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番外:阿兹卡班的囚徒[番外]
西里斯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感受到了环境的不对劲。
他躺着的东西很柔软,还有一股栀子花的香气,让人想到阳光、树木、清风……
总之都不是在阿兹卡班可能有的东西。
阿兹卡班这个关键词激发了他的记忆,他想到了那些湿冷的洞穴,常年阴魂不散的摄魂怪,那些没有人性、拖着黑色长袍的东西总是贪婪地围绕着他,无论他如何抵抗,他们都会密密麻麻地聚集过来,把他逼迫在墙角,一遍一遍地凌迟他的灵魂。
“唔——”就在这时,他背后传来了一声不满地嘤咛。
然后一条温软得如同蛇一样的手臂就摩挲着他的腰缠绕上来,“蛇”的体温偏低,穿过腋下匍匐到他的胸口,尖尖的指甲仿佛能随时给他来一个致命伤,他这才惊恐地发现,自己没穿衣服。
而下一秒,比胸口这条“蛇”更有压迫感的一条“蟒”从背后逼近了他,几乎肉贴肉地靠着他,体温偏低,贴过来的时候还舒服地蹭了一下。
这种异样的柔软和亲密让他整个人瞬间起了鸡皮疙瘩,并一路麻到头皮!
这是什么?
阿兹卡班新的手段?
幻觉女妖?
之所以他认为是女妖,在于他能通过背后的肌肤清晰地感觉到那条“蟒”的曲线。
他睁开了眼,看了一圈上方,是房屋的横梁和床的纱幔,视线下移,是一张巨大的床,铺着柔软的白色床单,一条薄被盖在他的腰上,然后是他的身后——
他警惕地转过头,一边转,一边握紧了双拳——
但映入眼脸的画面却让他瞳孔急剧缩小,没有丑陋的蛇脸,没有狰狞的尖牙,那是一张春睡的美人面。
一个完全不认识的女人,有着一头茂密的黑发,皮肤偏白,嘴唇浅粉,微微颊凹,但只会让她美得冷艳。
她毫不设防地靠着他睡着,没有道理,没有理由地出现在他的身边,还——
他定睛一看,薄被同样只盖住了她腰肢以下的部分——
她!
她也不穿衣服!
就在他疯狂瞳孔地震的时候,他过分热烈的视线终于干扰到了“幻觉女妖”的睡眠,这个女人的睫毛如同蝶翼颤了颤,然后含着一股水雾睁开,看向他的眼里满是埋怨——
西里斯下意识就压上去掐住了她的脖子!
这是他常年关在阿兹卡班养成的条件反射——在任何攻击到来之前,率先攻击!
女人被他掐住咽喉,顿时瞪大了双眼,要知道她的手还抱着他的上半身,西里斯不管这些,只是恶狠狠地威胁她:“不许叫!”
“你是谁?!”
“这里是哪儿?!”
试问你睡得好好的,醒来看到你老公跟见鬼了一样盯着你,然后不给你说话的机会上来就家暴——掐着你的脖子逼问你,你第一个想法是什么?
我满脑子都是这混蛋提上裤子就不认人。
所以怒气上头,伸手摸到了我压在枕头底下的魔杖,然后直接举起戳中他的脖子来了个“昏昏倒地”!
但是这混蛋余光撇见我的魔杖就瞬间松开了我,灵活得跟一只猴子一样从床上滚了下去——
滚到地上光溜溜,我都没眼看。
他也是滚下去了才发觉这个真相,很显然很错愕,我翻了个白眼,从床头扯了他的浴衣甩过去,说:“穿上!”
我自己也拿起我的浴衣先披上,我在系腰带的时候,后知后觉地回忆起他刚才对我说的话——
问我是谁。
问这里是哪儿。
很显然,出现了一个很大的问题。
我回头,看到他仓皇地系着衣服,并且他终于注意到他的床头也放着一根魔杖,于是他连忙抓起来,抓到手里之后又面露震惊,随后毫不留情地指着我,对我说:“为什么你会有我的魔杖?!”
