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拒绝职场无理要求是人生必修课

港口黑手党总部顶层的走廊里，中原中也拎着猫池阳葵的后衣领大步向前，靴跟在地毯上踏出沉闷的声响。猫池阳葵像只被揪住后颈的猫一样微微蜷着身子，银光在指尖不安地闪烁，却始终没有挣脱。

"中、中也......"她小声开口，"我自己能走......"

"闭嘴。"中原中也头也不回，钴蓝色的瞳孔里燃烧着压抑的怒火，"等会儿见到首领，你不准说话。"

猫池阳葵抿了抿唇，黑色的斗篷随着他的步伐微微晃动。

首领办公室的大门近在眼前，门口的守卫看到气势汹汹的中原中也和他手里拎着的猫池阳葵，犹豫了一下，还是让开了路。

中也连门都没敲，直接一脚踹开了厚重的橡木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震耳的巨响。他单手拎着猫池阳葵的后衣领，像提着一只不情不愿的黑猫，钴蓝色的瞳孔里燃烧着骇人的怒火。

办公室内，森鸥外正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翻阅文件，太宰治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枚金币。听到动静，两人同时抬头。

"哎呀，小矮子和阳葵酱来了？"太宰治笑眯眯地坐直身子，"这个时间点还来拜访，真是少见呢～"

森鸥外放下钢笔，紫红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泛着温和的光泽："中也君，这么着急是有什么......"

"别装了，"中原中也一把将猫池阳葵放到地上。她踉跄了一下，黑色斗篷的兜帽滑落，露出凌乱的短发和泛红的耳尖。

她低着头，手指绞着左腕的青丝带，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中原中也自己则上前一步，拳头重重砸在办公桌上，"我以为我们有过共识——不把她卷进这些脏事里。利用阳葵转化黄金和宝石——这就是首领的作风？"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

森鸥外微微挑眉，目光扫过站在中也身后低着头的猫池阳葵，又回到中也身上："中也君似乎误会了。"他语气平和，"阳葵酱是自愿协助组织的，我们只是达成了互惠互利的协议。"

"自愿？"中也冷笑一声，"哄骗一个未成年的小女孩替你们造金库，这就是所谓的'互惠互利'？"

太宰治突然吹了个口哨："哇哦，小矮人发火的样子真可怕～"

他晃了晃手中的金币，"不过话说回来，小葵转化的黄金纯度可是连瑞士银行都比不上呢，中也难道不该高兴吗？业绩涨得这么快......"

"闭嘴，青花鱼！"中也猛地转头，重力异能瞬间爆发，办公室的吊灯剧烈摇晃，"你以为我在乎的是这个？"

太宰治摊了摊手，鸢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玩味的光芒："那小蛞蝓在气什么？气我们发现了小葵的新能力？还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她？"

"太宰君。"森鸥外轻声制止了他，转而看向中也，"我理解你的担忧，中也君。但阳葵酱的能力确实为组织带来了巨大利益，而作为回报，我也承诺会优先考虑你的晋升。"

"我不需要这种回报！"中也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阳葵不是港口黑手党的工具，她的能力更不该被用来做这种事！"

森鸥外叹了口气，像是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中也君，你太激动了。阳葵酱的能力使用与否，应该由她自己决定，不是吗？"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了猫池阳葵。

她低着头，银光在指尖微弱地闪烁，最终缓缓熄灭。

"......我答应中也，不会再转化贵金属了。"她轻声说。

太宰治夸张地叹了口气："真是的，阳葵酱就这么听小矮人的话啊？明明之前还说想帮他早点离开港口黑手党......"

"太宰！"中也的拳头再次砸在桌上，木质的桌面裂开一道细缝，"你再敢多说一句——"

"中也君。"森鸥外突然开口，声音依旧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尊重阳葵酱的决定。既然她不愿意继续，那这项合作就此终止。"

中原中也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对方会这么轻易松口。

森鸥外微微一笑："不过，关于你晋升的事......"

"我不在乎。"中也冷冷打断他，"我会靠自己的实力拿到那份文件，不需要阳葵替我做交易。"

太宰治歪着头："真是感人～不过中也啊，没有阳葵酱的'帮助'，你可能要多等好几年哦？"

"那又怎样？"中也瞪了他一眼，"比起利用阳葵的能力来说，我等得起。"

办公室再次陷入沉默。

森鸥外轻轻敲了敲桌面，紫红色的瞳孔在灯光下深不可测："我明白了。"他看向猫池阳葵，"阳葵酱，我很遗憾合作终止，但尊重你的选择。"

猫池阳葵轻轻点头，银光在她袖口微弱地闪了一下。

"那么，中也君。"森鸥外站起身，红围巾在灯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既然事情已经说清楚，你们可以离开了。"

中也冷哼一声，转身抓住猫池阳葵的手腕："我们走。"

就在两人即将踏出办公室时，太宰治突然开口："啊，对了对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金币，"之前小阳葵转化的那些黄金和宝石，应该不用'退货'吧？"

中也的脚步一顿。

"毕竟已经混进走私线了，要全部找回来可不容易呢～"太宰治笑眯眯地补充。

猫池阳葵感觉到中也的手瞬间收紧，她轻轻回握了一下，示意他冷静。

"随你们处置。"中也头也不回地说，"但别再打阳葵的主意。"

门关上瞬间，太宰治大声叹了口气。

“好可惜——明明差点就能拥有取之不尽的金库了，"他歪着头看向森鸥外，"森先生不觉得可惜吗？"

森鸥外轻轻摘下白手套，指尖抚过办公桌上那道被重力震出的裂痕，紫红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玩味："不可惜。"

他慢条斯理地说，""适可而止也是一种经营之道。况且就算是珍贵的钻石，压力太大也会碎裂。就像握得太紧的沙子，总会从指缝间溜走。"

太宰治懒洋洋地瘫回沙发，金币在他指间翻飞：""森先生还真是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