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第 67 章
还没有等蝙蝠侠他们展开调查，极度惊恐的市长就以身体不能负担工作为由，辞去了市长的职务，连夜转院到了大都会。
哥谭的政坛因市长的突然离职而陷入半停摆。为了让半瘫痪的系统继续运转，哥谭市政以前所未有的高效率仓促启动了特别选举。
如同一场在废墟上举行的狂欢，两位风格迥异的候选人站上了这个玫瑰与刀剑交织的舞台。
奥斯瓦尔德·科波伯特——企鹅人的竞选集会充满了喧嚣。他在市政广场搭建起华丽的讲台，聚光灯将他矮胖的身影投射得如同一个膨胀的水蛭他站在话筒前，声音激昂又热烈。
“哥谭的市民们！朋友们！”他挥舞着短粗的手臂，“看看我们的城市！混乱！无序！恐惧！那些穿着西装的政客们，除了空头支票和虚伪的承诺，还给过我们什么？！”
他猛地拍了拍自己昂贵的西装前襟，发出沉闷的响声，如同在敲打一具装满金币与罪恶的皮囊。
“他们上台前说得天花乱坠，上台后脑子里想的只有怎么把自己的口袋塞满，把我们的未来抵押给魔鬼！但我不一样！”他故意停顿，绿豆般的小眼睛里闪烁着凶狠的光芒，扫视着台下表情各异的人群，“你们都知道我是谁！都知道我奥斯瓦尔德是靠着什么站在这里！”
这份“坦诚”颇为无耻，引起台下阵阵骚动。
“对！你们没想错！”企鹅人几乎是吼了出来，“正因如此，我才比任何人都清楚怎么让这座城市运转！混乱对谁都没好处，尤其是对我！我、我们都需要的一个稳定生活，那就是我们曾经的生活！我们要守护传统！我们要夺回我们的自由！”
他用拳头砸着讲台：“投票给我，投票给奥斯瓦尔德·科波伯特！”他最后声嘶力竭地喊道，“我将带给哥谭真正的力量！真正的秩序！”
台下，一部分人发出了欢呼，而更多的人则在恐惧中窃窃私语。
企鹅人不在乎这个，他现在也甚至不需要太多的选票。
他的竞选活动伴随着奢华的募捐宴会，金钱如同被磁石吸引般流入他的钱包。
他的竞选活动伴随着一系列奢靡的募捐宴会，金钱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金库。他周旋于那些渴望寻找新靠山的富豪和意图利用规则获利的投机者之间，签下一张又一张支票。
相比起喧嚣的企鹅人，林肯·马奇的竞选活动则呈现出另一种画风。他没有激情澎湃的演讲，也没有声势浩大的集会。他的舞台在犯罪巷污秽破败的街道旁，在东区灯光昏暗、墙壁斑驳的社区中心里，在那些被遗忘的、挣扎求生的普通哥谭人中间。
他穿着磨得起了毛边的旧西服，身边只跟着沉默的安珀。他没有高声呐喊，只是平静地与每一个愿意听他说话的人交谈。他的手中拿着的不是竞选纲领手册，而是之前那些寥寥无几、但意义非凡的小额捐赠记录，以及一份份清晰透明的资金审计报告。
“这是您上次捐赠的二十美元，”他会对一位老妇人说，指着审计报告上清晰的条目，“它用在了修复第三街损坏的路灯上，这是采购单据和施工记录。您看，您的每一分钱，都落在了实处。”
他站在人群里，对聚集过来的居民们说：“我站在这里，参选市长，是因为我相信，有些事情应该被改变，有些人应该被看见。”
他顿了顿，让话语在人们疲惫、麻木或一丝好奇的眼神中沉淀。
“我们谈论一座伟大的城市，我们谈论未来和发展。但我想问，一座城市之所以伟大，是因为它拥有多少摩天大楼，还是因为它能确保每一个孩子晚上能安心睡在温暖的床上？是因为它创造了多少亿万富翁，还是因为它能让一个普通家庭通过诚实劳动，吃饱穿暖，生病时能得到基本的医治？”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坚定的力量。
“人，应该像人一样生活。
人应该有遮风挡雨的屋檐；
人应该有足以果腹的食物；
在病痛来袭时，人不应该因为高昂的医疗费用而放弃希望。
孩子们应该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学习知识，而不是在街头巷尾学习如何偷窃或躲避子弹。每一个愿意用双手创造价值的人，都应该有机会获得一份工作，依靠自己的劳动养活自己和家人，并且，在工作之余，还能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时间，去感受阳光，去陪伴家人……
人，哥谭人，应该去像一个人一样……生活。”
