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被囚 禁后
灯,好亮的灯·····
随着几声大喘气,茵起醒了过来。
心里的惊慌还未散去。她躺在床上,看到周边还是那熟悉的陈设。
她回到了他们的房子里。
茵起撑着坐了起来,发现自己身上不知是什么原因到处都是绷带,。
刚刚的,是梦吗,自己看见了什么东西。
努力去回想,却什么又想不起来。
“茵起!”
门口出现一个身影,苍离见她醒了,就向她快步走来。
二话没说,他紧紧地抱住茵起,带着浓烈的玫瑰香气把茵起勒的喘不过气来。
等等,苍离的手不是断了吗,现在怎么好好的抱着她。
“你放开我,你手不是断了吗。”茵起讶异地想推开他。
可他仍然力道不减,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而越抱越紧。
力量渗透到伤口之内,压的疼痛难忍。茵起挣扎起来。
“别动!”苍离低沉着声音说。
“谁给你的资格指使我?”
刚骂出口,后颈处发出剧痛。
苍离的脑袋正埋在她的后颈。
“你个疯子!”
可无论怎么喊,他却没有一点要放开的迹象,唇齿渐渐靠上她的后颈。
一股濡湿的触感扎根在脖颈处,苍离掌心扣住茵起后脑,以一个绝对掌控的姿势让茵起陷在自己的怀中。
她想要挣脱,可不知为何四肢瘫软使不上劲。
这样的苍离她感到有些陌生。
印象里的他是百依百顺的。
“疯子?你又好到哪里去了,主人。”声音很轻,热气裹挟着黏糊糊的话,吐在茵起耳后。
“你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苍离闭口不答,只是轻轻地吻上了茵起的额头,一副安然自得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
这样的场景茵起曾经历过太多次,每次一有问题,他就是这个态度。
趁着他注意力分散,一只手在床边摸寻,还真让她摸到了匕首。
一刀,茵起插在苍离胳膊上。
布料整齐地被隔开,斑斑血迹从里面透出。
苍离皱了皱眉,闷哼了一声,。
“你的手怎么好了,后来发生了什么,我现在是什么情况?”
茵起焦急地把所有疑问都宣之于口。
他拇指一抹嘴角,扶着眼镜目光看向别处,有意的逃避。
“主人,你总是那么拼命,不把自己的命当命看,我就只能出此下策了。”
说完,他优雅躬身。
“你给我过来!”
茵起起身要追,却发现自己几乎站不起来,只能颤颤巍巍地下床。
她想将匕首甩到苍离的身上,却发现匕首飞出几米就‘铛’一声掉在地上。
自己一身武艺都是空架子吗?她有些气愤又有些不甘。
她恨,她恨自己竟然连苍离的圈套都会掉进去。
很明显,他大概给自己喂了什么能让人全身瘫软的药。
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
扶着墙,茵起几乎一瘸一拐地想走出房门。
“你伤还没好,先回床上去吧。”
水夏端着水走进房间,见茵起醒了立刻说。
伤还没好,怎么会,金创散用了很快就会好。
想着茵起动手拆开了手上的绷带。
“别!”水夏放下水杯,着急忙慌过来,可已经来不及了,绷带已经落地。
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
这下,水夏也愣在一边。
“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告诉我。”茵起很认真的注视着水夏的眼睛。
水灵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水夏看向刚刚苍离走出去的门口。
龙骨崖边,三人正焦急地等待着,两人下去许久却依然没有任何动静。
水夏耳朵灵,她侧耳,隐隐约约听到龙骨崖下有尖叫的声音。
反复确认后,她就告诉了苍离。
听了这消息,苍离赶快把绳索拉上来一看,却只有余钟。
他细细观察绳索上的痕迹,倒像是茵起自己解下,而非被暴力扯断。
他像疯了一样质问余钟,她到底在哪。
余钟被吓蒙了,吱吱呜呜把当时的情况描述了一遍。
看着他脸色越来越阴沉,话音刚落,苍离就背着绳索跳了下去。
剩下的三人在上面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动。
过了很久很久,苍离才背着满身是伤的茵起爬了上来。
回去的路上,大婶有意调节氛围,可苍离却一言不发,冷漠的吓人。
“那他的手怎么好了?”茵起焦急道。
“我不知道。”
水夏摇了摇头,低声说。
她的表情越加凝重。
或许,苍离的手臂根本没受伤。
那他为什么要装作受伤的样子?
茵起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现在这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她疑似被囚禁在这里了。
“我昏倒期间有吃过东西吗?”
“没。”
那么就只有。
茵起的目光落在水夏手中的水上。
若是要全身瘫软,药物必然从口鼻进入。
因为这房间还有其他人,药物就不可能在空气里。
那必然是吃进去的东西,从口入。
“我不用喝了,你找个地方倒掉吧。”
静静地注视着那杯水,茵起的声音淡淡地。
果然,这个世界克她,嚣张跋扈了那么久,棱角终于还是被这个世界磨平了。
她这辈子也没想到自己会被软禁,还是被最信任的人。
现在最重要的是养好精神,赶快恢复体力,逃出去。
水夏已经出去,只留茵起一个人静悄悄地在房间里。
不出意外的话,她记得自己好像被藤蔓完全缠绕进去了,几乎没有救出的可能,苍离又是怎么把自己弄上来的。
还有那纪昀铳幻影,藤蔓对绳索上特殊金属的反应。
大量信息涌来,茵起感觉自己的大脑几近爆炸。
冷静,冷静,她在心里告诉自己。
眼下最好还是不要告诉苍离自己已经发现了不对劲。
这间房子她最是熟悉,想要逃出去并不难。
一瘸一拐走到窗边,茵起试着挪动那窗户。
被钉死了。
那走门。
门外,院子里没有人,大门也锁起来了,只有房间里有悉悉索索的响声。
“吱呀。”
走入那间房间一推开门,余钟,大婶,水夏几人都坐在那里。
“哎呀,小姑娘,你醒了啊。”大婶见到茵起赶快来扶。
茵起歪了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