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沈青稚一脸茫然,顺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就看到了站在夜色里的祁临淮。
他站的地方没有光亮,深色的西装融进黑夜里,许是秋风的凉意称得他身上那股生人勿进的气息更加浓厚。那双眼睛如同正在狩猎的猛兽一样紧紧盯着她们这边看,像黑夜中蓄势待发的毒蛇,眨眼间就能冲上去缠住你。鼻梁上的半框眼睛折射出锐利的光线,使得他眼神没有一点温度。
饶是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沈青稚还是会被他这个眼神吓到,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叶思雨最承受不住他这样的眼神,她心里现在后悔死了,明明知道这个秋千她不能坐却还是坐了,现在惹得他生气。素来胆小的她,嘴角一瘪,说出的话带了哭腔,“对...对不起。”
说完便直接往里跑,根本不敢看祁临淮一眼,也忘了沈青稚。
沈青稚不知道祁临淮在生什么气,他强硬地拉着自己上了楼,进了房间,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被人压了上来。
如果冻一般的嘴唇,像有魔力一样,一碰上就离不开了。祁临淮将眼镜摘下随手扔到地毯上,动情却又发狠地吻着,尝着她嘴里的味道,葡萄的甜味和汽水味夹杂在一起,甜甜涩涩的,是很神奇的味道,让人有些上头。她身上的味道很香,像催化剂一样,催化着他身体里的那根紧绷的弦。
沈青稚是第一次与人接吻,她睁大着双眼,下意识伸手想去推开他。但祁临淮比她更快,大掌锁着她的两只手不让她到处动着。
见手被限制了,她就想往后退,但脑袋才往后仰,那人就抓着她的脖颈,吻得更深了。
祁临淮吻得很用力,像在生气,像在发泄着什么,像一只控制不住自己情绪的小兽。渐渐地,沈青稚就不再挣扎了,任由他索取着自己的呼吸。
这个吻很长很长,长到沈青稚开始呼吸不过来时才停下。她大口喘着气,胸腔上下伏动,恨不得将周围的空气全都掠夺过来,嘴唇在隐隐作痛。
祁临淮抱着她,头抵着她的额头,眼前的人脸上泛着红晕,嘴唇也微微红肿,将原本明艳的人又带上了一些妩媚。他用手顺着沈青稚的背,帮她平缓呼吸,哑着嗓子开口:“吃糖果了?”
沈青稚一边调整着呼吸一边将头转过去没回应,无声表达对他这个行为的不满。她不知道为什么祁临淮会这么反常,突然情绪失控,她心里也是有些害怕的。
“吓到你了,是我不对。”祁临淮放低声音,又摸了摸眼前人的脊背,一副讨好的姿态。
看着他眼里的红血丝,以及一脸的疲惫感,也不知道他多久没有好好休息了。沈青稚没忍住开口:“是不是我坐了那个秋千你不喜欢?对不起,我以后不坐了。”深吻过后,沈青稚声音软得不行,说话的尾音像在撒娇。
感觉到自己的脸被捏了捏,眼前的男人说:“不是,你想坐就坐。”
不是她的原因,难道是叶思雨?沈青稚不知道他们兄妹俩关系差成这样,不就碰了个面就生气了?沈青稚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说:“思雨姐姐人挺好的,我们玩得很开心。”
祁临淮听到她的称呼挑了挑眉,难以置信地开口:“姐姐?你们什么时候那么熟了?”
“她比我大,我当然要叫她姐姐了。”沈青稚从小就被教导,遇见比自己大的就要礼貌地喊哥哥姐姐阿姨叔叔,所以她自然叫得顺口。
祁临淮笑了笑,反问她:“那我还比你大,你怎么不叫我哥哥呢?”
又不是没叫过,小时候不是都有叫嘛,只不过现在长大了,不想让你还有别人觉得她在套近乎而已。沈青稚心想着,但没有回话。
祁临淮也不在意,他大手反着捏住沈青稚的下巴,眼神又变得凶狠,语气也是命令式,特别霸道地说:“以后不许跟叶思雨一起玩。”
沈青稚真觉得他有点莫名其妙了,凭啥他说不让玩她就不玩,这人怎么还干涉她的交友自由呢?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她沈青稚是个独立健全的人,她有自己的三观和判断,什么样的人值得来往她自有判断,才不会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就被带着走。
祁临淮不喜欢一切跟叶书秀有关的人,他厌恶她们,讨厌她们碰不属于她们的东西。今晚回来看到叶思雨竟然敢坐在母亲的秋千上,天知道那一刻他有多么想让叶思雨消失在他的视线范围里,最好是滚得越远越好。
他有些无奈,只能哄着沈青稚,“听话好不好。”
“不要!”如果叶思雨是个不好的人或者表里不一的人,她自然会远离她,但前提是叶思雨得在她面前暴露自己的本性,让她清楚地感受到恶意才行。
一再拒绝他,又考虑到他刚才生气。沈青稚只好弥补地问他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开心。
祁临淮张了张嘴,犹豫几秒后转移了话题,“你怎么来我家了?”
说到这里沈青稚就来劲了,“我上次说要给你爷爷送幅画当作寿礼,今天来送给他。我跟你说这画可好看了,有一只白鹤,爷爷坐在白鹤上钓鱼,意味着松鹤延年的意思。说真的,你不然看看我的画吧,不贵的,肯定没有你买的那几百万那么贵。”
说着沈青稚随手指了指墙壁上挂着的那几幅画,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如果这些画要花几百万来买,那么她的画就价值千万。一推销自己的画,沈青稚就殷勤地往祁临淮怀里靠,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看着他。
“你的画?你上次不是说是知名国际画家的画吗?”
完了说漏嘴了,沈青稚心虚但面不改色地狡辩:“是啊,只不过它们目前在我手里,所以我才说我的画而已,你不要想太多了。”
眼前的人说着说着眼神就开始飘忽,小表情很是生动。
“所以你买画吧行不行,对你来说很便宜的。画家最近有些困难,急需钱,所以才托我卖的。而且这些画在国外办过画展的,你可以查,真不是无名小卒的画。”
祁临淮觉得自己有点恶趣味,她越想让自己买,自己就越不买,就喜欢看她着急的样子。
“不买不买。”
“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品味!”
沈青稚气得拍了他一下,抬脚就往房间别处走,真是不想看见他了。这个狗东西,脾气又怪,又没品,难攻略得要死。
她走到房间里的沙发处坐下,手在碰到肩膀上背着的包的时候突然想起来祁爷爷给的红包,还没数过有多少呢。
沈青稚从包里掏出厚重的红包打开,红色的毛爷爷正安安静静地躺在里面。哇塞哇塞好香,是金钱的味道!
一张,两张,三张......
看她那一脸财迷的样子祁临淮就觉得好玩,他两手插兜慵懒地走过去坐在她旁边,静静地看着她数。
几分钟后,“我靠!10万啊?!!”
沈青稚快感动得流泪了,是的她现在就是这么没出息。以前沈家还没破产的时候,十万块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