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狂热的学子
顾嫣然回到医馆季寒霜连饭菜都准备好了，见她跑得满头大汗，连忙递给她杯水：“先喝口水，不着急。”
她扬起杯子一饮而尽，期间瞥了眼季寒霜紧张的表情，打定主意不会说季怀瑾的好话，把这两人的孽缘狠狠扼杀在摇篮。
她叹了口气道：“人是见到了，就是我这姐夫在国子监人缘不怎么样。”
季寒霜的动作明显一滞，顾嫣然心中暗喜，继续添油加醋：“国子监里好像没有人和他说话，见了他都走得远远的。”
最后她眨了眨眼睛，下定结论：“他好像被孤立了。”
她装作不懂的样子，将季怀瑾把人吓走的场景换了个说法，不过亲眼见到过季怀瑾的季寒霜怎么可能不知道真相。
季寒霜扶着额头长叹一口气，转而又换上温和的笑：“顾安，这事暂时别告诉你姐姐，知道吗？”
计谋得逞，顾嫣然克制住上扬的嘴角，顶着单纯的表情点头道：“哦。”
这份快乐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顾嫣然就收到了新的任务。
【发布任务：医馆接受病人数量达到一千，目前进度：0/1000】
顾嫣然嘴里的饭都不香了。
这地方实在偏僻，附近的许多店铺都做不长久，更不用说她们的医馆刚开业，来的人就更少了。
如顾嫣然所料，整个白日她和季寒霜守在店门，等来的病人却寥寥无几。
不过她心态不错，总会有办法吸引到人，相比之下季寒霜要比她担忧的多。
这间医馆虽说是顾嫣然借给她，但没有租金也没有谈分成，和赠给她没什么区别，她不想辜负她的期待。
季寒霜深吸一口气，转身微笑道：“今日就这样吧，顾安你先回家吧。”
帮忙收拾好东西，顾嫣然疑惑问：“你不走吗？”
“我再待会儿，你先走吧。”
季寒霜目送她离去，回到药柜整理药材。
医馆里的药材大半也是顾嫣然送来的，虽然年数许久有些枯萎发黄，但挑挑拣拣还是有不少能用。这种药材不适合熬制，但用来做些驱蚊包也是可行的。
她在医馆待了许久，直到把所有挑拣出的药材配置成药包才收工。
医馆这边季寒霜忙到深夜，顾嫣然也没闲着，刚回到王府就在她的设计图上修修改改。
季怀安趴在一边帮她削碳笔，见她今天一刻也没消停，心疼道：“你就不能歇会儿再画吗？”
“不行。”顾嫣然头也没抬，继续手中的工作，“你也见了今天根本就没几个人来医馆，照这个进度，到猴年马月也等不来一千个病人。”
顾嫣然伸出一只手，季怀安有颜色地递给她一只新的碳笔，托腮道：“季寒霜可是女主，医术肯定没问题，我们就得帮她积攒人气，等知道的人多了，不愁没人找她看病。”
抖掉画纸上的碳粉，顾嫣然叹了口气道：“是啊，但我又不能上大街上吆喝。要想招揽生意，就得另辟蹊径。”
季怀安听出她心里有了主意，猜道：“你是不是想靠成衣店帮她拉病人？”
顾嫣然眉眼弯弯，点头：“没错。”
虽然她的客户都是女性，但也能帮季寒霜招来不少人，而且她没记错的话，她之前在系统抽到的奖励里面有不少滋补养颜的丹药，也能够派上用场。
又修改好一张图，她起身伸了个腰，把桌上的季怀安提溜到自己面前，叉腰道：“等开业了，店里的账本就交给你了。”
季怀安扑腾着双腿，挣扎道：“我现在还没你的手大，你这是虐待童工。”
她笑着把季怀安抛向半空，满意地听到他的哀嚎。
“虐待你又怎样？小黑奴。”
*
翌日，顾嫣然照常变成顾安来到医馆，还未走进就听见一阵嘈杂。
只见乌压压的人影堵在店门，顾嫣然抄起一旁的木棍脚下生风，快步跑向人群。他们穿着国子监的服饰，人数不少。
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顾嫣然手握木棍，紧盯着他们。
那些整日读书的学生见她这架势生怕她一棍子打过来，纷纷摆手陪笑道：“这位公子，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慕名而前来这间医馆。”
顾嫣然眯了眯眼，狐疑道：“是吗？”
“顾安，你来了？”
被人群围住的季寒霜超她招手，国子监的学子们见状纷纷向两处散开，为两人腾出道路。
顾嫣然跑向季寒霜，确认她安全无事后询问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季寒霜：“这些公子只说是来买药的，却不知道买什么药。”
顾嫣然：“不知道买什么药？”
她瞥了眼围在门口的众人，心下怀疑，这么多人大张旗鼓地跑来怎么可能只是为了买药。
见她眼神怀疑，其中一人站出来解释道：“我们确实是来买药的，昨日有人见到柳大人手上的药有同安医馆的字样，打听后知道在这里，所以才前来询问是什么药。”
同安医馆是季寒霜和顾嫣然共同为这间医馆所起的名字，昨天包好的那一摞安神药上也放了医馆的字样，这起初是顾嫣然想要推广医馆名声的法子，没想到却被国子监的学子们看到。
那名学子解释之后，又不好意思道：“如果因此给医馆带来困扰的话，是我们的不是。”
顾嫣然不确定道：“你说的柳大人，是柳如卿？”
听她这么说，一人激动道：“没错！柳大人当年就在国子监读书，还是当朝最年轻的探花，年纪轻轻就已是礼部侍郎！”
另一人按耐不住，补充道：“柳大人现在还会抽空来国子监教导我们琴艺，虽然机会不多，但能目睹一眼柳大人的风采，对我们学子来说也是毕生有幸！”
顾嫣然不解问：“你们连他手里是什么药都不知道就过来买？”
这群学子面面相觑，好像她说的有道理。
其中一人突然说：“柳大人亲自拿在手上的定然是珍贵物。”
他的话无疑更加坚定了其余人最初的想法。
“对，没错。”
“就是，柳大人怎么会用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