矫健,她爬到了窗户的边缘,一个空翻跳进了空缺的窗框里。
外面已是昏天黑地,未起战火,空气中却弥漫着硝烟的味道。
另一边的苍离也准备好了,一个弯刀朝着离他们最近的一枝藤蔓射去。
弯刀将藤蔓割开,虽是植物,但看着它诡异的扭动,总感觉能听见它的哀嚎。
另一边,茵起的指剑不偏不倚的射中了藤蔓的切口处。
藤蔓先是痉挛后紧紧绷直,震颤了一会,缩回了地底。
一根还好,但他们面对的是漫天黑压压的藤蔓。
两人配合默契,很快有许多藤蔓被斩下。
狂风卷沙冲进屋内,掀起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