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4 章 吝啬
第104章吝啬
【她身上浓郁陌生的香味】
这天的天气不好。
赵持筠也是过到了这个季节才知道,镜城的反差。
夏天一切都蓬勃,雨水充沛,树被台风挂断后还能茂密地长出叶子。到了秋冬,连个晴天都给得讨价还价。
本来中午还有一点太阳,下午时分就尽数收敛,也不会见到夕阳。
[要不要我去接你?]
收到这条消息的赵持筠正坐在李姝棠床边的木阶上。
李姝棠的床也仿古,像一张镜国的榻,很矮,也不够宽,看上去倒是十分好睡。她让赵持筠坐在床边,赵持筠没有答应。
便在床榻之下的坐垫上。
说好等李姝棠睡着以后再离开。
但不知道李姝棠为什么没睡着,睁了眼,跟她一起看见这条消息,并把手机从她手里抽走。
赵持筠惊了一下,侧过身看去,继而不解又不悦。
也没说话,看着李姝棠,她满面病容,看上去很虚弱,赵持筠没有发脾气的想法。
她们这些天都没见面。
这些天李姝棠忙是真的,但也见缝插针地约过她几次,不过赵持筠都没答应。
只说自己有事,暂时也不想见面。
连理由都没有给。
期间,李姝棠曾在小区门口等过她一次,到了才问她有没有时间。
赵持筠说没有。
她后来没回,以为李姝棠就走了。
今天李姝棠才跟她说,其实她没有走,她在那里等了很久。
“等什么?”赵持筠不明白。
“想看你会不会反悔,说不定又想见我了。”她笑了一下,有些无力。
赵持筠觉得李姝棠病起来都不太像李姝棠了,又忘记她是个病号,“看来你那天确实挺闲。”
说完眨了眨眼,才意识到自己说了句刻薄打趣的话,平时跟甘浔开玩笑开惯了,忘了李姝棠不会喜欢。
李姝棠也果然缄默,不知道怎么把话接下去。
是啊,太闲了,白浪费时间,没有等来反悔,等到了甘浔骑车回来。
不知道为什么甘浔买了车还在骑共享单车。
她在小区门口停下,然后掏出手机操作,还没下车,赵持筠就出现了。
小跑着到甘浔面前,倾过去说话,有一瞬间,李姝棠觉得她们要亲在一起了,心情变得极度糟糕。
不过没有,她们只是习惯贴近了说话。
然后她们往里走,甘浔单肩背着包,出其不意地把手放在了赵持筠的颈侧。
赵持筠躬身,往旁退开了半步,又靠近她,一掌打在她背上。
最后,她们化干戈为玉帛,牵着挽着,消失在视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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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姝棠目睹这一切,手掌也变得很冰凉。
原本以为,她们是有外出安排,赵持筠才会下楼,特意到门口。
看到她们回家,才知道没有任何安排,她就是顶着寒风来迎甘浔的,在她对自己说没空的时候。
今天赵持筠午睡醒,看见李姝棠的电话,迟疑了一下才接,听到李姝棠很哑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
跟她说:“我今天身体微恙,没有去上班,刚巧闲了下来。你方便来我家吗,弹琴,看书,喝茶,什么都好,一个人太无聊了。
“哪里不舒服,你有没有看医生?
“发烧,头痛,嗓子也难受。
李姝棠说:“只吃了药,没看医生。
她用很轻的声音说:“我不敢去。
若说她能与李姝棠感同身受,莫过于这个时候了,赵持筠懂这句话的意思,心中起了同情。
于是换了衣服过去。
单独进李姝棠的住处有些麻烦,好在李姝棠有提前帮她填报。
进到家中,温度被控制得舒适又温和,空气里有种一丝不染的味道,夹杂李姝棠偏爱的香味。
佣人说李姝棠在卧房休息,客气地帮赵持筠挂上了衣服。
卧室的门没有关。
赵持筠还是敲了敲,听见李姝棠的声音后走进去。
绕过几扇屏风,看见穿了玉色睡袍,披散着满头乌发,靠躺在床头正处理工作的李姝棠。
一旁的白玉小炉子里燃着香片。
这里的装修与摆件,还有不施粉黛的李姝棠,让赵持筠以为回到了镜国。
想到了几个月前的生活,居然也有恍如隔世的错觉。
香片的味道很浓郁,却不刺鼻,能让人宁神放松,也遮掩着若有似无的烟草味道。
赵持筠说:“生病了还抽烟?
李姝棠一愣,笑容微僵,继而有点仓惶。她不太想承认,但又没办法睁眼说瞎话。
赵持筠见她不自在,轻轻笑了一声,“因不常闻,所以对烟草味有些敏感,并非说你,只是喉咙既不舒服,就不要碰了。
“之前有闻到吗?
李姝棠担心她一直不喜欢,“应该没有吧,我很少抽的。只是不开心的时候才试试。
“没在意。赵持筠半真半假地说。
李姝棠想起来不是味道的事:“甘浔见过,应该有告诉你。
赵持筠又笑,“嗯,她说了。不是告你状,她第一次在餐厅遇见你,就惊为天人,同我说你很美,吞云吐雾,像在哪部电影里见过。
李姝棠没有因为被夸容貌而高兴,她免疫了,但赵持筠谈起甘浔时的神色让她觉得难受,调整了坐姿往后靠了靠。
赵持筠看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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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不舒服“还有没有发烧温度总量了吧?”
“昨夜发的今天反反复复现在已经降下去了。”
“昨晚你就不舒服了?”
赵持筠说着有些担忧“吃的药对症吗?”
“感冒药无非是那些总能对上。”李姝棠不以为意地说。
赵持筠觉得这样太不上心“你难道都没有告诉别人?”
“没有尹哲也没有。”李姝棠特意跟她说。
有时候她在想如果那天晚上她毫不迟疑地否认自己跟尹哲之间存在感情赵持筠对她的态度也许不会冷淡至此。
赵持筠严肃地跟她商量“若好了便罢了若再不适药不能随意吃了。我此前也发过一次烧来得快去得快不曾像你这样磨人。”
李姝棠道:“我自到了这里以后常夜不能寐从前就爱头疼现在疼得更厉害。现在疼不晓得是风寒所致
“你有没有去体检过?”赵持筠很现代地关切。
“没有你做过?”
赵持筠摇头“没有虽知道检查完会更安心可我不喜欢旁人触碰我又觉得兴许哪日就回去了查**一样。”
“那便不去。”
“你跟我不一样已经不是喜不喜欢的事情你应当去查莫要怕身体为重。”
“你可知我怕什么?”
这个不难赵持筠轻而易举说出来:“查出顽疾查出你不是这里的人。”
被戳中心事李姝棠看她的目光中带了些深意化为笑容道:“后者还要更怕一些。”
“那又如何?”
“异类。”
“你的养父母与男友总不至于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