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离谱的要求

推开老宅斑驳的木门，陈年的木质气息混着茶香扑面而来。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青砖地上投下细碎的光影。谢瑶的细高跟踩在吱呀作响的地板上，她微不可闻的皱了一下眉头。
齐明川默默地拿出行李包中的拖鞋，谢瑶面不改色换上。
林晚内心小小的震惊了几秒钟，又淡定的移开了眼。
"这房子多有感觉！"
谢瑶摘下墨镜挂在前襟，随手将香奈儿包往八仙桌上一放，
"比城里那些网红民宿强多了。"
齐明川已经默默挽起衬衫袖口，取下墙角的扫帚，动作利落地清扫着梁上垂落的蛛网，灰尘在光束中飞舞。
林晚站在堂屋中央，目光落在神龛旁的黑白照片上。她踮起脚取下相框，指腹抚过玻璃表面...十五年的时光在上面蒙了一层雾，却掩不住照片里年轻人明亮的笑容。
"哇！"
谢瑶突然凑过来，
"这个大帅哥是谁？"
照片里的男人穿着90年代流行的白衬衫，站在茶树下笑得灿烂。剑眉下是一双和林晚极为相似的桃花眼，连唇角上扬的弧度都如出一辙。
"我舅舅。"
林晚用衣袖擦拭着相框，声音平静，语气里面没有太多的伤感，毕竟已经过了15年了，再多的伤痛也已经被时间冲淡。
更何况，那时她还只有5岁。
阳光斜斜地照在照片上，给黑白影像镀了层暖色。林晚的记忆里，舅舅总是带着一身茶香回家，会把她高高举起放在肩头，带着她看晚霞染红整片茶园。
齐明川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镜片后的目光在赵片和林晚之间游移。他忽然开口：
"你舅舅...是怎么去世的？"
林晚的手顿了顿。
"是一场泥石流。"
她将照片重新挂回墙上，
"具体情况我不太清楚，那时候我还太小了。"
谢瑶敏锐地察觉到气氛变化，故意撞了下齐明川的肩膀：
"书呆子，别光站着啊，帮我搬这个箱子！"
窗外，暮色渐渐笼罩茶山。第一颗星星亮起来的时候，老宅的灯也一盏盏亮了。
夜色渐深，老宅的木窗半开着，山风裹挟着茶园的清香飘进房间。
林晚和谢瑶并肩躺在老式雕花木床上，月光透过蓝印花布的窗帘，在她们身上洒下洁白的光影。
谢瑶翻了个身，真丝睡裙在粗布床单上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真好啊..."
她望着天花板上年久的木纹，
"像回到大学宿舍似的。"
林晚轻笑，手指描摹着被面上的山茶花纹样：
"是啊，真好。"
窗外传来几声虫鸣，远处茶山在月光下起伏如墨。谢瑶突然支起胳膊：
"你还记不记得王璐？就是总坐第一排那个..."
"考上财政局了。"
林晚接道，
"上周朋友圈还晒了公务员培训。"
"还有陈敏，保研北大了。"
谢瑶掰着手指数，
"张婷嫁了富二代..."
两人相视一笑，月光照亮了彼此眼中的了然。她们是同学里最"不务正业"的两个......一个成了网红主播，一个当了茶坊老板。
谢瑶的指尖绕着发尾打转：
"我当初开直播，就为早点还清助学贷款..."
复杂的眼神在暗处闪着微光，
"谁知道....现在居然能买得起房。"
林晚望着天花板上，年久开裂的木板纹路，
"我也没想到，会这么早接手茶园。"
记忆里外公粗糙的大手，似乎又覆上她的头顶。
五岁那年，舅舅总爱把她架在肩头，带着她巡视满山青翠的茶园。舅舅的白衬衫口袋里永远别着一支钢笔，身上带着阳光和茶青混合的香气。
那时的茶山在她眼里，是望不到边的绿色海洋。
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某个暴雨夜后，舅舅再也没能回来。外公一夜白头，却仍坚持天不亮就去茶园。她常常看见老人佝偻着背，在晨雾中一株株检查茶树，枯瘦的手指抚过叶片。
舅舅走了，但外公的家业还是要有人继承。
外公从来没提过，但林晚心里却从来没忘记过这件事。
林晚的思绪飘远了，回过神来的时候，谢瑶已经从感叹大学时光，变成了眉飞色舞地，吐槽直播间的奇葩用户了...
"最离谱的是有个人，跟我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