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权利是女人的大补之品
正如白九儿所想，女巫很快就在协会的高额悬赏下，被另一人鱼部落抓捕。
白九儿在系统的帮助下，消除了了女巫的巫力，然后将她逐出大海，女巫被迫重回陆地。
没有了黑巫术的加持，女巫没几天就因快速衰老而死去。
艾莉儿现在全身心投入协会发展中，对女巫下场如何，她并未放在心上，而女巫之前对协会造成的影响，随着一波又一波的“大丰收”，显得很是苍白无力。
看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宝物，艾莉儿兴奋之余也产生了一丝新的焦虑和迷茫。
她找到白九儿：
“老师，我们的宝物越来越多了，可光在海底，它们也只是漂亮的石头和骨头，我们现在是不是该去和人类交易了？”
从前“荒废光阴”，她觉得时间的流速很缓慢。
现在，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做大事”的兴奋和激动感，从白九儿提出“海洋瑰宝协会”的那一刻起，就一直持续到现在，她已经迫不及待的用“丰收”的物资，去和人类做交易了。
其实，不止她这么想，协会的其他成员也和她一样着急，大家都迫切的想看到劳动成果了。
所以，时间对于现在的艾莉儿来说，既缓慢又迅速。
她迫不及待的想赶紧和人类交易，又担心采集到的宝物不够用，恨不得让时间停止流速，好让她再多采集点。
知道她的心思，白九儿把早就拟好的一份企划书递给她，脸上带着标志性的温和却自信的笑容：
“的确，现在是该和人类进行第一次贸易交易了，不过，在这之前，我们更需要确定一个人类世界的忠实合作伙伴。”
“忠实合作伙伴？”
艾莉儿不太懂她的意思。
“没错，一个能认识到我们价值，并且有足够渠道消化我们货物，且值得信任的合作对象。”
白九儿说完，调出标记好的沿海地图，指向一个繁华的港口城市：
“这里，里德尔港，距离我们海域最近也是最繁荣的贸易中心，而这里——”
她的手指移向港口旁的一座城堡：
“里德尔城堡，里面住着这座城市的负责人，格瑞斯王子，我游历人类世界时，就听闻这位王子很贤明，而目前——”
白九儿刻意顿了顿，见艾莉儿被勾的好奇支棱起了耳朵一脸急色后，她才恶趣味得逞似的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他的王国目前正面临财政紧张的窘境。”
财政紧张？
艾莉儿的眼睛瞬间亮了：“你是说……”
她的学习能力很强，这些日子跟着白九儿学到了很多东西，她一下子就听出了白九儿的言外之意！
“没错，我们现在去和这位王子谈一笔他无法拒绝的生意。”
关闭光幕，白九儿看向里德尔港所在的方向，语气斩钉截铁：
“这不仅能解决我们的销路，更能一步到位，让你以合作者的身份，正式踏上陆地，进入人类的世界！”
——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里德尔堡的议事厅内，格瑞斯正对着账本眉头紧锁。
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摧毁了数个沿海渔村，可国库因为连年征战早已空虚，他已经拿不出钱前重建这些渔村。
再这么耽搁下去，肯定会激起民怨，到时，内忧外患——
格瑞斯都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殿下，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增加赋税？”
财政官小心翼翼地提议。
除此之外，他想不出其他法子了。
“不行。”
格瑞斯想也不想的果断拒绝：
“民众的负担已经够重了，今年收成又不好，一定还有其他办法！”
见他拒绝得果断，财政官抿嘴沉默了。
能有什么办法，自从格瑞斯接管里德尔港后，周边国家就不断地对里德尔港进行骚扰，又时不时的有海盗来犯。
再继续下去，别说国库空虚，连格瑞斯这个王子能不能吃上饭都是大问题了。
反正，他是没其他办法了。
眉头紧绞，格瑞斯脸色难看。
嘴上说一定有其他办法，实际上，他比谁都清楚，眼下处境，已经是在绝路之上，除非——
上帝怜悯。
可，上帝？
格瑞斯自嘲。
他不信上帝之说，真有上帝，仁慈的上帝怎会将他逼上绝路。
就在这时，卫兵长匆匆的撞门进来，不等议事厅里的人生气，他就既激动又惊惧的喊道：
“殿下，港口……港口来了一群人鱼！为首的自称是‘海洋瑰宝协会’的艾莉儿会长，她说……她想与您做一笔交易。”
卫兵长满脸惊愕，心脏还在哐哐乱跳。
以前只在传闻中听人说大海中有一种人头鱼身的存在，人们称之为美人鱼，但谁都没见过，所以他也只当是人们脑洞的衍生品。
没想到——
就在刚刚，不仅见了，还是一大群！
“人鱼？交易？”
议事厅内顿时一片哗然。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众人的反应和卫兵长一样。
格瑞斯也面露惊讶，但他迅速压下情绪：
“请她们进来……不，我亲自去港口迎接。”
走出议事厅，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天空。
晚霞把天空烧成了火红色，是刚才向上帝的祈祷奏效了吗？
而当格瑞斯带着护卫队赶到港口时，所有人当场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夕阳的余晖和晚霞将海面染成金红色，在粼粼波光之中，数条美丽的人鱼浮在水面。
为首的人鱼最为惊艳，她拥有着星空般的深蓝色鱼尾，和如同海藻一般柔顺的金色长发，她的美丽令人窒息。
而在她的身后，年轻力壮的人鱼护卫们静抬着几个用防水海藻包裹的巨大箱子。
他还注意到了，在艾莉儿身边，还有一个黑发黑瞳、气质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年轻女性，对方正用一种平静而睿智的目光打量着他。
女人不像人鱼们那么美艳，却带着一种平静温和的气息，让她看起来像神殿中的女神像那般令人心安。
“尊敬的格瑞斯王子。”
艾莉儿主动开口，她的声音一直空灵动听，如今却随着不断地成长，不知何时起，已经沾染了一丝和白九儿那般的不容置疑的沉稳：
“我是艾莉儿，‘海洋瑰宝协会’的会长，此次前来里德尔港，是真诚的希望能与贵国建立长期的贸易关系。”
为了表示诚意，说完，她微微侧身，身后的人鱼护卫了然，当即打开箱子。
箱子打开的刹那间，珠光宝气几乎映亮了整个码头，比余晖晚霞还光彩夺目！
圆润无瑕的珍珠堆积如山！
色彩绚烂、形态奇特的珊瑚如同艺术品，让人移不开视线！
还有从沉船中打捞上来的、带着异域风情的金器与镶嵌着巨大宝石的首饰！
码头上一片死寂，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海浪声和人们粗重的呼吸声。
格瑞斯深吸一口气，眼前的宝物太过震撼了，饶是身为一国王子，也从未见过如此多数量且质量绝佳的宝物。
竭力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看向艾莉儿，又看了看她身边那个明显是真正主导者的黑眸黑发的女子：
“如此珍贵的宝物……不知你们想交换什么？”
说完，在犹豫挣扎后，哪怕可能会让人鱼收回和自己合作的决定，格瑞斯还是很诚实的把里德尔港的经济现状说了出来：
“虽然你们的宝物很让我动心，但里德尔港的现状，也没有办法拿出多余的金银和你们交换。”
白九儿才此时上前一步，微微颔首：
“王子殿下，你可能误会了，金银对我们人鱼来说并没有太大作用。”
“哦？”
格瑞斯挑眉，不要金银？
难道白给？
他可不信天下有免费的午餐。
“当然，这些宝物也不是无偿赠予贵国的，不过，我们的条件对王子你来说应该很简单，我们只要贵国官方承认的、独家贸易许可，以及在此处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