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 71 章

在经历了一系列动荡后，哥谭市长办公室终于迎来了它的新主人。

夜色已深，但林肯·马奇仍在处理着堆积如山的文件，灾后重建千头万绪，对利爪来说也是如此。突然，他办公桌对面的阴影仿佛活了过来，一个黑色的身影如同从黑暗中凝结而成，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那里。

林肯没有抬头，只是平静地将手中的钢笔放下。“我知道你会来，蝙蝠侠。比我想象的晚了一点。”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如旧：“我们需要谈谈，马奇市长。关于你的‘朋友’，瑞秋·格雷。”

“我以为你是来谈灾后重建的，黑暗骑士。”林肯终于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公式化的微笑，让他看起来带着三分挑衅，“韦恩集团的诚意令人惊喜。”

蝙蝠侠心里一沉。

林肯·马奇是在暗示他知道蝙蝠侠的身份吗？

但现在还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你可以以后和韦恩去谈。”蝙蝠侠向前一步，压迫感随之弥漫开来，“现在，是蝙蝠侠在询问一个潜在威胁与哥谭新任市长之间的关系。”

“他是一个朋友。”林肯缓缓站起身，松了松领带，动作优雅，仿佛一个老钱：“我有很多朋友，阿卡姆骑士只是其中之一，他甚至不是特殊的那个。”

“阿卡姆骑士，他想做什么？！”蝙蝠侠再次上前，低沉的咆哮在有限的空间里嗡嗡作响，“告诉我！”

林肯市长对此毫无反应，他冷淡地看了一眼蝙蝠侠：“我怎么知道？他帮我扫清了道路，我得到了我想要的职位。友谊结束。”

“你在隐藏什么？告诉我！”蝙蝠侠持续施压。

林肯的脸上失去了那种或温和或精明的政客表情，只剩下一种阴郁的冰冷：“我凭什么要告诉你这些？一个戴着面具、在夜里恐吓市民的犯罪分子而已。别人害怕你，我可不怕。”

蝙蝠侠敏锐地捕捉到林肯的情绪发生了变化。这位市长似乎完全不想掩饰了，深深的恶意直刺蝙蝠侠。这并不像林肯自己所说的，是市长对义警的恶意，这是林肯·马奇对布鲁斯·韦恩的恶意。

这种感情非常私人，但布鲁斯并不记得自己有得罪过这位。

难道是和瑞秋有关吗？

眼前的林肯危险而致命，像是一把出鞘的利刃，绝对不能等闲视之，但蝙蝠侠也不示弱。

“那些在我面前嘴硬的人，开口之前也是这么说的。”蝙蝠侠向前一步，巨大的阴影笼罩过去。

林肯眼神一厉，周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你可以试试。”

气氛瞬间绷紧。两人对视着，空气中仿佛有电火花在噼啪作响。

毫无征兆，林肯突然动了！他身形如鬼魅般欺近，一记手刀带着破空声直劈蝙蝠侠颈侧，速度快得惊人！

蝙蝠侠侧身格挡，手臂上传来的力道让他心中一凛——这绝非常人的力量！他顺势抓住林肯的手腕，另一只手握拳直击对方肋下。林肯不闪不避，硬生生承受了这一拳，发出一声闷响，但他仿佛毫无感觉，被抓住的手腕如同蛇般滑脱，反手一肘砸向蝙蝠侠的胸甲！

“砰！”

沉重的撞击声在办公室里回荡。蝙蝠侠借力后退半步，卸去力道，战甲的防御系统吸收了大部分冲击，但他能感受到对方攻击中蕴含的狂暴力量。

林肯的格斗技巧狠辣直接，没有任何花哨，每一招都直奔要害，是一种经历过无数次生死搏杀磨砺出来高效，而且他的身体强度和恢复力异常惊人，蝙蝠侠沉重的拳脚落在他身上，他似乎只是晃了晃便能立刻反击。

蝙蝠侠经验老辣，防御惊人，如同移动的堡垒；林肯则如同不知疼痛的杀戮机器，力量与速度都超越了人类极限。两人在宽敞的办公室内高速移动，拳脚相交的闷响、家具破碎的刺耳声音不绝于耳。战斗激烈而焦灼，一时间竟难分高下。

“哐当！”林肯一脚踢飞了挡路的茶几，碎片四溅。蝙蝠侠抓住机会，一记精准的钩拳击中林肯的下巴，将他打得向后仰去。但林肯只是晃了晃脑袋，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眼神更加凶狠地盯着蝙蝠侠，寻找他的破绽。

蝙蝠侠也微微喘息。林肯·马奇是个棘手的敌人，无论是反应速度还是抗击打能力，都经过某种强化。

这种战斗力他曾经遇到过。

是在前任市政发起针对骑士团调查时，刺杀杰森的三个利爪。

或许林肯·马奇也是其中之一。

“你就这点本事吗，蝙蝠侠？”林肯一边喘息一边冷笑，“我以为你的拳头会更有力量一点？这种力量也是值得信任的吗？真令人失望。”

蝙蝠侠没有回答，只是再次摆出战斗姿态。

巨大的动静终于惊动了外面的安保人员。杂乱的脚步声和呼喊声由远及近。

蝙蝠侠知道今晚无法得到更多答案，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如同护巢野兽般盯着他的林肯，不再恋战，身形向后一跃，撞碎身后的窗户，黑色的披风展开，瞬间融入了哥谭的夜空。

办公室门被猛地推开，警卫们冲了进来，看到一片狼藉和嘴角带血、面色阴沉的市长，顿时惊慌失措。

“马奇市长！您没事吧？刚才那是……蝙蝠侠……吗？”

林肯抬手，制止了他们的追问。他抹去嘴角的血迹，脸上恢复了惯有的平静沉稳，只是眼神深处依旧冰冷：“我没事。一点小意外而已，加强巡逻，不要让任何可疑人物再靠近市政厅。这里我自己处理，你们出去吧。”

打发走惊魂未定的警卫，林肯走到破碎的窗前，看着蝙蝠侠消失的方向。灯光与阴影在他脸上交织，让他看起来更加阴郁。片刻，林肯拿出了一个通讯器，手指摩挲着按键，好一会儿，才拨通。

“他来过了。”林肯的声音恢复了平静，听不出情绪，“我把他打发走了。”

通讯器那头传来一声慵懒的低笑，是瑞秋·格雷：【你听起来很不高兴，为什么，叔叔？】

“抱歉……”林肯捏着通讯器的手指有点局促地动了动，“你让我切割和你的关系，潜藏起来，但是我好像搞砸了……”

【你们打架了吗？】COSER的声音带着一种与真切无异的关怀。

“嗯……”林肯只能承认。

【你赢了吗？】coser的声音带着好奇。

林肯愣了一下，情绪更低落了：“没有胜负。他……还算厉害。”

【但他和我们无关。】coser安慰道，【你才是我的白色国王。】

林肯的表情十分纠结：“……我们真的不需要韦恩加入吗？”

【哇哦。】coser有些惊讶，【我以为你不喜欢韦恩呢。】

林肯的眉头紧紧蹙在一起：“我当然不喜欢他。但是……如果他的配合能让你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