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打赌
伴随着将晚的天色,醉月楼越来越热闹。
南市灯火阑珊,醉月楼当属翘楚。
醉月楼外几层屋檐都挂满灯笼,红的黄的灯火随着微微晚风轻轻晃荡。
醉月楼的姑娘在二楼走廊凭栏揽客,嬉笑声清脆细腻,动听至极。
门口也有两个伙计在接待客人,见到二东家和相师大人,忙不迭将他们往里请。
“姚娘!”伙计声音洪亮,“二东家和相师大人来了!”
姚娘闻声赶来,见到许久未见的贵人,满脸都是欣喜:“哎呀呀,看看这是谁来了——见乐,快领着贵人们上云雾间!”
见乐端着茶迈着小碎步上前来:“好咧!二东家,相师大人,请上楼吧!”
云松青兴奋地跟在见乐身后跨步上楼,赵观棋慢慢走在她身后,好奇询问:“云雾间?”
云松青扬了扬眉,语气得意:“嗯哼,醉月楼二东家待遇就是如此。”
赵观棋摇头失笑,难怪她之前有事没事就往醉月楼跑,原本不单单是吃饭喝酒。
这丫头混了两个月,不仅让自己当上了天术阁的阁主,还混成了南市最大酒楼醉月楼的二东家。
照这个趋势下去,恐怕过不了多久,她就走到很多人努力了一辈子都够不到的位置去。
不愧是他选中的救世主。
云雾间,菜一上齐,云松青便跟饿了几天似的大吃特吃,虽然没有青梅酒作伴,但醉月楼的美味佳肴依旧勾人。
赵观棋吃相很斯文,吃饭的速度也很慢,仿佛什么菜入了他的嘴,都会变得不好吃,让人看着他的吃相就失去对美食的向往。
云松青刚开始还时不时劝他多吃一点,告诉他哪个好吃,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她就放弃了。
这家伙对美食压根就不感兴趣,她没眼看地转移目光,还是顾着她自己吃饱喝足吧,别管这个到死都会进行形象管理的相师大人了。
没有酒,云松青只能被迫跟赵观棋一起喝茶,醉月楼的龙井在京城中甚是有名,即便如此,她还是觉得不如赵观棋煮的庐山云雾。
咿咿呀呀的唱曲从外边荡漾地传进云雾间,声音不大,却给云雾间平添几分莫名的暧昧。
明明被勒令禁止喝酒,云松青还是感觉自己有点醉了,不然为何这么想要靠近坐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
察觉到少女停留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赵观棋纵容地任由她用目光放肆盯着自己看。
她看他的脸,他便弯着眼睛微微一笑,她看他的脖子,他便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她望他的手,他便将手抬起撑在桌沿,露出手腕那口半天空蓝半烟紫色的玉镯。
看似随意的动作,却处处都在勾引。
云松青怀疑过他是故意的,可她又找不到证据。
“相师大人长这么美,实在过分。”她撑着下巴凝视着赵观棋,没来由地脱口说出这句抱怨。
“哦?”赵观棋学着云松青的动作,也同样撑着自己的头,故意将脸往前倾了几分,与她凑得更近,脸上笑容如同桃花盛开那般勾人,“为何这么说?”
“曾经有一位诗人这么形容莲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相师大人便是如此。”云松青这话说得过于直白,在她看来就跟表白没什么区别,自己要撩他,到头来脸红耳赤头晕眼花的人却是自己。
赵观棋很不适时宜地偏头捂嘴咳了两声,咳得惊心,也让人心疼。
云松青叹了声气,给他杯中添上新茶,已经猜到了他接下来可能会说的话。
“卦师大人,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想做就能做成的,人生在世,十有八九不如意,我的身体状况你应该也有所了解,即便有意,也无可奈何。”
赵观棋的声音宛如冷冽寒风中温暖的烛火,娓娓道来诉说的却是这般绝望的话语。
闻言,云松青马上取出塔罗牌,行云流水地占了一卦。
抽到的三张牌是“力量正位”“女皇正位”“命运之轮正位”。
云松青当即拍桌,方才那个好不容易变得温柔的大家闺秀形象荡然无存。
赵观棋险些被她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心猛然强烈跳动好几下才平缓下来,声音微弱道:“怎么了?”
“赵观棋啊赵观棋,”云松青激动地直喊相师大人的姓名,她指着那三张牌道,“放心吧,你命不该绝,之后自会有人来救你,没人救,我来救。相师大人,来打个赌如何?”
“什么赌?”赵观棋心又开始乱,如同千军万马从心口上驶过,这次终于久久无法平复。
他眼睁睁看着云松青抓起自己的衣领,纵使这是个非常冒犯的动作,她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脸上笑容自信又张狂,是属于十八岁少年少女独有的模样。
他也没挣开她放肆的手,任由她对自己这般无力。
云松青将自己的脸凑到他面前,二人距离近得仿佛其中一人稍稍再往前一些就能亲到对方,彼此呼吸交叠纠缠。
云松青激动过来才做出这么出格的举动,回过神来后,她也愣住了,一时之间根本不记得刚才自己是想说什么。
反倒是赵观棋,从一开始的被动到了这会儿已经渐渐变成了主动。
云松青下意识想松开,赵观棋却忽然握住她揪着自己衣领的手,不让她得逞。
待在室内许久,吃过了饭又喝了些热茶,男人的掌心总算比平常要温暖一些,不至于那么冰凉。
“嗯?卦师大人还没说赌什么呢,怎么就想跑了?”赵观棋抬起另外一只手,将少女垂在耳前的一缕发丝轻轻拨到耳后。
男人的手指关节不小心触碰到她的耳垂,她耳垂上有颗红痣,被他这么一碰,红得更加扎眼。
云松青像是触电一般,突地一缩,耳朵烫得不像话。
赵观棋凝望她的目光明明温柔含笑,她却觉得炽热难忍。
不得已之下,她只好偷偷垂眸躲开他的视线,硬着头皮开口把话说完:“赌……如果你的病可以治好,你的人就归我。”
少女声线微弱,声音如同蚊子那般嗡嗡的。
赵观棋失笑,手指轻柔却又不容拒绝地抵在她的下巴处,将她的脸掰正,逼她强行与自己对视:“大点声,重新说一遍,卦师大人胆子不是很大么?怎么到了这种时候却怕了?”
最后一句话,也不知是激将法还是蛊惑。
总之云松青非常受用,听赵观棋这么一说,她当即坚定语气,一字一句清楚地重复:“我说,如果你的病能治好,你的人就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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