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七天
自称“艾尔文·艾伦”的女性没有像她的同伴那样不讲道理,她甚至提了一个颇诱人的条件——只要配合她的工作,她可以帮他洗白,扶持他上岸。
“唯利是图的政客比嗜杀成性的疯子好得多——哥谭就这条件,也暂时没有更好的选择了。”她说,“我认为至少你会选择一个繁华的哥谭。”
他听说过这个名字,市长的新盟友,似乎背后势力很大,连猫头鹰法庭都默许她在哥谭动土。
但是,企鹅人打量着她,她总归在哥谭根基太浅,需要跟人合作才好站稳脚跟。
“不不不,女士,科波特家族暂时无意与其他家族为敌,”奥斯瓦尔德装腔作势地说,眼里闪着精明的光,“你太嫩了,野心根本藏不住——我不认为投资您是明智之举,除非——”
他等待着对方开口,以判断接下来该如何拿到满意的利益分配。
但是艾尔文没有接话,她看了一眼监视器,又低头看一眼表,自言自语说,“很好,还有十五分钟——不枉我昨天整理半天契约书。”
“什么?”企鹅人有些不解,但暗自握紧雨伞。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我以为你会是个识趣的人,”艾尔文的气场发生了一点改变,现在的她仿佛终于露出了一点点藏得很好的獠牙,“我就直说了吧,兜圈子一点用都没有,我也不需要你的投资——我又不从政。”
“让我想想——”她低头,低声在他耳边报上几个名字,满意地欣赏着他骤变的脸色,“猜猜看,我要是拿一点点我知道的小事去跟他们交换,可怜的小企鹅会不会以后只能在哥谭湾里玩水了?”
“你——”面对如此明显的威胁,企鹅人终于坐不住了,他恶狠狠地瞪着她,用伞指着她,“你就不在乎伤亡吗?”
“出现伤亡之前解决不就完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哦,对了,我想你还不知道一件事情,”艾尔文连动都不动一下,“我在政界的队友位很快就会空出来了。”
她轻松拨开企鹅人的伞,微笑着看着满脸震惊的他,清楚他已经明白自己的潜台词了,“顺带一提,我今天心情好,再送你条情报——介于你在城市建设上的优等生身份,猫头鹰不日将登门造访。”
企鹅人保持双目圆睁的表情,看上去更像一只愤怒的企鹅了:“你做了什么?”
“啊,我只是为了与市长大人见面稍稍借用了一下科波特家族的威名,”她伸出手,比了一个小小的距离,说出的话却让企鹅人两眼一黑,“传达了一下家族当家人的哥谭未来发展计划的伟大蓝图,顺便转达了一些对目前当权人的小小不满,仅此而已。”
“这可不能怪我。”艾尔文状似无奈地摇摇头,“小心眼是这样的。”
“亲爱的奥斯瓦尔德先生,”她故作疑惑,说,“我有给你第二个选项吗?”
“啊,当然,是我的错,您还可以精心挑选死亡时间。”艾尔文用亲切的口吻补充说,“如果您信任我,可以由我来负责这件事,您别看我这样,我可是相当优秀的杀手,不会让您感到过多的痛苦的。”
企鹅人浑浑噩噩地拿出笔,将灵魂卖给眼前这个魔鬼。
看着艾尔文清点一沓卖身契——是的,他还是顽强地看完了契约内容,他突然生出一股不忿之情——凭什么蝙蝠侠不管这家伙?!
但在名叫艾尔文的魔鬼转过身后,他还是谄媚地笑着,信誓旦旦地保证会完成任务。
艾尔文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问,“你是不是在想为什么义警不追究我?”
被看穿心事的企鹅人赶紧疯狂摇头,生怕魔鬼在卖身契上再添两笔。
“因为我会装好人嘛。”艾尔文笑嘻嘻地,在企鹅人看疯子的眼神里说,“你们这群只会闹事的白痴,连‘杀人需安静’的的道理都不懂。”
“你看,比如这种时候,”她突然挥出一拳,直中企鹅人的面部,力道大到让他直接仰躺在地。
企鹅人的脸颊迅速肿起来,连呻吟声都模糊不清了。
“这样一来,你就可以在挨打的时候故作坚强、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了,高不高兴?”她笑眯眯地拍拍企鹅人的脸颊,高兴地说,“而我也可以顺利成章地以犯人拒不开口的名义干掉你了,双喜临门呀!”
企鹅人用惊恐的眼神看着居高临下俯视他的女人,生怕她真的因为一时兴起要付诸实践,想开口求饶,却因为对方颇具技巧的一拳只能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声。
“不过我不会这么干的,我其实可讨厌暴力了,但你们总要制造那么多小尾巴等着我抓。”她自顾自地摇头叹息,走时还不忘体贴地带上了门,“晚安,大总管先生,明天记得准时上工,我相信你不会想知道违契的代价。”
关门声之后,企鹅人的病房再没了声响,直到警卫再度归位,里面才飘出一句轻到仿佛怕人听见的喃喃自语:“疯子。”
墙角不知何时沉寂的监视器再度亮起红光,冷冷地俯视他。
我应该演得不错。
不枉我在家里对着镜子比划老久。
其实我是认真考虑过杀掉所有超级反派这种可能性的,这不难,他们比虫子好杀多了。
但是,不行,主要原因是哥谭这地方邪门。
跟神秘侧的东西打交道久了,直觉也会更加敏锐,我的直觉告诉我,杀人没用,一个超级反派死了绝对会有另一个人来补他的空缺。
……这到底什么五毒俱全的鬼地方?
那不如还是熟悉的这批人,反而更好操作。我摇散脑子里的想法,以防哥谭又冲进我的脑子里大哭大闹——为什么这么阴郁的城市会有这么情绪化的城市意志?
现在……阿卡姆疯人院的情况就看明天早上了,至于猫头鹰法庭——我只能挖出其中的一些边缘人物,以及迫害了很多有志之士的消息,但我对他们的内部情况还是不怎么了解。
——我果然还是不太适应这种总有东西没法知晓的情况。
一边啃汉堡,一边围观红头罩用小混混实验我刚塞给他的麻醉枪,我边嚼边想着。
——得想个办法才行。
杰森觉得梅兹如果去当个研究员估计也大有前途,至少他现在拿这玩意特别好用,完美兼顾义警不能杀人和需要有效控制犯罪分子的矛盾的同时,手感跟真枪一模一样。
对于他的使用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