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奖金
一股正义感油然而生，棠青郑重地打下四个字：当然可以！
下一秒，她又补充：可是顺位下去的话，还没到我吧，你不是有个客人还在等你吗？我这算插队吧，要不要加钱？
装鱿鱼被烤：不算，不要，我会和他说的。
青菜鱼块：好哦好哦！
棠青连线上麦，抱着救助回来的小猫。吴献已经给小猫取了编号叫5555，一个特别顺的数字排列。
5555真的特别乖，在她怀里这么久了都不跑，两只爪子乖萌地搭在她大腿上，脑袋一点一点的。
它的脑袋比基地一些成年母猫的头都要大，可见它妈妈真的是给足了营养。
脆薯饼：一直吵来吵去，到底有什么好吵的，这不就见分晓了。
大叔也及时评论：敢不敢来和我比一下小伙子。
骆青酌：“没兴趣。”
随后问道：“姓名性别几岁，你是它的谁？”
“叫5555，两三个月，男生，嗯…”棠青想了想，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逗笑了，“我现在应该只算是一个普通铲屎官吧。”
“嗯，你要问什么？”
讨厌996：那大叔你就和主播一起回答啊，看谁说得对咯。
讨厌996：真把人都当傻子是吧，答错就把收到的礼物退还给别人。
讨厌996：鱿鱼一单就才9.9，就算私聊也不加钱。你一单要49，私聊要199，给你赚大发了。
守护宠物心灵：谁怕谁啊！看谁说错了先丢面子啊，我有什么好怕的，越贵的才是越好的东西你不懂吗？
棠青拢了拢怀里的小猫，让它看镜头：“我想问这只小猫它妈妈还好吗？”
守护宠物心灵：它是流浪猫吗？说一下我好问。
讨厌996：对对对，人家全告诉你，然后你就在那猜。
守护宠物心灵：我不问她，那我怎么问小猫？莫名其妙你这人。
棠青：“是流浪猫。”
守护心灵：它妈妈有点担惊受怕，肚子很饿，但是又找不到东西吃。
骆青酌：“我不知道。”
直播间里也有大叔的粉丝，这会子忍不住冷嘲热讽起来：这个才是半斤八两好吗，看把你们吹嘘的。
骆青酌：“它都不在妈妈身边，怎么知道妈妈现在什么样。”
讨厌996：他就是猜的，你见哪只流浪猫在外面过得好的。
脆薯饼：谁说的是对的啊？
“小猫确实和母猫分开了。”棠青答道。
讨厌996：猜哥。
守护宠物心灵：不是你问的这什么问题，但我没说错啊，它告诉我流浪猫在外面就是不好生存。
棠青摊手：“可是我下单的是这个主播呀，他都没说什么你在这说说说说，我是客人我是上帝我想问什么就问什么咯。”
讨厌996：说得好说得好。
骆青酌手肘抵在桌沿，在听见她这句话时，眉梢微微弯起，从嘴角酝酿出笑意来。
“你还可以问两个问题。”
“这只小猫，它比较喜欢吃冻干还是猫粮呢？”这个问题其实棠青有答案，5555更喜欢吃猫粮。
一般小猫会更喜欢吃冻干一些，它偏偏相反。原本棠青也以为它更喜欢吃冻干一些，结果收碗时只有猫粮吃完了。
所以就看他们这两人谁说得准，谁又真的是靠猜的。
守护宠物心灵：猫粮。
骆青酌：“冻干。”
棠青诧异，压眉摇头：“它应该更喜欢吃猫粮一些。”
白米饭：主播翻车了…但是正确率也不可能是百分之百。
沦陷：又是这套说辞，你们就这么爱给这个烤鱿鱼开脱吗？
“棠青，5555吃完饭没有呀？”吴献背着手，如沐春风地从外面走进来，5555这只小咪真的很可爱，他喜欢得不得了。
见到老板来了，棠青只能先立马收好手机，抱着小猫站起来：“就剩冻干没吃了。”
吴献接过来小猫，小猫在他怀里打了个哈欠，按按它的猫爪垫，哄着道：“哎呀我们5555已经吃饱了呀，亏我给你重新倒了。”
棠青瞅一眼猫碗，似乎确实比下午同事交班前倒得要多。“这些冻干，是老板您重新倒的吗？”
“对啊，小猫喜欢吃冻干就给它多倒一点嘛，杨起畅每次都舍不得倒，我就偷偷来给它们加餐。”
“这样啊。”棠青抿唇，眼皮垂下来。
小猫还小于是养幼猫社里，她负责的是成年猫，只是今天恰好有空就来幼猫社转转。
她原本以为5555只吃了猫粮，没想到是先吃完了冻干才吃的猫粮，然后被老板添了新的冻干。
是她悬断是非了，只因为短短一碗冻干就分辨小猫更爱吃什么。
“你还在吗？还剩最后一个问题。”
口袋中的手机传出来人声，不大不小完全能被吴献全听了去。他不是严格苛刻的老板，让她拿手机出来继续吧。
虽然他也不知道棠青在干嘛。
但上班谁不摸鱼？他年轻的时候在报刊上班，去街上发报纸，没人管他他就在街上随便找块地方躺着睡觉。
睡得舒服了再起来发。
棠青没有直接拿手机出来，而是和吴献先科普了一下宠物沟通师，通过沟通就能知道小猫小狗它们在想什么。
吴献反应和当初的许泫明一样：“这怎么可能？我都和小动物打交道这么多年了，也只能通过简单行为和叫声判断它们的需求。”
“怎么可能还能直接沟通，那是说人话还是狗话猫语？”
这倒把棠青问住了，她也不知道。
干脆把手机拿出来，想让吴献亲眼看看。
说不定能做成她很久之前的念头，就是和主播一起合作，然后再挑选一些可爱有镜头感的小猫小狗去连线，买一下推流。
看看能不能把直播营销出去让更多人看见，然后就能有很多人来领养小猫小狗了。
不过这样肯定也要加强领养人审核，绝对不能像上次那样随随便便领养出去。
主播的直播间已经吵得观看人数飞速上涨，现在高达两万+在看。
除了原本的客人之外，有在首页刷到好奇进来的，也有分享出去，一传十十传百的。
像宠物沟通师这些，其实市面上并不认可，因为很玄乎，不过有需求就会有市场。
骆青酌倒是两耳不闻窗外事。
棠青不回答他，他就捧着swicth玩塞尔达传说，多余的话不再说。
“其实刚刚是我说错了，小猫更喜欢吃冻干的，因为我和这只小猫还不是很熟，所以不好意思。”
耳机里传来女生像浸了水那般润的声音，骆青酌从swicth里抬头，看向屏幕。
屏幕那头的女生脸上带着微微的歉意，即使是冬天，她额头上还冒出了一层薄汗。
骆青酌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棠青来和他连线，至少不应该是这种时刻。
她的工作应该很忙，自己没有必要打扰她。
不过现在他是“装鱿鱼被烤”，最后一个问题要问完。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问吧。”
一张男人的脸挤进她的摄像头里，带着亲切地笑：“什么都能问吗？小猫最喜欢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