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领导不在单位时最有价值
你头是晕的，耳是鸣的，浑身是麻的。
表面是中世纪，但有邪神、有巨狼、有内讧的高精灵（反正个子是真的高），高精灵有高塔，塔里还有魔法研究场所，哦你旁边这位绝命毒师从武器规格看更是疑似荷斯剑圣……虽然还没看见龙凤凰大鹰狮鹫，也不知道什么魔法能让男的怀孕，但综合来看，不幸穿进了中古战锤的可能性还是升到了百分之九十啊！
……然而所有人和事都对不上你知道的任何角色或剧情，这到底是哪个时代？
你呆愣愣地被奈雅芬威引着，越过几个行礼的工匠，走到那片看起来不是很稳定的“全息投影”前；草木的影像扑面而来，兵戈之声不绝于耳，简直像第一人称格斗游戏实况似的，把你看得眼花缭乱、脑子更乱。
“我知道你会担忧里巴斯和洛斯芬的新朋友，所以带你来看看他们的现状。”奈雅芬威说，“虽然可能会伤你的心，但说实话，没有了你的挑衅，‘观众’不再为那里紧张，他们的境况要好多了。”
他低头看了看一脸懵逼的你：“也许‘挑衅’也是你的本能，嗯，比挖粪坑、种地、拿神当工具还根深蒂固。”
你什么时候挑衅谁了……“观众”？难道说拉瑞米尔之前告诉你的“眼睛”，以及“北方邪神”异常的反应速度……这个“第一人称”又是谁的视角？“现状”……等等，所以这儿就是《楚门的战锤》控制室吗？！可高精灵怎么会跟“北方邪神”通气搞你啊？……不过他们本来也被称为“堕落诺多”，一听就不是好东西……可奈雅芬威抓你的时候也没对邪神的军队留手……
你大脑徒劳地在乱麻中空转过热，但身体打了个冷颤；你很想让奈雅芬威别当谜语人了，给你个痛快，然而又没法开口表达，只好惊恐地被单方面输出。
随后奈雅芬威向凯勒布林博索要“记录晶球”，还指明了是哪段时间的，你过得再浑浑噩噩，也能意识到时间范围在你被抓过来之后；凯勒布林博很快就拿来了一个排球大小的黑色玻璃球，交到奈雅芬威手里之后犹豫了一下，问你：“你还好吗？”
“多虑了，泰尔佩。”奈雅芬威微笑着说，“只要没有忘掉来处，这位大王的知识面广度和接受能力不比你低。”
凯勒布林博没像被皮提雅芬威和泰路芬威叫“泰尔佩”时一样反驳，而是迟疑地僵硬了两秒，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工作台旁边。
奈雅芬威示意你跟他一起坐在堆满了各种草稿纸的桌子边，工匠们则连忙把那些纸都收拾好，自觉地离开了房间。
“不过，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得给你点必要的解释。”奈雅芬威把玻璃球放在桌上的浅凹槽里，橙红色的火焰忽然在球中亮起，又翻腾起来，“帷幕外的世界在通过‘幽界’窥视我们，但不巧，我们截获了一条不起眼的‘视线’。”
你怀疑你的异界语听力也完蛋了。
“手放在球上。”奈雅芬威指挥你，“集中注意力。”
这也太敷衍了，集中注意力干啥啊。你一边心下吐槽，一边老实地把手放上去；但在接触到玻璃球的瞬间，你就像吃饭喝水一样熟练地“看”向了球心……然后“看”了一场不如盗摄画质的录播。
影像视角时而像是路灯摄像头，时而好像无人机航拍，时而又回到了第一人称，全是朴实的呈现，毫无剪辑技巧——只让你发现了它们基本在围着图林打转，连第一人称都像是在rpg游戏里选择了“图林”这一角色。
怎么做到的？你没见过他脖子脑门上戴相机啊？
在这诡异得吓人的问题之外，境况似乎真的随着你的缺席而改善了一些：你引走了大半敌人后，民兵们在混乱中勉强击退了剩下的奥克，重构了防御设施，但防备了几天都再没有奥克来袭，仿佛之前只是个意外；这不可思议的胜利让大家陷入了劫后余生的狂喜，不过他们好歹还有点良心，很快就开始四处找你……未果。
你不知道奈雅芬威怎么打扫的战场，图林他们显然没找到你被抓走的踪迹，连奥克的尸体都没找到一具，仿佛你们跑着跑着突然集体消失了；但贝烈格断定地告诉图林，你应该是回林顿了。
“假扮德内梭尔二世的事已经被拆穿，‘血光之心’也没有必要再留在这里了。”贝烈格表情复杂地说，“费诺里安到底在想什么？他们可能在和一个危险的怪物交易。”
图林盯着空荡的荒野看了一会儿，低声说：“可连亵渎自然的怪物都在试图让人民过得好一点，神却袖手旁观，你不觉得这个世界特别荒谬吗？”
贝烈格顿了顿才反驳道：“被怪物施以好意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它只是没来得及收取而已。”
图林没再说话。
他们之后也没再讨论这个问题，忙于收拢安置村民、应对你和狼妈妈消失带来的宗教恐慌，好在你的大祭司不愧是老资格吃鸡选手，现场就编了套“Loki投鼠忌器远赴荒野施展神迹，敌人不自量力触犯天威灰飞烟灭”的评书，把你从神使提拔成了带着狼闺女功成身退的Loki化身，她自己变成神使了……
总之，两村稳住是稳住了，但村民们开始自称狼的子民“皋尔民”，陷入了宗教狂热，连其他村都有人偷偷来拜，局面已经不是图林和贝烈格能控制的了——他们连调查可疑的拉瑞米尔和波洛德都无法进行，因为这俩比谁都反应更快地演出了狂信徒的气势，甚至还能用你的语录证明他们是神眷者呢。
“我不回去了。”又一次被劝说回多瑞亚斯时，图林说。
贝烈格正要继续劝说，被图林摆手止住了话头，他继续说：“现在大家的心思已经不在生产上，只想着求神恩赐，这是不对的；更何况神教里面有一些心思不明的人物，我担心他们会造成更大的损失。”
贝烈格欲言又止。
“‘怪物’自己说过，‘Loki亲临也得土里刨食，饭不是餐桌上长出来的’。”图林的语气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我得找玛兹玟好好谈谈。”
“她现在风头无两，恐怕听不进去。”贝烈格说。
“那我也加入神教。”图林说，“说起‘Loki化身’的语录，谁还能比我知道得更多么？”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