“你是幻觉么?!!”
“是阿兹卡班新的刑罚么?!!”
感谢我脑子里有着一本原著,听到这一连串的话,看到他脸上紧张、惊惶、外强中干的凶戾,我顿时明白,他是谁了。
我一手拢紧浴衣,一手夹着我的魔杖,对他说:“这里不是阿兹卡班。”
“我也不是幻觉。”
“这里是你家,而我——”
我指着我们床顶的墙壁,他顺着我的魔杖看过去,浅灰色的瞳孔再一次放大——
我与他隔着一张床同时看着那张在麻瓜世界拍的婚纱照,说:“是你的妻子。”
我很清楚我的男人西里斯.布莱克有多大的杀伤力。
他是个杰出的男巫,虽然自从大战之后就不工作,每天无所事事地当着他的富二代坐吃山空,并投资了一些麻瓜产业,但克劳奇先生很喜欢他,觉得他比傲罗指挥部里大部分人(尤其提到了他的儿子小巴蒂)都要出色,并且克劳奇先生自从接任魔法部部长之后就跟助理办公室的雷古勒斯走得更近了,不知道是不是上了年纪的男人都会有集邮的爱好,他总觉得自己应该把布莱克双姝都纳入麾下。
离题了,说回来,我是知道掠夺者支柱.布莱克长子.格兰芬多.凤凰社优秀成员.霍格沃茨校霸用起魔咒来多具有破坏性的,简单说就是能把我家在几秒内变成废墟。
并且这个被在阿兹卡班关了不知道多久的西里斯布莱克比我的那个更加不稳定,明明环境是安全的,我也表明了我的身份,但是他就是不相信,他有一种偏执,就是一定要把我抓起来,控制起来,他才会觉得安全。
我跟他在卧室里打了起来,他对我丝毫不留情,要知道,我的男人不管跟我怎么吵架他也不会对我用“粉身碎骨”的,所以当他这么做的时候,我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我瞪着他的手,瞬间他的魔杖就飞了出去!
他不可思议地看向我,随后我的魔杖尖端亮起了绿光——
“不!!”
他大叫一声躲开,但我太了解西里斯布莱克了,这家伙每次躲都会先往自己的右边偏,所以我一下子就瞄准了,“砰”地把绿光打进了他的身体。
被我的“阿瓦达啃小黄瓜”放倒后,我冷着一张脸,对他用了速速禁锢,本来想就把他丢在这里不管的,可是我一走到卧室门口,想了想那毕竟还是我的狗狗老公,于是折返回来做起了我的人妻。
我给他换了一身衣服,还去浴室拿了牙刷和毛巾,给昏过去的他刷牙洗脸,等把他又打理成属于我的精致男人之后,我对他使用了漂浮咒。
做早餐的时候我还在想,西里斯.布莱克他就不能娶一个小白兔,否则这离谱的情节发生的时候,他能把他的小白兔老婆打死。
唉,幸好我是女魔头。
我等着咖啡出炉前,写了一封信给魔法部请假,今天这个情况绝对也是不能去上班了,不然丢一个阿兹卡班囚徒在家,不知道我家会变成什么样。
西里斯布莱克醒来的时候以为自己已经死了。
他心想自己果然是遇上了阿兹卡班的幻觉女妖,变成人模人样的目的就是为了给他一记阿瓦达索命,但出乎他意料的是,死后的世界不是一片荒漠,反而是一杯热气氤氲的咖啡和夹着煎蛋生菜西红柿与火腿肉的三明治。
他茫然地抬起头,虽然他被绑在凳子上,但是他的灰色眼珠能清楚地看到已经换上了真丝家居服的女人端着咖啡坐在小圆桌的对面,一边喝一边看着一份预言家日报。
“幻觉女妖”察觉到他的视线,随即放下报纸,对他翘了翘下巴,说:“醒了?”
西里斯注意到她腰上别了两根魔杖,一根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