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 第133个夜晚
“精神病人……？”
“对啊，我们也不好说。”
王书琴看了一眼还叭叭说个不停的白嘉楠，扫到燕雪融的表情时却顿了顿。
“怎么了？”
燕雪融的脸色也确实看上去不太好。
“我……”
她纠结了一下，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没，没什么。”
“就是最近在看那些和心理学有关的书，听到你们说有可能是用心理疾病的人发作了这样做，心有余悸……”
“对哦。”
白嘉楠恍然大悟：“我都忘记刚开学的时候你去考教资了，什么时候出成绩啊？”
“11月底多吧。”
王书琴皱眉看了一眼白嘉楠：“你们俩不是同一个专业的吗，你不去考？”
“我没打算做老师啊！”
白嘉楠昂首：“我打算去搞一个记者证，等后面如果考上了还可以记者配合自媒体形式一起来做。”
“我想干更深度一点的！”
“哟，咱家白大小姐这么有追求呢？”
“那当然！”
两人稍微岔开了话题，白嘉楠想起：“不过我也没想到绒绒真打算去当老师啊……”
“当老师还行，起码裁员概率小一点。”
三个人当中王书琴和燕雪融的家境还算勉强接近，更能理解燕雪融去考这些的想法。
对于她们这样的孩子来说，想办法有个稳定的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用铁饭碗里面的五险一金覆盖基础的生活需要，剩下来的钱就让自己正常过生活还能帮扶到家里。
更别说要是能上岸京城，那燕雪融的助学贷款也不用还了。
王书琴细细地给最有钱的白嘉楠科普，听得白嘉楠一愣一愣的。
燕雪融才在旁边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不过我不一定能考上编哦，只是在考虑……”
“可是如果考上的话对你是最好的吧？”
白嘉楠整理了一下：“垫补贷款这一点真的帮助太大了，虽然我确实不愁钱，但也还没笨到这个程度上。”
燕雪融这才和王书琴对视，看向样子似乎非常严肃的白嘉楠对视一眼笑了。
从大一到大三，整个608宿舍都更了解对方，关系也越来越好。
三个人一直到了寝室门口，孙晶晶早就已经在宿舍里化好妆，不知道等了多久。
“慢死啦你们三个！我都快要饿得不行了，吃什么吃什么！”
时间原来过得比燕雪融想象中的还要快。
就连之前，她们宿舍关系看起来还是那么割裂，大概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她们也能坐在一起约着去聚餐了。
每每想到这里，燕雪融都感觉有点恍惚。
她和衡旭在一起竟然不知不觉中就已经被积蓄了这么多细小的日常。
这个学期过去，她就能迎来和衡旭在一起之后的第二个春节了。
似乎生活变得越来越好。
不过燕雪融还是想到了早上上课时，两位好友和她说的可疑人物。
等晚饭时间，燕雪融跟衡旭说了一声，便往北门公寓的方向走。
燕雪融现在很偶尔还会回公寓一趟。
汉语言文学专业的主要学分都在大一、大二的时候修得差不多了。
当燕雪融等人上到了大三，有时候一周上课的数量都不超过五节课。
整个专业当中只有师范班的学生特别忙。
纯中文专业的学生反而还比较闲。
燕雪融因为放学顺路，就会去一趟公寓探望王金林。
王金林也喜欢在这个时候给她做饭吃，就像是小时候姐妹两人在普通不过的一顿饭。
“姐，最近你一定要注意别太晚回来啊。”
餐桌。
从厨房走出来。
燕雪融手上还拿着一碟青菜，帮忙铺了一个清新可爱的餐桌垫。
王金林已经在旁边解开围巾了，听得不算专注：“晚上？怎么了？”
“我看你们公寓这边的晚上都挺安全的……虽然也有很多宵夜摊，但都是学生，基本也没怎么出现一些不好的案件……”
燕雪融这才把早上上课时听到的可疑人物告诉了王金林。
要是别人的情况，燕雪融或许还不会这么紧张。
但只要这件事放在了自己家人的身上，她就很容易着急。
于是她还故意添油加醋了一下，说起那天带着喝醉酒的王金林上门，差点就要跟那个可疑人物碰上。
“啊？！真的吗？你别吓我！”
王金林瞪大眼睛，拍了拍月匈口。
听到晚上姐妹两人竟然和这个人有一面之缘，明显神情比刚刚燕雪融说话的时候严肃多了。
燕雪融内心松络了些。
姐姐的性格很像周慧秀，母女两人都习惯了风风火火，要做什么事情就先做，但有时候也比较大条，容易心大。
只是相比之下，周慧秀的利落放在了明面上。
王金林表面看上去还是比较温柔的。
要等更亲近的人和她相处时间长了，才能发现王金林也是个急性子。
温柔，只是长期为了家人做出不少牺牲后，被压抑出来的自我保护罢了。
所以她也对王金林之前被人触碰而导致敏感这件事更加心疼。
能让这样子的姐姐有这么长时间……而且是如此明显的反应。
那姐姐当初得有多大的心理阴影？
燕雪融正色起来：“对啊，那个时候我就在小巷门口看到一个鬼鬼祟祟的影子呢！如果不是我们身边还有一个学长在，就非常危险。”
她想起来。
“对了，那天的事情你还有印象吗？——我是说，姐你还记得自己喝醉酒之后做了什么吗？”
王金林微微一愣，神情多了一丝诡异的不正常，伸手食指挠了挠侧脸。
“我……其实……”
“记得……”
王金林有点不好意思：“我还记得是你那个学长吧？说是喜欢养猫的那个，还拿我当成流浪猫了，把一块黑乎乎的布盖住了我。”
“姐，那你没事吧？”
“还真没事。”
王金林摇头。
连她也没想到，那个时候竟然真的会觉得没那么吓人了。
就像是真的变成了一直容易应激的小猫……
需要遮盖住外部的消息才能好受许多。
燕雪融也松了口气。
没吓到就好。
不过再次提起这件事，王金林似乎也只是放在心上没多久。
很快就忘了。
有一天燕雪融甚至发现王金林熬夜到快晚上十点多才回公寓。
吓得差点要从家里冲到公寓确认姐姐的安全。
最后被衡旭“睡”服，将她的注意力挪开了才没再想这件事。
但是在第二天早上，还没从衡旭的怀里脱离出去，燕雪融就架着男人的肩膀，撑住自己的支力给姐姐打了个电话。
“哎呀，没关系的啦。”
电话那头的王金林声音没什么异常，语气听上去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