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评论区礼物还在不停地刷着,安随抽空说了个话:“谢谢大家的礼物,如果大家有作业需要我辅导的,可以连麦。”
还是得干老本行,不然总觉得自己有点心虚。
但网友们显然并不买账,他们已经被“看白泽直播”学习能变好这个认知惊得恨不得一天24小时都挂在直播间,更有甚者已经提出让安随24小时直播了。
安随看得两眼一黑:“这位宝子,我要上课,还要睡觉,怎么可能24小时直播啊?”
“那主播就把号挂着,做你自己的事去,其他就交给我们就行。”
安随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我手机电池差,播不了那么久。”
“我给你买个新的。”
“不,两个,你可以一个直播一个自用。”
安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会平白无故拿别人的东西。”
“主播求你了!我需要你!我高考就靠你了!”
安随被这句话惊了一下,她意识到,再这么下去,她的直播间很有可能被人举报,然后被封。
安随和直播间的网友说了一声“有事”便下播了。
安随在心里呼唤白泽:“白泽,你出来一下。”
这是她头一次那么郑重地叫白泽名字,白泽还有些不习惯,问她:“怎么了,那么严肃?”
安随:“我不直播了。”
白泽惊了:“为什么?你不想要一个亿了?”
安随声音十分冷静:“再这么下去,我怕把直播间的人都带歪了,到时候他们觉得只要看我直播就能考得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如果他们没考好,我岂不是成了罪魁祸首?而且,这不就成了宣扬封建迷信吗?我怕被那些家长举报。”
白泽没说话。
安随有些烦躁:“你为什么不说话了?平时话不是挺多的吗?”
白泽:“你想听我说什么?你不是已经做出决定了吗?”
安随:“我是在征求你的意见,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商量。”
白泽:“你给我商量的空间了吗?继续直播会被封号,那你想过不直播能干什么?你一个普通大学生,一年内怎么能赚到一个亿?”
安随:“那就不要一个亿了呗,我当初只是口嗨而已,又没有一定要赚那么多。”
“原来,这才是你的真实想法啊。”白泽笑了一下,声音带着凉意,“所以,你只是把这个契约当成儿戏,并没有当真。”
安随顿时就熄了火:“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良久,白泽才说道:“你既然不愿意,那本君也不勉强你,从今天起,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本君不会干涉你,契约也会想办法解掉。”
他开始自称本君,又恢复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神。
安随心里变得空落落的,就像被人徒手从胸腔里撕开了个口子,风呼呼地往里灌着,凉意直达心底。
她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此刻说什么也变得徒劳,最后徒留下一句,“好。”
安随下播没多久,蒋栗和宋知冉二人就回来了,见安随脸色有些不好,有些担心:“安安,你怎么突然下播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安随勉强回了她们一个笑容:“确实有点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那你早点睡吧。”
“好。”
见安随睡下,宋知冉将蒋栗拉到阳台,轻声说道:“安安是不是痛经啊?她平常就身体不好,有几次还痛吐了。”
“痛吐了吗?那么严重?”蒋栗都惊了,随后有些懊恼,她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我的红糖喝完了,我出去买点,你在这看着她,有什么给我打电话。”宋知冉说完便出去了。
蒋栗留在宿舍洗漱,不时瞟向安随床所在的方向。
躺在床上的安随隐隐感觉到小腹传来一阵痛意,随后一股热流缓缓从下身流出。
向来月经不调一向只推迟的安随意识到,她的月经提前了,而且比以往痛了几倍。
安随挣扎着下床,想要去厕所处理,却发现自己头重脚轻,眼前出现了好几个重影。眼见着要摔下去,她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床栏,随后靠在床边喘着粗气。
怎么回事?为什么她感觉这次比以往严重了好多?
缓了一会儿后,她才又重新准备下床,但腿软得跟面条一样,站在梯子上竟然止不住地抖,走一步都变得异常艰难。
好在这时蒋栗发现了她的异常,连忙过来扶住她。
“安安,你下床做什么?好好在床上休息啊。”
安随说话的力气都快没了,但还是慢慢开口:“我大姨妈来了,要去厕所。”
“那我背你去。”蒋栗说着便背过身去,示意安随趴在她身上。
安随看了一会儿蒋栗纤细柔软的后背,眼睛胀得生疼,鼻腔里不停地往外冒着酸意。缓了会儿,她才趴了上去,感受着来自室友后背的温暖。
安随很瘦,长期的营养不良让她看着个子纤细,只比麻杆好一点儿,但一米六五的个子压在蒋栗背上,还是让她感受到了一丝吃力。好在安随的床到卫生间只有几步路的距离,蒋栗挪过去也没费多大力。
将安随送进卫生间后,蒋栗便出来了,给宋知冉打电话:“冉冉,你买到红糖了吗?安安痛经好像有点严重,去厕所都是我背着她去的。”
“那么严重吗?”宋知冉沉吟了会儿,随后道,“那我再给她买点布洛芬,你在宿舍照顾好她。”
“好。”
晚上九点,宋知冉从药店出来,路上冷冷清清的,冷风从衣领灌了进来,冷得她打了个寒颤。她将衣领拢了拢,随后快速往宿舍的方向走去。
突然,一个身影从面前闪过,钻入旁边的草丛里,吓得宋知冉顿住脚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在原地等待了会儿没再看到异样,她才继续往前走,然而,突如其来的眩晕却让她整个人像丢了魂一般,随后整个人瘫软在地。
宋知冉再次醒来,发现自己靠坐在墙角,身上披着一件黑色的外套,上面已经沾满了凉意。
这件陌生的外套看得出是件男士外套,想来是被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