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第 61 章
血裔的痛苦让coser焦灼不安，那一声声呼唤更是让他无法冷静思考，他迫切的需要做些什么。
他无法再等待，也无法再制定什么周密的计划。
行动，必须立刻行动。
Coser叹了口气，掏出了手机，快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短暂的等待音后，电话被接通。
“抱歉……又打扰你了。”他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稳，但若是细听，便能察觉那底下的急迫，“但是我想知道，我今天……能看到市长卸任的新闻吗？”
电话那头传来了回应，似乎是保证了什么。
Coser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上轻松：“谢谢。我知道，我会小心，你也是。”
通话结束。他随手将手机扔在一旁，就好像是扔掉思考一样。他跨上那辆漆黑的机车，引擎发出压抑的咆哮，如同一道离弦的箭，冲入了熙熙攘攘的车流之中。
一路火花带闪电，Coser在哥谭白天的车流中穿梭，如同一条灵活的游鱼。重型机车的引擎咆哮声让哥谭的路人们都谨慎地避让。
风将coser灰色大衣的下摆吹得猎猎作响，仿佛一片灰色的迷雾，飞过哥谭的大街小巷。他不在乎是否会引起注意，不在乎是否会暴露行踪，此刻他目标只有一个——
韦恩大厦。
机车最终以一个漂移急停在大厦门口。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尖啸引来了保安的注视，他们警惕地摸上了腰间的配枪，探头看了一眼，正看到coser取下头盔，露出属于迪克·格雷森的英俊面庞。
哦，老板的大公子啊……
那没事了。
保安们纷纷收回武器，殷勤地和coser问好。
“您好，格雷森先生，”保安为coser打开门，“有什么能为您做的吗？”
“谢谢你。”coser对保安灿烂一笑，“德雷克在吗？”
“德雷克先生在顶层办公室。”
那可太好了。
Coser轻车熟路，毫无阻碍地直达顶层。推开厚重办公室门的瞬间，他脸上已经挂起了属于迪克·格雷森那标志性的、带着点俏皮的笑容。
“嗨~提宝~”他语气轻快，对着那几乎被文件淹没的年轻身影打招呼。
提姆·德雷克闻声抬头，身体有瞬间极其细微的僵硬，一只手悄无声息地滑向桌子下方的隐蔽报警按钮。但他面上没有丝毫异常，只是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些许惊讶：“……迪克？你怎么来了？”
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对方，敏锐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同——与上次在庄园会面时那种游刃有余相比，眼前这个“迪克”的笑容底下，似乎压抑着某种不易察觉的焦躁，连带着那笑容也仿佛蒙上了一层阴影。
“寻求帮助。”Coser笑着回答，步伐自然地向前靠近。
提姆的大脑飞速运转，正准备说些什么来套话，尽量拖延时间，然而——
手腕处突然传来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
他心中猛地一沉。不知何时，Coser已经如同鬼魅般绕到了他的身后，牢牢地扣住了他即将触碰到警报按钮的手。
“这就让我有点伤心了，提宝。”Coser的声音带着笑，从他脑后上方传来。Coser修长高挑的身影投下的阴影，将坐在椅子上的提姆完全笼罩。他俯下身，形成一个近乎从背后拥抱的、却充满禁锢意味的姿势，钳制住提姆的双手，冰冷的呼吸拂过提姆的耳畔，“我以为我们上次相处得还算愉快。”
提姆的心跳漏了一拍，但神态和语气依旧努力维持着镇定，故作轻松的反诘：“抱歉，我想……我应该和‘陌生人’保持必要的距离。”
“陌生人……？”Coser重复了这个单词，似乎在咀嚼这个词的含义。他松开了钳制的手，后退一步，给了提姆些许喘息的空间，语气玩味，“你不是一直叫我迪克吗？”
提姆转过身，直面着他，蓝色的眼眸里是冷静的审视：“那么，请你诚实地告诉我，你是理查德·格雷森吗？”
Coser偏了偏头，血色的眼眸在灯光下流转着微妙的光泽：“我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答案。这取决于你们的认知。人的本质就是一切社会关系的总和。我是谁，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你们认为我是谁。”他将这个问题轻巧地抛了回去。
