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第 25 章
江怀予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江媛说的小姑娘是什么意思。
接着便听见电话那头江媛解释道：“就是李华霖要打的那个小姑娘。”
江怀予握着手机的手猛地一缩紧，“姐，你都看到了？”
江媛叹了口气，“你走之后我正巧出来去洗手间，听见楼下有些吵闹，探头看过去便看到你这小子疯了一样冲上去，拽着李叔叔的手腕就不放。”
江怀予喉头滚了滚，认命说道：“我也不知道会在那里遇见许书妍。当时看到的时候，根本来不及多想。李华霖那架势，再晚一步，她免不了挨那一巴掌。”
“许书妍？所以那个姑娘的名字叫许书妍？”江媛说道。
江怀予沉默了几秒，郑重地“嗯”了一声。
不用江媛问，江怀予自觉把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她，语气间带着嫌恶和痛恨。
江怀予：“李华霖那个老东西，年纪这么大了，成天净想着对人动手动脚。”
“今天晚上的局是阳和地产的一个副总组的。请的那帮人估计都是阳和的供应商，或者是上下游企业的高管和老总。”
“许书妍是阳和的人，跟着她领导过来。以为是个普通饭局，结果又是让陪酒，又是动手动脚。她气不过踩了李华霖一脚，所以才有了后面的事情。”
“阳和地产？”江媛顿了顿继续说：“阳和地产我知道，他们家建材着色是和李华霖合作的啊？阳和这两年生意不好做，估计请了些合作伙伴稳固关系，怕人跑了。”
“够恶心的，合作归合作，叫上年轻漂亮小姑娘来陪酒，还当做筹码，算什么本事？呸！”江媛的语气里充满了深深的厌恶。
电话那头静了两秒，江媛方才有些重的语气放轻柔了些，“你喜欢她？
江怀予老实承认，“嗯”。
江媛：“行啊，江怀予，有喜欢的女孩子，都知道护着人了。你也不告诉老姐我，要不是我今天看见这事儿觉得不对劲，你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江怀予的拇指指尖无意识上下摩挲着手机的边缘，语气竟有些委屈，“我怕没有结果，所以也没提过。我是喜欢她，可她好像对我不是那种喜欢。”
江媛有点听不懂，“那种喜欢？什么意思？那种喜欢是哪种喜欢？你们年轻人现在喜欢还分好几种了吗？”
江怀予被江媛的话逗笑了，轻笑一声说道：“没有。我对她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喜欢，可她不喜欢年纪小的，对我好像只是当弟弟一样看，就像姐你对我一样。而且，她最近在相亲，好像对对方还挺满意的……”
“姐，我该怎么办呀？”
江媛一贯对情情爱爱没有什么兴趣。
所以感情方面，她和江怀予其实也没有什么区别，属于是一片空白。
她“啧”了一声，“感情的事情你可别问我了，问问你那几个乐队的朋友吧。”
说罢，又想了想，“算了算了，你也别问他们了，没一个开窍的。”
“相亲嘛，说明还在接触阶段，你今天这么帮她，她对你肯定是心里存有感激的。如果能借此机会趁热打铁，拉近一下双方之间的关系和距离，说不定能比她那个相亲对象更胜一筹。”
没吃过猪肉，但好歹见过猪跑。
江媛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人情世故很是通透，也算是提了点有用的建议。
江媛继续道：“你给姐讲讲，和许书妍是怎么认识的？你又是怎么喜欢上她的？”
那八卦的语气，让江怀予忍不住笑了声。
他将窗子关上，走到沙发椅旁，坐了下来。
