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会场内众人面面相觑，马经理愣了一下，急忙讨好地说：“那个员工已经被暂停工作，回家反省去了。”
施野闻言微微皱眉，顿了数秒，道：“开会吧。”
马经理吁了一口气，果然，他的预判是对的。
幸好提前打发了晏溪这个替罪羊，要不然施总今天非要找行政部麻烦不可。
整场会议，施野开口不多，主要是听取各部门的汇报。会议时间很长，他时而皱眉，时而冷脸，时而不耐烦地翻动资料，令底下一众下属人心惶惶。
会议还没开完，经过口口相传，继“脾气不好”之后，关于新总裁的第二个传闻出来了----
【施总因机票失误事件大发雷霆，当场宣布，将前总助晏溪逐出总公司。】
至此，施野专横跋扈的人设彻底立稳。
会场内气氛严肃，节奏紧张，会场外也没好到哪里去。
公司上下忙翻了天，尤其是行政部，整理出来的资料摞起来比马经理的个子还要高。
不过，工作再忙也不耽搁大家聊八卦。
“你们谁看见新总裁了？”
“就是就是，到底凶不凶啊？”
Magie是公司的资深前台，有幸进去送了杯咖啡，迎着大家期待的目光，扭着腰道：“凶不凶我不知道，不过……”
“别卖关子了，快说呀！”
Magie肚子里形容词有限，眯着眼思索良久，给出评价：“性感！”
办公区质疑声一片，毕竟这个词跟传闻里的施总形象完全不沾边。
Magie托着下巴，眼神迷/离：“总之，如果见到本人，满脑子只有一个词……”
“什么？”同事们追问。
“F开头的……”Magie大笑起来。
“别急，反正明天晚上有接风宴，你们都能见着，到时候验证一下我说得对不对。”
公司里忙得如火如荼，作为被“回家反省的人”，晏溪倒是难得落个清闲。
一下午他什么都没干，光睡觉了。
倒不是晏溪犯懒，而是他实在起不来。
腰酸背疼屁股疼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触感记忆过分发达。
对于人脸的记忆，晏溪有些力不从心，难以清晰地记住每一个面孔。但身体的触感记忆却是出奇的好，每一个细微的触碰、每一个微妙的感受，都能完美重现。
更可怕的是，他的身体对昨晚的活动似乎有种难以言喻的沉迷，只要一点点信号，就能迅速重启。
那种激烈的刺//激和深入骨髓的亲密，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他的身体记忆里，成为无法抹去的数据备份。
他试图用睡眠来逃避，但每次醒来触感的回忆就被唤醒一次，如同电流一般在身体里穿梭，让他感到酥麻又痛苦。
睡也睡不着，起也起不来,晏溪躺在枕头上，望着天花板两眼发直。
毁灭吧。
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晏溪的痛苦挣扎。
来电人是马经理。
今天新总裁到任，恐怕会上对他有了处理结果。
做了最坏的打算，晏溪坐在床边接起电话，语气保持平静：“马经理好。”
“公司前段时间筹备的线下门店，你还记得吗？”
出乎意料，马经理对机票的事情只字未提，而是问了个毫不相干的问题，语气更是异乎寻常的温和。
线下门店？
晏溪当然记得，建设线下门店是前任总裁一时兴起的决定，主打概念化产品展示，因为公司高层的不认可，推进十分艰难，如今新总裁上任，更是随时有可能被叫停。
“那个项目要撤销了吗？”晏溪问得十分直白。
马经理噎了一下，斥道：“胡说什么呢！”
晏溪：“……”
“如今门店那边已经准备就绪，定位规划妥当，前期进展一切顺利……”马经理睁着眼睛说瞎话。
准备就绪？晏溪当总助时见过全套的项目资料，不禁疑惑道：“不是只租了个房子而已吗？”
马经理：“……”
察觉到气氛不对，晏溪咳嗽两声：“对不起，您继续。”
马经理再次开口，语气逐渐生硬：“不过，现在出现了点小失误，招聘好的店长临时毁约，开业在即门店缺少人手。”
“嗯……”晏溪隐约猜到了点什么。
“公司建议我们行政部出一个人过去先顶着，启动运营，等随后招到得力的人手，步入正轨后就可以撤回来了。”
马经理的口气平淡得像是在说：去帮我买个咖啡，买完就可以回来了。
事实上哪有这么简单。
全公司都知道这项目是个烫手山芋，一直推来推去没人愿意接。
如果现在停下来，等于前期投资全部打了水漂，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因此只能硬着头皮启动，后期再找个运营不善的借口停下来。
新总裁到任，不需要太久就会发现这个形同鸡肋的项目，说不定会提前关闭，顺道处理相关人员。
说白了，马经理就是在为失败的项目找一个背锅的。
晏溪心里都清楚，却没办法拒绝。
如果他拒绝，立马就会被辞退，而要是接下这块山芋，则可以从斩立决改为死缓，勉强苟延残喘一段时间。
曾经的他作为总裁助理有多风光，如今那些人就有多想把他踩在脚底下。
换做以前的他，大可以甩下一封辞职信潇洒走人，但是现在……他有不得不留下来的理由。
“好，我知道了，”晏溪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什么时候过去？”
“明天就正式过去吧，”马经理最后还不忘画大饼，“概念实体门店是新的尝试，更是新的机会，年轻人将来机会多得是……好好做事，付出一定能看到回报……”
晏溪把手机丢到床上，屏蔽掉马经理的洗/脑魔咒。
……
早晨七点，晏溪刷完牙放下杯子，直起腰的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后腰和某处的酸痛感冷不丁地蹦出来，提醒他浪还没完。
晏溪没有经验，不知道这样的“后遗症”要持续多久，只能默默忍受。
换衣服时，落地镜前映出的满身痕迹，简直不堪入目。
晏溪将衬衣最上面一颗纽扣紧紧扣好，万幸现在是秋天，长袖长裤还勉强可以遮盖住，否则，不等马经理发话，他自己都没脸去公司了。
“马志明就是看你如今没依没靠，故意欺负人！”
办公室里，林薇捏着拳头替晏溪打抱不平，“拜高踩低的玩意，呸！”
晏溪淡定地将桌上的杯子、笔记本、数据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