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第二十三天
重点是……布鲁斯和埃德加达成初步合作协议后,终于转过来,准备询问我之前在和孩子们查什么了。
“我想您大概后续的活动需要韦恩集团的帮助?”他很显然注意到了最忙的提姆。
“算是。”我棱模两可地回答,“或许我只是心血来潮想赞助一下韦恩集团的慈善事业呢?”
我可是看见孩子们疯狂向我打手势了,看来他们不想在暂时还没有一点成果的时候将调查权拱手让人——也不算没有,至少排除了城东的三个可能地点——虽然提姆列出的备选地址足足有上百个。
我向来是个善解人意的家长,决定帮他们隐瞒——布鲁斯到底知不知道我就不知道了,毕竟蝙蝠侠知道一切,而我不确定韦恩知不知道一切。
——不过我们还是假设他不知道吧,他好像也不想让我知道他知道的样子。
反正我让他们排查可能的秘密基地地址,扩大韦恩集团的影响力都是为了吸引警觉的猫头鹰的视线——而且他们的视线必须尽可能落在可怜的市长身上,才能保证我们这些调查人员的安全。
……别忘了,市长的小命还捏在我手上呢——只需要公布他与韦恩集团合作进行哥谭市基础设施建设,并且有进一步改善哥谭人生活的意愿就行了,那个贪婪的腐朽组织不会容忍一丝一毫让哥谭变好的可能性。
这些事情需要很多时间,所以再等等也无妨——就我个人而言,我比较习惯在开战之前了解我的对手——最好是了如指掌的那种,所以我也需要更多时间。
“祝好运,各位。”梅兹掸掸衣摆,站起身,“有埃德加在,我也不必担心布鲁斯的人身安全问题了,正好又是暑假,所以我打算给自己先放个假。”
布鲁斯不明白她的话题怎么又跳到这里来了,但还是拿出了得体的应对态度:“祝你玩得开心。”
“不过我想提姆他们大概会有些不满调查小队队长的临阵脱逃。”他紧跟着调侃一句。
“我可不是队长,”梅兹已经穿戴整齐了,语气轻快,“我最多算社团的指导老师——有我没我活动都能进行的。”
在我宣布这个消息的时候,孩子们也都一脸惊讶,很显然,在年轻的超级反派们的思维中,是没有“在调查尚未结束之前就可以休假”的理念的。
“好吧。”提姆还是最先反应过来的那个,他耸耸肩,“祝你玩得开心,梅兹——我们会在你回来之前搞定前期准备工作的。”
“嘿,你准备去哪里玩?我推荐大都会!”康纳是第二个,他兴致勃勃地举手说,“那是个阳光灿烂的城市,可以很好地驱散哥谭的潮湿——嘿!提姆,别试图踩我!”
“要不要去中心城?”巴特也在提姆和康纳打闹的时候趁机推销:“没有风湿,没有被陨石袭击的风险——嗷!谁打我?”
三个男孩扭打成一团。
“唉,男孩们。”斯蒂芬妮收回手里的半块饼干,装模作样地叹息着,顺便“咔嚓咔嚓”地毁尸灭迹,扯了扯我的袖子,小声说:“祝你休假愉快,如果遇到什么事情记得联系我和卡珊。”
她一本正经地亮了亮肌肉,“我们随时准备营救一位落难的大学教授。”
卡珊赞同地点点头,认真地看着我,用眼神传递着她的可靠。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我没忍住,揉了揉两个女孩的头发,又抱了抱她们,“我会尽快回来的——毕竟我的任务可还没结束呢,这只是暂时的休整罢了。”
阳光、沙滩、海浪——
都跟我没什么关系。
本来不需要找急冻人要技术的,但我跟冰系法术八字不合。
为了避免波及队友,还是采取稳妥点的方式吧——我可还记得之前敌人未伤我分毫,队友把我炸上天的惨痛经历。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我到冥府了。
顺带一提,我是坚定的猫党。
为什么突然说这个?
因为我在被刻耳柏洛斯追。
****,这都几几年了,怎么西方冥府还是你在看门?
而且,人间地狱交汇之地是你该来的地方吗你就追我?
一时不察,我被巨大的地狱三头犬扑倒在阿福花海中,它兴奋地伸出三个脑袋,分别糊了我一脑袋口水。
“乖乖乖。”我努力扒开它,敷衍地搓搓三个大脑袋,娴熟地往自己的脑袋上丢清洁术——每当这种时候,我都无比庆幸自己属于神秘侧。
我跟我们世界的刻耳柏洛斯可熟了,估计这边的三头犬在我身上闻到了熟悉的味道。
不管怎么说,它这关算是过去了。
“好吧……我看看……”我毫不客气地把送上门的地狱三头犬当成代步工具,翻找诺拉的资料。
如果诺拉一直是植物人的话,她应当是生魂离体的状态,也就是说,应该用不着贿赂卡戎了。
但是,她的病是个大问题。就算带回诺拉的灵魂,我也没有治病的手段。
所以,我才不想跟其他人一起行动。
因为我接下来的行程不太方便带人去。
用力甩甩头,我才发现我已经停在一片小小的城池面前很久了。
来来往往的行人不时对停在城门边的巨型犬投去敬畏的一瞥,加快脚步匆匆离开。
这里是生魂暂时停留的地方。他们都是暂时离体但阳寿未尽的魂魄——我还是比较习惯这种说法——所以刻耳柏洛斯不会理睬他们,暂且。
有一说一,我对异世界神秘侧的工作效率之低下没有任何意见——跟我又没什么关系,只是人这么多,确实有点碍着我找人了。
终于,在不知道抓了几个过路人,街边的生魂甚至已经开始急急慌慌地关闭店铺的时候,一个老妇人颤颤巍巍地给我指了诺拉现下住的地方。
我谢过她,松手放开她的衣领,礼貌道谢后朝她指的方向走过去。
视线的尽头是一间普通的木头平房,当我走到门口时,一个女人正好拿着洒水壶走出来,看样子,是想去给房前一片盛放的风信子浇水。
“诺拉·弗里斯!”我大声呼喊。
浅色头发的女人猛地抬头,四处张望,神色慌张又迷茫,但很快,她就发现了出声的人。
她拢了拢耳边的碎发,对我露出一个温和中带着一丝迟疑的微笑:“你……你好?你认识我吗?”
我掏出急冻人在出发之前交给我的亲笔信,郑重地放到她的手心,说:“你可以看完之后再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