林肯的声音里没有煽情，只有一种深沉的的悲悯与决心。
“这就是我所相信的，也是我一直在努力做的。但我一个人，能做到的太少太少。”他伸出手，指向面前的人群，指向这片他深耕已久的社区，“我需要你们。不是我需要你们的选票，而是我需要你们的力量，需要你们的勇气，需要你们对更好生活的渴望。”
“请帮帮我，我们一起，试着在这个糟糕的世界里，建设一个能让人像人一样活下去的世界。”林肯最后总结道，向人们伸出手。
“那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说话的是个穿着嘻哈风格的年轻黑人，他不信任的目光毫无掩饰，“别说的像个圣人！”
“家。”林肯专注地看着他，“我可以得到一个家。”
“我喜欢你。”一个老妇人走到林肯身边，“我会给你投票的。”
“你需要我？没人需要我……好吧，如果你真的需要，我会帮你的。”
“你是自己人，我肯定帮你。”
“我加入，反正也不会更坏了。”
“是时候让老爷们听到我们的声音了，你别忘了要为我们说话！”
……
一张张选票从沾满血与汗的手中递出，一点点累积成林肯脚下的高台，这座高台并不比企鹅人脚下金碧辉煌的通天梯要矮小。
两位候选人遥遥相望。
就在这选情胶着，哥谭在两种截然未来的愿景间摇摆不定之时，终于摆脱财政危机的企鹅人立刻联系了神秘的军火商“瑞秋·格雷”，要求交付之前约定的武器。
他不得不急迫——他仿佛能听到利爪那无声的脚步在身后一点点逼近。
“我以为您已经决定去玩政治游戏了，科波特先生。”瑞秋依旧穿着她那身剪裁合体的灰色大衣，戴着装饰着黑色蕾丝纱网的宽檐礼帽，声音低哑，雌雄莫辨。
“我知道我的根基是什么，格雷女士。”科波特拿着支票放到瑞秋面前，“我们共同的盟友，哥谭真正的掌控者还有事情需要我们完成。等这件事完成，我们一定能在哥谭取得一席之地。”
“借你吉言了，科波特先生。”瑞秋的声音从帽檐的阴影下传出：“你要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让你的人跟我来，我们可以就地武装。”
企鹅人绿豆般的眼睛盯着格雷：“为了确保交易的顺利，也为了我们接下来的合作愉快，恐怕要委屈您暂时留在这里，作为我们合作诚意的‘保证’。”他示意了一下周围荷枪实弹的手下，威胁的意味十足。
面纱下，瑞秋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当然，”他优雅地颔首，仿佛浑然不觉其中的危险，“客随主便。我也很期待看到科波特先生……大展身手。”
很快，企鹅人集结了他邪恶的小伙伴——杀手鳄、双面人，贝恩以及他们麾下核心的亡命之徒，跟着这位灰色的引路人，来到了港口区一个偏僻的集装箱堆场。一个巨大的集装箱被打开，里面堆叠着不少板条箱。
“就在里面，自己拿。”Coser指了指集装箱内部。
迫不及待的暴徒们冲了进去，撬开了最靠近门口的一个箱子——里面空空如也。
“你耍我们？！”杀手鳄怒视瑞秋，比人的头颅还要大的爪子立刻抓向瑞秋，“你要付出代价！”
贝恩更是一句废话都没说，直接一拳挥了过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晚上好，先生们。”一道清亮的声音从仓库高处的钢梁上传来。罗宾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精灵，倒挂而下，手中的短棍亮起刺目的强光，同时另一只手迅速掷出几枚小巧的烟雾弹！
“噗——”
浓密的灰色烟雾瞬间在集装箱门□□开，迅速弥漫，有效地阻挡了杀手鳄和贝恩的视线与直接攻击路线，也为混乱的现场再添一层迷雾。
“看来有人预订的‘惊喜’提前送达了——惊喜就是，什么都没有！”罗宾的声音在烟雾中回荡。
几乎同时，巨大的蝙蝠灯投影刺破了哥谭港区的夜空，那狰狞的蝙蝠标志映照在仓库斑驳的玻璃窗上，如同死神的烙印。
“是蝙蝠侠！”
“他怎么会找到这里？！”
外围负责警戒的、意志不坚的小喽啰们立刻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如同被沸水浇灌的蚁群，开始四散奔逃。而双面人、贝恩手下的核心亡命徒则反应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