提姆凝视了他片刻，似乎在权衡，最终，他脸上露出了一个笑来：“好吧，那我觉得……你就是迪克。一个可能经历了某些事情、有点不同的理查德·格雷森。”
这个定义显然取悦了Coser，他脸上定式的笑容真实了几分：“嗯~聪明的小罗宾鸟。这样界定我们之间的关系，确实能让彼此的相处少些剑拔弩张，不是吗？”
提姆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甚至有些得意地挑了挑眉：“当然。”
危机似乎暂时解除，提姆的好奇心又冒了出来：“那么， ‘迪克’ ，我能问问你从哪里来吗？世界的里侧？平行宇宙？还是某个黑暗维度？我有很多假设……”
“我很乐意在未来某个时候满足你的好奇心，提宝。”Coser打断了他，语气依旧温和，但动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度。他伸出手，轻轻推着提姆的肩膀，引导他向着办公室门口走去，“但是我现在，急切地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我们能晚点再探讨这些哲学问题吗？”
提姆被他推着向外走，无奈地叹了口气：“……我能说不吗？”
“最好不要。”Coser的回答轻柔，却斩钉截铁。
“那好吧……”提姆顺从地移动着脚步，继续追问，“那至少告诉我，为什么？发生了什么？”
提到原因，Coser露出忧虑的表情，他的声音低沉下去。“因为杰森……他一直在‘尖叫’，”coser指了指自己的头，“他的痛苦不断传递给我，让我很难……保持冷静。”他顿了顿，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歉意：“我很抱歉，以这种方式来找你。”
提姆愣了一下：“为什么道歉？”
“因为我现在很难考虑周全。”Coser坦诚道，他推着提姆走进电梯，按下了通往地下车库的楼层，“我的直觉告诉挟持你是最快进入蝙蝠洞的方法。但这过程可能会……伤害到你。我很抱歉，提宝。”
电梯下行的失重感中，提姆沉默了片刻，他抬眼看了看coser，又低下头，小声道：“……但你还是会这样做。”
“我很抱歉，提宝。”coser感觉到不存在的良心痛了起来，他下意识捂了捂胸口，“但我现在没有多少选择。”
“我知道。”提姆看叹了口气，“我只是想让你知道，迪克，你这样说，让我觉得……我似乎并不重要。”他抬起头，看向电梯金属壁上反射出的Coser模糊的身影，“你看，就在现在，你说着抱歉的时候，你已经伤害到我了。”
嘶！
Coser感觉自己受到了暴击，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见coser一脸纠结的模样，提姆反倒轻松起来，他耸耸肩，道：“你说的，我的感受也很重要，如果受到攻击要地反击回去。我就是这样做的。”
看着小红鸟活泼的样子，coser忍不住捂脸。
太可爱了叭！
我竟然伤害了这样可爱的小红鸟……
杰森可真是一个罪恶深重的小浣熊。
“提姆……”coser松开了一些力道，将急躁的情绪被强行压下，换上了更真切的歉意，“我很抱歉。真的。不是敷衍，是我考虑不周，用了最糟糕的方式。”他看着提姆依旧明亮的蓝眼睛，补充道，“等我处理好杰森的事，我会补偿你。任何你想要的，只要我能做到。”
这个承诺听起来空泛，但由coser说出来，却奇异地带上了足够的可信度。
提姆抿了抿唇，没有说接受，也没有再拒绝。
Coser环顾了一下空旷的地下停车场，目光落在了提姆那辆线条流畅的跑车上。“开你的车回去吧，”他提议，语气缓和了许多，“这样……你可能会感觉自在一点？”
这算是一个笨拙的示好，试图将一部分控制权象征性地交还给提姆。
提姆看了看自己的车，又看了看Coser，忽然跃跃欲试：“我来开。”
Coser被他这突如其来的要求逗笑了，然后毫不留情地拒绝了：“NO. 你还没成年，没驾照，提宝。”
“啧。”提姆啧了一声，不爽地把钥匙扔给coser，坐上了副驾驶。
Coser接过钥匙，翻身跳入跑车驾驶座。引擎轰鸣着驶出韦恩大厦的地库，融入哥谭主干道庞大的的车流。车外车水马龙，人声鼎沸，车内却安安静静……安静地有点尴尬。
Coser也努力想让氛围轻松一点，于是开口道：
“那么，聪明的小侦探，你是什么时候确定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迪克的？我很确定上次在庄园的时候，你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