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0、我说,我弄了个老虎!
陈光阳琢磨了一会儿,脑袋里面也逐渐灵光了。
这老虎吃了耗子药,回家可以多喂点点水,整点解毒片,然后观察一两天再说。
这老虎本身就是纯阳之体,吃了耗子药估计也能硬抗过来!
只不过自己是运气好,让自己碰见了这老虎最虚弱的时候!
这用老话来说就是,这老虎是自己该绕命里面有的玩意。
一路思索,陈光阳和李铮也顾不得回去看看紫貂那个套子,反而是拖拽了老虎下了山。
爷俩顶着风雪回到了家里面。
仓库门“咣当”一声被陈光阳踹开,一股混杂着牲口味、尘土气和血腥气的寒意扑面而来。
沉重的爬犁压着积雪,“嘎吱嘎吱”地碾过门槛,那头气息奄奄的斑斓巨虎蜷在上面。
老虎被鸡蛋粗的浸油麻绳和几道牛皮索捆得像待宰的年猪。
偶尔抽搐一下,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嗬嗬”声。
“铮子,顶门!”陈光阳喘着粗气,肩胛骨被爬犁绳勒得生疼。
李铮连忙撂下推爬犁的手,转身用肩膀死死顶住沉重的木门板。
师徒俩合力,把爬犁拖到仓库最背风的角落。
冰冷的泥地冻得梆硬,老虎沉重的身躯落地时发出一声闷响,激得灰尘簌簌落下。
陈光阳抹了把脸上冻硬的冰碴子。
眼神在昏暗的光线下扫过老虎鼓胀的肚子和嘴角挂着的血沫子。
“绳子捆得再死,也困不住它回光返照那一下子。”
他声音嘶哑,带着不容置疑,“去大队!找王大拐,把他牲口棚里那个空着的拉猪铁笼子给我弄来!
要快!再喊二埋汰、三狗子带斧子锯子过来!”
李铮应了一声“哎!”,跟头把式地冲了出去,棉鞋在雪地里踩出急促的“噗噗”声。
仓库里只剩下陈光阳和地上垂死的巨兽。
他蹲下身,粗糙的手指掰开老虎半眯的眼皮,浑浊的瞳孔里已无半分凶戾,只剩下濒死的浑浊。
“贪嘴的畜生…”他低声骂了一句,从后腰抽出那把**,在虎皮上蹭了蹭,刀背寒光一闪。他没下死手,只是警惕地盯着。
对付这种山君,哪怕它只剩一口气,也得防着它临死蹬腿的那股子邪劲儿。
没过多久,仓库外就响起杂乱的脚步声和吆喝声。
二埋汰和三狗子扛着斧子锯子,后面跟着几个半大小子,吭哧吭哧地抬着个锈迹斑斑、但足够结实的铁条焊成的拉猪笼子
恭喜你可以去书友们那里给他们剧透了,他们一定会“羡慕嫉妒恨”的
王大拐拄着拐棍在后头指挥。
“光阳!你要这玩意儿干啥?嚯!我的老天爷……”
王大拐话没说完眼珠子就瞪圆了死死盯住角落里那团黄黑相间的巨大阴影手里的拐棍差点没拿稳。
“活捉了个病秧子大虫。”
陈光阳言简意赅指着铁笼子“就放这儿!二埋汰、三狗子上手!把铁笼子给我立起来门朝这边开!”
众人这才看清地上捆着的是啥一个个倒吸凉气手脚都有些发软。
听到陈光阳的吼声才回过神七手八脚地把沉重的铁笼子拖到指定位置竖好。
“铮子绳子别全解!留脚上和嘴上的牛皮索!”
陈光阳指挥着自己上前左手依旧死死揪着老虎后颈那块厚皮……这是猫科动物的软肋。
右手**飞快地挑断了几根捆着虎躯的麻绳只留下四肢脚踝和嘴巴上的牛皮索捆扎。“听我口令!一、二、抬!”
师徒四人使出吃奶的力气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暴起才把这三四百斤的巨兽连拖带拽地塞进了铁笼子。
铁笼门“哐当”一声落下陈光阳立刻用带来的大铁锁“咔嚓”锁死。
“成了?”二埋汰靠着铁笼喘粗气心有余悸地看着笼子里偶尔动弹一下的老虎。
“成个屁!”
陈光阳抹了把汗“这铁条能顶住它撞?找木头!碗口粗的柞木杠子!围着铁笼子再给我打一层木头笼子!缝隙塞死!”
