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裂痕与苦恼

西里斯·布莱克怒气冲冲地回了格兰芬多休息室。

壁炉里橘红色的火苗正在跳跃，把坐在旁边玩高布石的卢平和佩迪鲁的半张脸染上鲜艳的红色。

“西里斯！”彼得的余光瞥见西里斯的身影，他立刻站起来了，眼睛水汪汪的。当他看清西里斯阴沉的神色，他的音量不由自主地又低了下去。“呃，你回来了。”

休息室另一边还有几个女生，她们正在愉悦地聊天。莉莉·伊万斯一看到布莱克进来，立刻合上手里的书本回女生寝室去了。

布莱克“嗯”了一声，冲卢平他俩点了下头，径直上楼回了寝室。卢平和佩迪鲁谁都没多想，继续玩高布石。可能西里斯今天就是心情不太好。

很快，詹姆斯·波特从休息室洞口爬了进来，环顾一圈，他走到他俩身边坐下，饶有兴趣地观看他们的动作。“你们玩得很不错啊。”

“谢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卢平点了点头。

彼得犹犹豫豫地看了一眼詹姆斯，可惜他只顾盯着卢平的动作，反而被卢平注意到了。

卢平鼓励地说：“彼得，你有话要说吗？”詹姆斯也转头看向他。

彼得问詹姆斯：“西里斯刚刚回了寝室，他的心情似乎很差，发生了什么？”

詹姆斯惊讶地说：“他心情不好？之前他不是挺高兴的吗？今天的天气很好，训练很顺利，礼堂的食物还是很好吃，他不高兴什么？”

“那就奇怪了。”卢平淡淡地说，继续专注地投入游戏。

詹姆斯无心再看下去，他拍了下额头，叹了口气就站起来说：“你们玩，我去看看他。唉，真让人操心。”

他快步窜上楼梯，推开寝室的门。西里斯正睁着眼睛，仰面躺在床上。

“西里斯，你不舒服吗？”詹姆斯走过去，一下子坐在他床边。

“没有，我很好。”

“看起来不像。行了，和我说说吧，也许我能帮上忙。”

“不，你不能。”西里斯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嗨！你为什么不能和我说？不信任我吗？”詹姆斯不满道。

“因为你帮不上忙。”西里斯闷闷地重复了一遍。

詹姆斯不知怎的，灵光一闪：“你和家里吵架了？你妈妈要把你转走了？”他猛地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激动地说：“这不行，西里斯，我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的！我给我爸妈写信，问问他们能不能现在就直接收养你，这事不能再拖了！”

西里斯无奈地转过头：“詹姆斯，你在胡说什么？邓布利多教授说了他不会让我转学的。”

“那你是和莱拉吵架了？”詹姆斯迟疑地问，看到西里斯灰色的眼睛里光芒瞬间暗淡，他更吃惊了。在他印象里，西里斯谈起莱拉时，那双眼睛总是亮得惊人。

他对莱拉的印象大部分来源于西里斯的讲述。西里斯从来不愿意谈及他的家庭，但会神采飞扬地说起他和莱拉一家的相处细节。这也是他和莱拉接触不多，却总是觉得她很亲切的原因。

詹姆斯毫不怀疑这对堂兄妹的感情，西里斯嘴上不说，心里真正挂念的亲人只有这一个。他了解西里斯的性格，他的喜爱能如此坚定，必然是莱拉先交付了绝对的真挚。

西里斯无精打采地说：“我不该冲她发火的。我还说她像一个斯莱特林。”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一个词几乎含在嘴里，仿佛光是说出这个词就让他感到恶心。

詹姆斯倒吸一口凉气。西里斯坐起来，脸色越发难看了。

长久的沉默。

詹姆斯绞尽脑汁，艰难地说：“你去向她道歉？”

西里斯略带恼火的说：“不是道歉就能解决的问题。”

“那你要怎么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詹姆斯不耐烦道。

西里斯捂住脸倒在床上，漂亮的黑发凌乱地压在红色的丝绸枕巾上。“我不知道。自从进入霍格沃兹，我们就没有以前那样亲密了。这是我们第一次吵架。”

“西里斯，你和莱拉都在长大，当然不可能还像以前那样了。我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