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9章 帝王家宴，格物之思

神武国公江白凯旋归来，乐阳公主不顾礼法，出城三十里相迎，并当着全城百姓的面，扑入国公怀中。
这个消息，传遍了长安城的每一个角落。茶楼酒肆，街头巷尾，所有人都在议论着这段宛如传奇般的佳话。
英雄配美人，自古便是百姓最喜闻乐见的故事。
江白的声望，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
……
当晚，皇宫，御书房。
女帝武倾城没有在任何正式的宫殿设宴，而是选择在了她处理政务的御书房，单独设下家宴，宴请江白与乐阳公主二人。气氛显得格外亲近，仿佛真的是一家人在用膳。
但江白却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亲近的表面之下，所涌动的深邃暗流。
他与乐阳并肩而坐，对面，便是那位风华绝代的大乾女帝。武倾城今日未穿龙袍，只着一袭淡紫色的宫装常服，少了几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女子的柔美。但她那双凤眸，却依旧深邃如海，仿佛能洞悉人心。
她的目光，频频落在江白的身上。那目光很复杂，有欣赏，有赞叹，有好奇，有倚重……但更多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忌惮。
“江爱卿，”武倾城端起酒杯，轻启朱唇，“这一杯，朕敬你。你为大乾立下的功劳，史书之上，亦不多见。”
“臣不敢，皆是陛下天威浩荡，洪福齐天。”江白连忙起身，恭敬地回敬。
一番客套之后，武倾城终于图穷匕见。
“爱卿此次北行，以雷霆手段，改天换日，着实让朕……大开眼界。”她看似随意地问道，“朕很好奇，爱卿这一身惊世骇俗的本事，究竟是师从何人？”
来了！
江白心中一凛，知道正题来了。
他脸上却不动声色，放下酒杯，恭敬道：“回陛下，臣并无恩师，不过是年少时体弱，无法习武，便只能胡乱看些杂书。看多了便发现，这世间万物，都有其自身的‘道理’。”
“哦？道理？”武倾城凤眸一亮，来了兴趣。
“正是。”江白信口胡诌道，“譬如说，水往低处流，火往上头烧。臣便想，若能想办法让水往高处走，是不是就能做成许多人力所不能及之事？若能控制火的大小和温度，是不是就能炼出更锋利的钢？臣的那些手段，不过是基于这些浅显的‘道理’，瞎琢磨出来的，当不得陛下谬赞。”
他巧妙地将一切都推给了一个虚无缥缈的“格物之学”，既解释了自己那些超越时代知识的来源，又不会显得太过惊世骇俗。
“让水往高处走……控制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