江怀予大概说了说自己三年前第一次在湖大毕业生返校分享会上见到许书妍的事情，又提到晚风餐厅那次偶遇他和李天宇相亲，李天宇言语羞辱不成，反被她泼了一脸的柠檬水的事情。
江媛哈哈大笑，“这姑娘还挺有意思的。”
“然后呢？”
“然后……”江怀予似乎在回忆，片刻后他继续说道：“然后我就开始接近她，希望她能多看我一眼。”
“她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公交车上。其实在此之前，我已经见过她无数次了。”
“公交车？”江媛喃喃道，突然恍然大悟，“你小子住云山居别墅不会就是为了她吧？”
当初江怀予看中云山居别墅的时候，江媛就觉得有些奇怪。
后来听张叔说，江怀予不用他送，每周一早上都是到附近的公交站，坐公交车到湖大去。
但她也没深究，随他去了。
江怀予没直接承认，声音放缓了些，似乎带着笑意，“一开始就是一起坐一辆公交车，她也在春信路下，我们同上同下。后来有一次等车的时候，恰好下了暴雨。我假装没带伞，冲进了她的伞下。”
江媛听着，暗喜，她这个弟弟，当真是要刮目相看了。
长大了，开窍了，都知道耍心机了，就这套路，会有姑娘拿不下吗？
江怀予哪里知道江媛心里在想什么，他继续说：“巧的是那天公交车也抛锚了，我叫了张叔来接我们，一块去的春信路。”
江媛有些惊讶，“张叔？那她是已经知道我们家了吗？”
江怀予：“不知道，我还没告诉她，怕她心里有压力。”
江媛：“她也没觉得奇怪？张叔叫你少爷。”
江怀予：“我交代过了。而且我骗她是打的专车，后来她还非要转我50块打车钱。”
江媛“噗嗤”一笑，“是个好姑娘，我喜欢她的性格。”
江怀予很高兴江媛仅仅是听他的描述就能喜欢许书妍的性格。
在他看来，许书妍的性格其实和他有点相似，边界感很强，不喜欢和人起正面冲突，有些事情能忍则忍。
但当有人触及底线，或是触及在意的那个人那个东西时，反抗起来，也绝不拖泥带水。
江媛继续说道：“说起来，我这弟媳被李家害得够呛啊。先是李天宇欺负她，今天李天宇的爸爸李华霖又欺负她。李家还真是没一个好东西。”
江怀予听到“弟媳”两个字，脸瞬间烧红了起来，却没反驳。
他低声说道：“所以我才问能不能和李氏集团解除合作关系。我确实是有私心，希望能利用家里的资源替她出出气，但李家父子这样的人品，继续合作对公司一定是没有好处的。”
江媛在那头沉默了几秒，语气褪去了方才的调侃，多了几分认真。
“你说得不错。我给你透个底，今晚酒局没有请李家人，说明老爸已经想要和他们渐渐撇清关系了。”
“生意场上不能只讲成绩，还要看这个人的品行是否端正，是否诚信。李华霖和他那个儿子，显然不是老爸想要深交的那类人。”
“其实公司高层之前就有讨论过和李氏集团解除合作关系的事情，但碍于双方也算是老朋友，总要给点面子，合作便还一直继续着。”
“他们家的染料跟不上时代，质量也越来越差。我本打算等这期合作期限到了之后慢慢减少采购量，以温和一点的方式减少和李氏集团的合作的。但目前来看，没有这个必要了。”
江怀予心里一热，喉结动了动，想说点什么，最后只化作一句带着点哽咽的“姐”。
江媛在那头听得发笑，“刚好正中我下怀，你别感动得太早。”
说到这，江媛突然想起来，“她不知道你是江氏集团太子爷，那她知道你是搞乐队的吗？”
江怀予：“也不知道。但巧的是，她喜欢印记。”
江媛沉默片刻，有些无语，“那你在她面前是什么设定？马上毕业还没找到工作的一个普通大学毕业生？”
江怀予也沉默了片刻，“……也不是。是个刚高考完的小屁孩儿。”
江媛：“……？？？？？”
“江怀予你是弟弟当出经验了还是怎么回事？”
江怀予解释道：“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