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 东皇太一必然发现了什么!
蜃楼深处,星图静室。
星魂独自立于那模拟着周天星辰运行的穹顶之下。
往日里那份桀骜与张扬此刻收敛了许多,眉宇间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恍惚。
观澜台上,与那枯槁老僧的短暂交锋,尤其是最后那一道化解他反噬,**他心魔的金色暖流。
如同在他原本坚冰般的心境上,凿开了一道细微却无法忽视的裂痕。
他并未耽搁。
径直来到了东皇太一通常静修的核心区域。
幽暗的光线下,东皇太一依旧是一袭黑袍,面具覆面,盘坐于星图中央,仿佛亘古未动,与这方天地玄奥融为一体。
“东皇阁下,我输了。”
星魂微微躬身,声音比起平日少了几分狂放,多了几分沉凝。
东皇太一并未回应。
但那**的身影,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威压与询问。
星魂深吸一口气。
开始禀报观澜台之行的经过。
他描述了那老僧不动明王般的气势,与金刚不坏般的体魄感知。
讲述了自己如何被其无视所激怒。
如何动用超越极限的聚气成刃。
以及那反噬是如何凶猛,心魔是如何险些失控……
然而,当他说到那老僧仅仅伸出一指,点出微末金光。
便不仅将他那狂暴的气刃消弭于无形,更有一股温和却不容抗拒的力量涌入体内,将他那几乎要焚毁经脉,侵蚀神智的反噬与心魔强行**下去时。
星魂的语气明显出现了波动!
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困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悸动。
“……那股力量,很是奇特。”
星魂微微蹙眉。
似乎在努力回忆和描述那种感觉。
“并非阴阳术的调和,也非内力的强行压制。”
“它……它更像是一种净化与安抚。”
“仿佛能直接作用于神魂深处,将我脑海内,那些暴戾、混乱、扭曲的念头,如同拂去尘埃般轻轻扫开,让躁动的心神重归于某种难以言喻的平静。”
他抬起头。
看向那始终沉默如同深渊的东皇太一。
终于说出了那句最关键的话!
“经过与那番僧此番交手,属下能明显感觉到……”
“体内那由来已久,纠缠不休的心魔,竟……竟真的被压制下去了一丝!”
“虽然极其微弱,但那种清晰的感觉,绝不会错!”
静!
死一般的寂静,笼罩着星图静室。
星魂的心魔,东皇太一岂会不知?
那是伴随星魂修炼那霸道的聚气成刃而生。
如同附骨之疽,随着其功力愈深,心魔便愈盛。
而这心魔,根植于其**本源与偏激心性之中,极难根除。
东皇太一自身修为通天。
也曾尝试过以阴阳家各种秘法为其疏导、**。
甚至动用过极其凶险的移魂之术!
但效果……皆不尽如人意。
那心魔便如同与星魂的本源同生共长。
强行祛除,轻则修为尽废,重则神魂俱灭!
可以说,星魂那惊人的天赋与强大的实力,与他那日益深重,难以摆脱的心魔,是一体两面的存在。
这是东皇太一都感到棘手的问题。
然而此刻,星魂却报告,那不知从何而来的番僧,仅仅是一次交手,一道莫名的力量,竟能将他那顽固的心魔……
压制下去?
一直如同泥塑石雕般的东皇太一,那宽大的黑袍几不可察地微微动了一下。
一直低垂的眼眸,透过那毫无表情的黑色面具,骤然抬起!
那目光,不再是平时的深邃漠然。
而是爆发出了一股极其锐利,充满了探究与难以置信意味的精光!
“哦?!”
东皇太一缓缓站起身。
那高大的身影在星光照耀下,投下巨大的阴影,将星魂笼罩其中。
那透过面具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星魂身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穿,确认其所言非虚。
而星魂在那目光的注视下,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但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东皇阁下那沉寂了不知多少年的心,似乎因为这个消息,而真正地……动了。
良久。
东皇太一那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能压制你本源心魔之力……有趣。”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蜃楼的壁垒,望向了咸阳城方向。
“本座……倒要亲自去会一会这佛法。”
……
夜色深沉,万籁俱寂。
咸阳城结束了白日的喧嚣,陷入了一片安宁之中。
唯有巡夜士兵规律更梆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犬吠,点缀着这静谧的夜。
然而,这份宁静并未持续太久。
子时刚过。
一股异样的能量波动,如同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自咸阳城西市附近悄然荡开,随即迅速变得强烈!
最先察觉到异常的,是那些感知敏锐的修炼者。
以及身处权力中心,对能量变化极其敏感的存在。
十八公子府邸。
密室之中的胡亥,正对着一幅简陋的西域地图沉思,忽然心有所感,猛地抬起头,望向西边的窗外。
只见远处的夜空中,竟隐隐有柔和却不容忽视的金色光晕,与流转不息的五彩霞光交织浮现。
将那一片天空都映照得有些瑰丽。
“那是……西市方向?”
胡亥瞳孔微缩!
霍然起身,脸上充满了惊疑不定!
“那些番僧的住处?!怎么回事?如此异象?”
几乎是同一时间。
章台宫深处,正在批阅奏章的始皇帝嬴政,执笔的手微微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洞察乾坤的眼眸仿佛能穿透重重宫墙,直接看到了西市上空那异常的能量光华!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是那敲击着御案的手指,节奏微微加快了一丝。
而六公子府邸。
书房之内。
赢子夜并未入睡,同样在梳理着白日里获得的信息,规划着派遣探子西行以及监视僧侣的细节。
当那股混合着庄严金光与玄奥五彩的能量波动传来时,他几乎是第一时间便放下了手中的竹简。
身形一闪,已出现在庭院之中,负手仰望西边的夜空!
那金光,他并不陌生。
白日里在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