众人又是一阵忙活。
仓库里斧劈锯响木屑纷飞。
二埋汰和三狗子带着人把抬来的几根粗壮柞木削尖了头深深楔进冻土里。
围着铁笼子密密匝匝地打了一圈木桩子间隙用更细的木棍和榛柴棵子塞得严严实实。
最后用浸过水的牛皮绳来回捆扎勒紧打了死结。
一个里铁外木的双层牢笼才算成形。
笼子里老虎被挪动折腾似乎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肚腹的起伏更加微弱拉风箱似的喘息都几乎听不见了。
“师父
“死不了!肚子里那**耗子药劲儿还没过呢!”
陈光阳从帆布包里翻出一根预备好的、拇指粗的胶皮管子又让李铮去灶房提了满满一大桶冰冷的井水。“把它嘴给我撬开!”
李铮看着老虎那血盆大口哪怕虚弱那森白的獠牙依旧让他头皮发麻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他咬咬牙抄起旁边一根备用的硬木撬棍。
陈光阳则探手入笼凭着老猎人的胆气和精准粗糙的大手再次死死揪住老虎后颈皮用体重狠狠一压!
老虎的头颅被死死摁在冰冷的笼底。
“就是现在!”
李铮眼疾手快将撬棍猛地**老虎因痛苦而微微张开的口齿缝隙使出全身力气往下一压!虎口被硬生生撬开一道缝隙!
陈光阳动作快如闪电。
手里的胶皮管子“噗嗤”一声就顺着那缝隙捅了进去直插喉管深处!
“灌水!”陈光阳低吼双手死死固定住管子
李铮立刻抱起沉重的水桶对着胶皮管子的另一头将冰冷的井水“咕咚咕咚”猛灌下去!
“呜…嗷…嗬……”老虎被呛得剧烈挣扎仅剩的力量让它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双层牢笼里疯狂扭动冲撞!
铁笼被撞得“哐哐”作响刚打好的外层木笼也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声木屑簌簌落下!
腥臭的涎水、血沫和被呛出来的胃液喷溅得到处都是淋了陈光阳一头一脸。
“别停!继续灌!往死里灌!”
陈光阳吼着脸上混合着虎涎、血沫和冰水的污迹眼神却凶悍如磐石死死压住虎头。
李铮咬着牙手臂肌肉贲起水桶里的水线飞速下降。
大半桶冰冷的井水硬生生灌下去老虎的挣扎从剧烈变得无力最后只剩下痛苦的抽搐和干呕。
突然!
“呕……哇……!”
一股腥臭无比的、混合着半消化肉糜和黄绿色胃液的污物猛地从虎口和胶皮管子的缝隙间喷射出来!
污物里赫然可见一只几乎被消化掉大半、羽毛粘连、骨肉模糊的大鹅轮廓!
浓烈的恶臭瞬间弥漫了整个仓库熏得靠得近的二埋汰、三狗子等人连连干呕后退。
陈光阳却眼睛一亮猛地拔出胶皮管子。
老虎像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去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依旧虚弱但那双原本浑浊涣散的兽瞳里痛苦似乎减轻了少许。
多了一丝茫然和本能对危险的警惕。
它不再剧烈抽搐肚皮的起伏也稍微平稳了些。
“吐出来了!妈的真是吃山下药死的瘟鹅!”
陈光阳啐了一口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狠笑。
他抹了把脸上的污秽对李铮道:“行了缓过这口气死不了
听说看这本书的人都是很幸运的,分享后你的运气会更棒
汉子动作一顿,齐刷刷扭过头来,眼神凶狠地打量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
刀条脸上下扫了陈光阳几眼,看他一身赶路的尘土气,棉袄也半旧不新,不像啥人物,顿时更凶了:“哪他妈蹦出来的?少管闲事!滚蛋!
潘子从臂弯里艰难地抬起肿胀的眼皮。
看到胡同口逆光站着的陈光阳,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出一丝难以置信的光,嘶哑着喊了一声:“陈…陈哥?!
“陈哥?刀条脸嗤笑一声,指着潘子。
“听见没?这他妈是你哥?行啊潘瘸子,今儿正好,让你哥也见识见识!
他对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歪了歪头:“彪子,教教这‘哥’咋做人!
那叫彪子的汉子狞笑一声,砂锅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朝陈光阳面门砸来!
陈光阳眼皮都没眨一下。
他打架没那么多花架子,讲究的就是个快、准、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