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Round 34
江省省人民医院内,靳轻舟看着顺利完成手术,刚被他哄睡的男孩。
程程长得很像你呢,谢大哥,你在天有灵,大可安心。有我在,定会护程程一世无忧。
“轻舟,你在想什么呢?”三十几岁,依旧扎着突兀高马尾的张小媛温柔道。
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触感,靳轻舟皱了皱眉,忍着不耐没有骂人,只第一时间挣脱开。
“嫂子,程程再休息几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有事得去趟外地,有任何问题你都可以找齐禹。”靳轻舟公事公办道。
“这……程程睡醒了见不到你,肯定会哭的。而且,而且……人生地不熟的,你不能丢下我们娘俩啊。”张小媛慌了,立刻眼中含泪,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嫂子!程程很勇敢,我已经跟他说好了。有齐禹在,没人会欺负你们。”
“可是……”张小媛啜泣着,又想要去碰触靳轻舟。
靳轻舟彻底失了耐心,他冷着脸道:“张女士,照顾程程是我应该做的,他本就是我的干儿子。而你是她的母亲,你只需要尽到母亲的责任,给他必须的母爱。至于你想要再嫁,我想谢大哥在天上也会同意的,我作为兄弟,自然会备上厚礼,至于其它,你就别多想了。”
他怎会看不出这个女人的心思,谢大哥才走五年,她居然能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当真是可笑又让人心寒。
眼看着这个女人又要大哭,靳轻舟嫌恶,“你之前提过的,要给程程寻将来娶媳妇儿用的传家宝,这个交给我来解决。”
说完,不想再看这矫揉造作的姿态,靳轻舟大步离开。还是自家老婆率真可爱,好想立刻马上见到她洗洗眼,哎!
爱岗敬业、年度劳模齐特助正在停车场候着待命,从右视镜见到自家总裁冷着脸、正快步走来,齐禹暗道不妙,靳总这泼天的怒气可别波及无辜的他才好。
作为经验丰富的顶级特助,齐禹忙下车,笑脸相迎,并贴心地替总裁打开后车门。果然,得到了总裁言简意赅的“嗯”声,作为认可。
自家靳总一上车,便拿起沉香手串盘着,从这频率上判断,总裁内心有那么些烦躁。
“靳总,回公司吗?”齐禹小心询问。
“嗯,我明天下午得飞广市,今天把新能源项目的方案再研讨敲定下,我一起带走。”
“好的,总裁。”
“还有,把参加泰伦特拍卖会的邀请函给我,这样见到叶总本人的概率会大些。”
“好。靳总,真的不需要我陪同么?泰伦特的叶总是出了名的难搞,不按套路出牌,再加上他常年在国外,我们能掌握到的内部信息很少。”
“不用,你看顾好程程就行。广市是一一的第二故乡,我相信会有意想不到的好运的。”
“当然,夫人就是福星转世,她在哪儿,福气你在哪儿。”千穿万穿,拍夫人马屁永远不会出错。
果然,自家总裁虽没再说话,可这唇角的笑意可是实打实的。
这该死的傅家不讲武德,轻易断了靳氏集团的新能源业务,但愿泰伦特的叶总能被自家总裁的人格魅力折服,打小小傅家一个回旋镖!
*
反观司一这边,一大早就被院子里的练功声唤醒。虽然觉睡得少,但或许这酒精作用还残留着,她非但不疲累,还挺亢奋。
洗漱完,她便加入队伍,一起打木桩热身,为下午的考核做准备。
下午的任务其实很基础,梁老头算是放了水的。可对于“上了岁数”的司一而言,依旧是挑战。
那就是,和辈分最小的徒孙,刚满四岁的小光头比站桩。赢了是应该的,输了那就丢人了。
简单吃了点午饭,小光头很兴奋,催着要比试。
梁老头乐乐呵呵,站在一排木桩前面讲考核规则。
“这一轮很简单,乃是内家练武之根本。两人站于木桩之上,以半个时辰为限,先落下者为输;若无人落下,那两人皆通过考核。接下来,两位,请吧。”
司一规律吐纳,调整呼吸。
小光头压腿抻筋,小小年纪已然是绝佳的习武苗子。
“小师叔,您先请。”
“好,承让。”
这次考核难度已经很低了,司一小时候,站得都是离地两米的木桩,每次得站满一个时辰。而今天,木桩是最矮的一米桩,时间也缩短了一半,非常人性化。
司一退后几步,通过助跑借力,双脚轻松站稳于木桩上。小光头紧随而上,被晒得微黑的小脸上,满是肃穆,这会子还挺老成。
“好!准备,计时开始!”梁老头宣布完,便寻了把椅子,坐在边上喝茶。
其他人也不闲着,自发去前院练武,只看着时间,提起几分钟再来后院看结果。
他们一致觉得,司一和小光头都能轻松通过考核,没什么悬念。
这练武和跳舞一样,一日不练自己知道、一周不练内行知道、一月不练观众知道,最后的十分钟,司一是抖着腿肚子,咬牙坚持站完的。
别说司一露出痛苦表情,梁老头看得都是心惊胆战的,免不得自我质疑,是不是难度定得太大了。
好在计时器最后一秒停止,司一满头大汗,白嫩的脸蛋通红,颤颤巍巍地被师弟们扶下了木桩。
而小光头游刃有余,只出了一点薄汗,轻松蹦下了地。
“小师叔,您真厉害,我要向您学习,活到老练到老!”小家伙情商怪高的,可这恭维话听着有些别扭。
众人被逗乐,给司一整得很惶恐。
“唔,差强人意,这次考核两人都算通过,日后需勤加练习。”梁老头做总结发言,而后拍拍手,“行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
“大师兄回来啦!”有人在门口欣喜高喊。
师门又热闹起来,司一顾不得小腿酸痛,被师弟们半扛着往大门冲去。
看着被师兄弟们扛起来抛向半空的叶桓,司一搭着梁老的肩膀,站在一边,乐呵地看着。
不得不说,这大师兄每次都很上道,回师门不穿西装革履,而是穿玄色的师门练武服。回到这里,社会上的身份都被褪去,只剩一个,咏春传人的徒弟。
叶桓终于被放了下来,许久没笑得这般肆意过了。
他走近梁老和司一,“师父、一一,迟来的新年快乐。好久不见,大家都没什么变化。”
“新年快乐,大师兄。你也一样,万年长青不老松。”司一开着玩笑。
叶桓打三岁被送来这儿习武健体,和司一朝夕共处四年。纵使上了学,每年寒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