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表面风光

在姚初蕊进门的时候，姚家就已经败落了。

当年姚家为了给姚初蕊撑场面，初时的确给了不少嫁妆，可那些嫁妆至少有一半都在姚初蕊进门之后不久以给她侄儿做生辰的名义还了回去，这件事姜奕辰也是默许了的。

夏姑姑虽然不知道具体有这么件事，但是她认识的人多，服侍过姚初蕊的人也多，从日常姚初蕊的开销上能看出来，她并不是像她所说的那般大方的。

要不然刚说那花销的时候，她就不会以为一年下来一二百两就够了，她这么说，就是因为她有些时日没动过大钱了，根本不知道外头的行情。

柏芷兮也看出了这一点，这才让夏姑姑说清楚，要论单个儿的手艺和每日都搭在庖厨上的工夫，她的确比不过专门的厨子，可她胜在是个杂家，跟夏姑姑、婵儿她们一搭手，能少添两三个人。

而且徐氏和姜定武只是最近好这口，吃小食多了些，往日并不会如此，那万一过些时日他们又不好这口了，要是请了人进来，难不成还能立刻打发了出去？

请厨子、定工契，这时候一般都是要定三年的，人一旦进来了就不好打发。府里人多，众口难调，大多数时候这人即便闲着，也得到三年期满之后才能散出去。

这三年的花费算下来就得五百多两，而用柏芷兮则不一样，不止不用额外出工钱，要是哪天徐氏和姜定武不好这口了，随时可以不让她帮忙了，完全省掉了人员遣散这样的麻烦和花销。

柏芷兮见姚初蕊脸色不好，便道：“姚姐姐平日里要忙着照顾小公子，想是有许久没有亲自料理这些琐事了，不知道外面的行价。”

“而且要请人，一下子还要请两三个，要想找个可心可意的，恐怕也需要些时日。姚姐姐要是愿意承担这些银钱和辛苦，妾愿意让闲。”

“要按妾的意思，要不这样吧。侯夫人前几日才开了金口允了妾进来用那间灶房，这就改了决定也不好。姚姐姐要的急，不妨就把这三年的开销一并拿出来，交给夏姑姑安排，这样之后夏姑姑去回话，也好有个交代。”

“姚姐姐出身姚家，又是以贵妾之礼进的门，跟妾不一样，姐姐是有嫁妆的，原就比妾们殷实，这点银子定然不在话下。”

夏姑姑这会儿伤处撒了白药了，她从婵儿手里接过帕子，自己摁着伤处，也在一旁拱火：

“这话在理，姚小娘要是果真想要，把银子出了，芷小娘这边也答应了，奴婢这就去跟侯夫人说。”

要说手里银子够不够使，姚初蕊的银子自然是比柏芷兮这样的妾室多的，可她架不住花销也大。

柏芷兮除了养她自己，也就是自个儿院子里的两个侍女需要贴补些赏钱和吃食，姚初蕊平日里跟姜士明寻医问药，自己也打点进去不少呢。

还有她平日里为了抬高自己的身份，在衣食上多有增添，到东院儿葛氏那边走动也不好空手去，四时八节的礼物还有每回过去给那些侍女、小厮的赏钱，细算下来可不是小数目。

再还有姚家那边，几个侄子、侄女也时不时地需要她借着生辰和节庆贴补，比起柏芷兮这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姚初蕊并没有富裕多少。

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银子，别说姚初蕊拿不出来，就算她拿得出来，她也得为她和姜士明的后路考虑一下，是不敢拿出来的。

姚初蕊听了那数目之后就开始心虚，只是她面上并没有显露出来，这种维持表面风光的本事恐怕这后宅之中没有几个人能比她更在行了。

姚初蕊当即便开口倒打一耙：“既然是侯爷和侯夫人好这口，这要不要请人还要另说。我不过是随口提了几句，你们竟然就这么跟我算起账来了，咱们侯府，堂堂公侯之家，何时便得如此市侩了？”

“别人也倒罢了，芷妹妹可别把那市井之气带到府里来了。唉，没想到以我如今的身份，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