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第 28 章
这整节课，言和年没再跑一次神，直到下课还在埋头看物理题。
“快快，我们要去上体育课了。”黄澄背着书包，往里面放了一包抽纸和矿泉水，剩下的三瓶被她塞进桌子里。
“等下，我去接个水。”禾瓷话拿起自己的保温杯，走到后排直饮机处。
她把卡放上，发现只掉钱不出水，拧眉疑惑：“直饮机坏了吗？”
“对，早上就坏了，别的班好像也是这个情况。”刘端悦顺嘴一接。
“那怎么办，一会儿上体育课肯定会渴，现在去超市买也来不及了。”
“咳咳！”黄澄用手抵住唇咳嗽，接着从抽屉里拿出三瓶矿泉水摆在桌面上，“黄澄澄小卖部开张了，劳动换水，多劳多得。”
“给我两瓶。”禾瓷话弯起眼眸，不容拒绝地从钱包里拿出一百元放在桌上，再直接伸手拿。
黄澄眼巴巴瞅着那张红元，还是撇开头心痛地拦住她的动作：“欸~不行，无证营业，概不收现金。”
禾瓷话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住自己在班里的人设，柔声道：“那请问我们亲爱的澄澄，什么劳动可以换取呢？”
“咦~”她突然掐着嗓子和自己说话，黄澄不适地摸着胳膊上被恶心出来的疙瘩，赶紧把那两瓶水塞进她怀里，“够了够了，免费给你喝。”
成功拿到水的禾瓷话翘起嘴角冲她眨眼，将其中一瓶递给了徐闻。
黄澄则回了她个白眼，随即问言和年：“你的水还够喝吗，要不要带上？”
他打开杯子看了眼，回道：“不用。”
“不~用~”她摇头晃脑地模仿他方才的样子，思索片刻，还是往包里放了两瓶水。
等他们到活动中心时，上课铃声也恰好响起，舞蹈老师依旧穿着美式高腰牛仔裤，走上前道：“之前的动作我们学得差不多了，今天的任务就是排好队形，顺便试穿上周买来的啦啦操服，看合不合身。”
身后的大片空地上，放着不同尺寸的啦啦操服，还有两套男士的裤子。
体操这边的活动中心没有专门的更衣室，只能去旁边泳池那里换，黄澄拿了一套S码的，拉着禾瓷话一起去换衣服。
啦啦服上衣是藏蓝色的，带着白色条纹，穿上后恰好露出腰线，白皙紧致的皮肤一部分露在空气中，其余则在衣摆下若隐若现，黄澄有些不自然地往下拉扯：“好像有些太短了。”
她想穿舞蹈老师那种裤子跳舞。
说完抬眸看了眼禾瓷话，高挑的少女站在衣柜前，偷瞄她一眼又收回视线：“你穿上也挺不错的嘛，虽然还是我更适合一点。”
“是是是。”
没等禾瓷话谴责她敷衍的态度，与她相熟的几个女生换好后过来打招呼：“话话你穿上好漂亮呀！”
“没有啦，你们穿上也很好看。”
她腼腆笑着，还要再说些什么时，身边的女生已经转身在夸黄澄了：“黄澄你穿上也漂亮哦，靓仔~”
“怎么办呢，天生丽质吧~”她臭屁地冲她们抛媚眼，几个人笑作一团。
禾瓷话淡淡地收回视线，好像每次都是这样，明明她才是众星捧月长大的小公主，黄澄却永远最受欢迎，永远站在人群中心
朋友们会因她刻意展露的性格来接近，但从来没办法做到像她那样和他们自然相处。
所以她才会想处处暗中与她争个高低。
“你站在这干啥呢？”黄澄走过来强势打断她的思绪，贱兮兮地用微凉的手碰她的腰腹，“换好了我们就走吧？”
“黄澄澄，你手不想要就给你剁了！”她跑偏的想法回笼，又端起大小姐的架子。
“那还是想要的。”
出来时，言和年他们已经换好衣服在那等着了，柔和的阳光透过玻璃洒在屋内的大片空地上，金黄色的光线中隐隐可见尘埃跳动，像调皮顽劣的小精灵。
他安静地看着从远处更衣室走出来的少女，莹白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杏眼含笑冲他招手，红润的嘴唇一张一合看不见在说些什么。
心跳的鼓点失了序，喉咙也一阵发紧，有种说不出的干渴，他动作慌乱拿起水杯掩饰性地猛灌了两口水。
走近，她的声音才逐渐清晰：“呦，小伙子，穿这身挺帅嘛。”
一边嘴角翘起，面上带着邪恶的笑，特意使用的气泡音衬得她更像个女流氓。
“咳咳——”这话一出，言和年直接被呛得咳嗽。
一阵狂风刮过，吹乱湖面轻轻泛起的涟漪，中央汇聚诡谲的漩涡，倒流冲进他的大脑，随之冷静下来。
他刚才应该是烧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收回视线把水杯拧上。
“你俩穿这身真好看。”刘端悦笑着夸道，顺便展示自己的白色柔料阔腿裤，“怎么样，我现在像不像个跳芭蕾的男天鹅？”
“人家天鹅是公母。”
“那我就是公天鹅。”
两人说笑着，言和年莫名有些烦躁，脑里的漩涡又开始不停绕啊绕，干脆走到后排把水杯放回书包里。
见他拿着水杯，黄澄突然有些渴，同样走到后排书包放置处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
“还吃开心果不？”她摸摸索索从书包里拿出那个大罐子。
“...你什么时候放进来的？”这是体育课，不是小学生郊游吧？
她直接抓出一把塞到他手里：“就走前，我想想还是把它放进去了。”
言和年看着自己掌心多出的爆壳的开心果，像她在对他咧嘴笑，嘴角抿出一个微弱的弧度，还是剥了几个放进嘴里。
有些咸，方才喉咙间没被压下去的渴意再次卷土重来，并有逐渐加重的趋势。
他舔着嘴唇，握紧手里的开心果壳子，犹豫道：“你还有多余的矿泉水吗？”
“有呀。”她爽快拿出。
“可以——”
“咳咳，劳动换水，劳动换水~”
“黄澄，这是我买的。”他抿着唇盯着她看。
她耍无赖：“不管，现在水在我手里。”
“你要我做什么？”
话落，黄澄看着他白净精致的脸蛋，脑中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