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在下苏长歌
早上的时候没有注意到，现在一细看镇里竟然家家都挂着白事的白布，而且每个人都还带着孝在身上。
远看就见秦清淮的雕像竟然被立在了这里，脚下都是鲜花，看样子都是近期放上去的。
“难道这里家家都是为了给师父哀悼？”秦月夕疑惑道。
秦清淮的雕像下，人们不断来往，都是来这里叩了头，上了香就离开了。
在这乱世下，秋水镇是少见的过得好的地方了，就说可以做到家家都有粮吃就着实不易。
三人也跟在后面上了香，就听旁边跪着的人嘴里反复在念着。
“求佛祖保佑，保佑仙者早登极乐。”
这里除了每家都在为秦清淮哀悼，一日下来他们没有查到什么太奇怪的事情。
夜已深了，只能先随意找一个客栈先落脚。
南锦扒拉着碗里的饭，也不吃，整个人都蔫蔫的。
“你怎么了？难道受伤了？”秦月夕见状问。
她摇摇头：“没有，昨日刚用完探梦术，又耗了太多妖力，现在有些使不上力。”
说完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趴在饭桌上。
宋回舟：“你今晚就在客栈好好休息吧，我们两个出去查下这周围。”
“好，我撑不住了，先去睡觉了。”
秦月夕：“去吧去吧。”
南锦点头起身回了二楼定好的房间。
“你也不能太累，这种事急不得。还是要保留体力。”宋回舟转向秦月夕嘱咐着。
“好。”
秦月夕叫住路过的小二，问道：“那个，我们是外乡来的来走亲戚，想问下这里家家都挂着白布是为什么？”
那小二也没多想，答道：“归云仙尊不是归天了吗，我们镇被那位大人救过，都念着他的恩，所以都自发的为他祈祷百日，日，就当是报一点恩吧。”
“之前发生过什么事你还记得吗？”宋回舟问。
“这个就对不住了，我没在场，也是听其他人说的，说是当时妖在镇外就被拦下了。”
秦月夕：“有说是什么妖吗？”
小二回想了一下：“没有，传出来的事并不多，我也就知道这些了。”
“多谢了，剩下的就请你喝个茶，打扰了。”
宋回舟笑着放下钱，两人起身离开了客栈。
“看样子是要找到知情人才行。”秦月夕边走边说，“用搜查阵的话就怕会打草惊蛇。”
整个镇子中间都被一条河隔开，街上人都在不停忙碌装饰，各色灯笼被高高挂起，镇子里生机勃勃与各家内院形成了鲜明对比。
街边包子铺揭盖飘散出的白色雾气，增加了不少烟火气。
宋回舟感叹道：“没有捕妖阁镇守，秋水镇的人还能这么繁华，也是难得。”
“是啊，这么多日看到的那些地方简直是惨不忍睹。”秦月夕说着忽然脚步一顿，“师兄。”
“你也感觉到了？”宋回舟靠近她一步，“除了南锦，镇子里出现了另外一股妖气。”
“走。”
两人随着妖气的方向快步穿梭在人群中，却在最接近的那一刻停住了脚步。
“这……”宋回舟显然有些为难。
眼前整整三层华光弥漫，气派的牌匾上赫然刻着三个字。
【临月阁】
两人驻足引起了楼内人注意，一姑娘发间配饰叮当作响，步伐妖娆地走上前。
“两位客官，莫要光在外面看着，不妨进来喝口茶水再走。”
秦月夕见他脸色已经有些难看，就在她将将要摸上宋回舟的时候，急忙搭住那姑娘的手，将她拉了过来。
“这位漂亮姐姐，劳烦帮我们俩找个雅间。”
谁成想宋回舟的脸色更不好了。
她的眼睛在两人身上飞快瞟了一遍，笑道：“是姐姐眼拙了，没看出二位的关系。我叫祁凝，这就给二位带路。”
“劳烦姐姐了。”
宋回舟见她竟没反驳，眸间闪过一丝诧异。
祁凝将她们带到了三楼，进来才知道，整个三层都是通着的，二楼延伸出来一部分，上面是圆盘形状的台子，都是舞姬在跳舞。
推门进去后，房间内里由薄纱隔开，外面摆着茶台可以直接看到二楼的表演。
可以看到三层几乎都已经坐满了人。
“妹妹来的晚，楼下都都已经被定好的，只能委屈妹妹坐这里了。”
“已经很好了，多谢姐姐。”
“那祁凝就退下了，二位慢慢观赏。”
秦月夕闪步挡在她面前：“我们俩初来乍到，想找姐姐打听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祁凝眼神深邃，笑道：“方不方便，就要看妹妹的态度了。”
这时宋回舟将一锭银元宝放在桌面上：“还请姑娘行个方便。”
祁凝将元宝放入怀中，随即笑着来到茶台坐下，手下开始沏茶：“二位请问吧。”
“我想问的，是关于妖的事情。”秦月夕跟她对面坐下。
祁凝在这地方，几乎什么样的人都见过，什么问题她也都不稀奇了。
“妖？镇上可很久没听说过妖的事情了。”她撇了一眼两人腰间的剑，“就在四月吧，镇里倒是戒严了一次。”
宋回舟一边听一边向下扫视着各个房间的台子，这里各样气息太乱，不易精准找到妖。
“我还记得镇长有一天突然说要全镇戒严，任何人都不让出镇。”祁凝低声接着说，“但听说他自己却带着一批人出了镇。”
“后来呢？”
“秦清淮你们知道吧？当时就是请了那位仙长，来除了妖。镇长为了感谢他，回来就在城里建了雕像，日日供奉。”
“雕像不是最近建起来的？”宋回舟骤然开口问道。
祁凝被他突然一句吓了一跳，斟着茶的手一抖：“对，已经建好一个多月了吧，记不清楚了。”
“说是供奉，却连个庙都没立。”秦月夕自言自语着，“镇外竹林。”
宋回舟问：“那家家的白布是？”
“你们应该也知道仙长归天的事情，最初是镇长下令弄的，后来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传仙长对镇里的贡献，慢慢的，也就变成是自发的了。”
“你们有人见过乱镇的那只妖吗？”
“没有。”
“就没有其他奇怪的事情了？”秦月夕追问。
祁凝无奈道：“我的好妹妹，我这种普通人，努力温饱已是难题，谁还会成日关心这种事情。”
楼下欢呼声顷刻间变大，几人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
二楼圆台上舞姬向周围分散开，四名小厮抬着轿子缓缓走了出来。
轿子四面都是纱帘，里面隐约可以看见有个男子一条腿搭在椅子上，慵懒倚靠着椅背，头发就随意的用一枚发簪潦草束起，发尾就这么顺着肩头垂下。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