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学术造假
“聂浦不会再生出其他人格，把老人害了吧？”春渐满记得，人格分裂者，极有可能分裂出多个人格，一旦无法满足自己的需求，他们的大脑就会出现另一个救世主。
“……提醒我了，看来必须让神兽十二万分注意。”独孤尽看了已经比之前好一些的聂浦。
起码现在他能和老人一同坐在椅子上了，虽然还不敢抬头看人，起码不会以地为家了。
老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起身摘了一朵腊梅给聂浦，“聂小子，你看看，这是你种的那株腊梅，你一点印象都没了吗？”
聂浦触景生情，他像是看到了让他最在意的东西，把腊梅夺了过去，放在鼻尖细细嗅闻。
“你看他那个样子，是装的，还是真这样？”因为萤火蜜的影响，他们没办法直接获悉聂浦的内心世界，甚至连他表现出来的是否真实都无法分辨。
“装不出来。”独孤尽这点感知力还是有的，“我已经通知了神兽，马上就会过来。”
春渐满那边也恰巧接到了电话，“师父，您说有新进展？好，我和独孤尽马上过去。”
“聂浦还涉嫌学术造假，有个学生被举报了，差点把举报人给杀了，被我们的神兽拦了下来，这事闹得还挺大的，血溅校园。”春渐满再次看向聂浦的眼神里带着厌烦。
“血溅校园？不是被我们的神兽拦下了吗？”独孤尽没明白既然拦下了，怎么还会有这样的惨状。
“鸵鼠受伤了。”
“怎么会是鸵鼠去拦？”鸵鼠是预知部的，只负责感知，不负责拦截。
很快，独孤尽就知道了缘由，鸵鼠是嘴馋的神兽，基本上它出现在哪，哪就有好吃的。
可它没想到，人类有时候能恶劣到这种程度，学术造假的学生用美食去诱惑那位举报他的学生，没把举报者诱惑出来，倒是把鸵鼠诱惑出来了。
它本就是预知部的，一去那地方就感受到了即将发生的惨案，当下也来不及通知执行部了，它只能强行阻止。
后果是它失去了自己的一只翅膀，鲜血洒满了学校食堂，把其他学生都惊到了，那家伙的恶行也就没能施展开。
“你是说，鸵鼠是被那学生用小刀卸了的翅膀？”春渐满皱起眉头，他知道鸵鼠的性格极其胆小，如果不是事情特殊，它绝对不会做前锋。
“当时他们在餐厅，犯罪者准备了有毒的食物，就等着受害者吃下，毒发身亡，这个时候鸵鼠过去上了餐桌，他没见过这种生物，鸵鼠长得又实在像老鼠，他就用刀把鸵鼠的翅膀卸了。”独孤尽将鸵鼠传输给他的记忆复述给春渐满。
“那食物里似乎还加了诱食剂，所以鸵鼠才会上钩。”独孤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经此一役，鸵鼠还能不能保持自己的这份天性，说不定以后它都不爱吃了。
独孤尽还在等他通知的神兽过来交接，否则现在离开，他真不放心聂浦。
“主人，我来了。”猼訑闪现时，老人下意识往这边瞥了一眼，差点吓得他瘫倒。
“化成人形。”独孤尽赶忙提醒。
猼訑这才别别扭扭变换成了一位少年的模样。
老人再次目睹，这回他觉得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强了很多，没再被吓到了。
“看到那位心里充满恐惧的人了吗？”独孤尽指了指还坐在那发抖的聂浦。
“把你的皮毛给他穿上，他应该就不会害怕了，有之前历劫时蜕下的皮毛吧？”独孤尽印象里他见到猼訑时，它就在历劫。
“有，能帮人战胜恐惧，我一直留着。”只不过皮毛看起来不太美观。
猼訑把皮毛拿出，走近老人时，老人下意识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看着猼訑把皮毛盖在了聂浦身上。
聂浦立竿见影，瞬间就不抖了，也敢抬起头看人了。
只不过那张脸一抬起来，上面布满的泪痕就一览无余了。
老人赶忙拿了纸巾过来给他擦干净。
接下来的治疗独孤尽就全权交由了猼訑和老人，他还得跟春渐满一同赶场。
“鸵鼠现在恢复了吗？”春渐满还是不放心。
“已经给它治疗过了，翅膀也接上了。”独孤尽拍拍春渐满的肩膀，“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我的神兽。”
他倒要看看，这次的受害者究竟哪来的脸，自己已经学术造假了，还敢害人。
“师父，人你扣回来了？”春渐满推开了曹鸿盛办公室的门。
“这次的事也不好办，涉及的人太多，太广。”曹鸿盛正头疼，光他查到的，就有百人之多了，还涉及不同院校，不光是聂浦学校里的。
这是学术界的巨大丑闻，也是震撼教育界的事件。
他还没想好要怎么处理。
“师父，我们帮您。”春渐满看了独孤尽一眼，这种涉案极广的，让“怪奇诊所”介入是最好的，能够极大程度上让有问题的学生交代实情。
“你们……有稍微温和些的手法吗？”曹鸿盛虽然没听罪犯描述过自己遭受过怎样残酷的情况，但看他们那么老实交代实情，就知道“怪奇诊所”的手段不会温和。
可这次涉案的是一些不算犯了大案子的学生，可以说，如果没有那位疯了企图杀人的学生，可能也不会牵扯出这么多人。
“您放心，我们‘怪奇诊所’也有很温和的手法。”春渐满打下包票，“师父，您以为我们都怎么样啊？我们是非常科学、合理的！”
“你们科学？”曹鸿盛抽动嘴角，这话他要是信了那就是真的老糊涂了。
“您不放心他，总该放心我吧。”春渐满指指自己，“我来安排。”
“独孤小子能放权给你？”曹鸿盛狐疑地看着独孤尽。
“那当然，我的就是满哥的，他想怎么调配都可以。”独孤尽微抬下颚，“他要喜欢，‘怪奇诊所’送他都行。”
独孤尽又俯下身，悄悄在春渐满耳边，“上天这个位置，你要喜欢，也直接让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