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宋辉洄无助的仰着头,呆呆的回望。他下意识的想要别过脸逃避恶鬼吃人般的视线,可面颊骤然被两只冷硬的指头一左一右箍住,力道不重,却叫宋辉洄动弹不得。
两颊的雪肉和唇珠被挤压得嘟起,更方便人品尝其中的味道了。
下一瞬,宋辉洄眼前彻底一暗,凉气扑了上来,唇肉骤然附着上冰凉,紧接着宋辉洄合上的唇齿被猛然撬开——
果然是恶鬼,一沾到肉的味道就不知控制为何物。齐靖的学习能力很强,尽管一开始生涩,但紧接着就摸到了要领,像饿昏了头一样揪着软舌嗦吻,吻得又狠又急。
宋辉洄后背猛然环上了一只手,臀下也抄过一截结实的小臂,整个人被半提了起来,方便恶鬼继续攻城掠地。
他可怜的张着嘴,方才还略有点惊慌抗拒的乌瞳逐渐失焦,只觉得唇和舌头都发了麻,好像已经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了,而是已经被眼前这只馋肉的恶鬼囫囵吞下肚子了。
这个想法叫宋辉洄吓了一大跳,慌忙醒过几分神志,伸出手推搡了几下面前结实的人形冰墙。齐靖屹立不动,只是动作分明又急了点,争分夺秒的亲,像是马上要被夺走食物的饿犬。
“唔唔唔唔!”
亲够了没有!
宋辉洄发不出话,只得从鼻腔挤出一点求饶的响动。雪白的脚尖绷紧,悬在空中,可怜挣扎的往前踹了两脚,只可惜这点力道根本撼动不了眼前的恶鬼,反而是让宋辉洄的处境愈发艰难。
真的要受不了了……
宋辉洄虚虚闭着眼,缺氧的脑子里朦朦胧胧的想着。他的眼角慢吞吞的发红,眼见着一滴水珠就要从眼尾洇出。
恶鬼终于收手了。
宋辉洄只觉得久违的氧气终于灌入了他的口鼻,叫他猛地报复性呼吸了几大口,眼角鼻头都发了红。温暖的氧气一经灌入,宋辉洄便惊恐的发现自己的嘴巴要合不拢了。
这张唇肿胀得可怜,开着一条小小的缝,甚至还有兜不住的涎水溢出来。
宋辉洄一脸惊慌的摸了摸嘴巴,确认他的嘴巴真的还在、没有真的被恶鬼吃掉之后这才大松了口气,转而生气的瞪圆了眼,怒目而视:
“不许亲介么凶!”
他的舌头都肿了!咬字都不清晰了!
齐靖低下头装乖,道歉道得非常快速:“对不起宝宝,我错了,我第一次亲人不太会。以后多练练就好了。”
宋辉洄不满意了:“你撒谎!你之前明明偷亲过我!不是第一次!”
齐靖的目光落在宋辉洄红肿嘟起的唇肉上,喉结滚了滚,声音发哑:
“那个不算亲,这个才算。”
宋辉洄盯着齐靖走神的模样,狐疑的眯了眯眼,他现在特别怀疑这死鬼根本没有想要悔改的意思,甚至还在回味犯罪过程呢!
宋辉洄气得转身拨开了门闩,大步走出了厕所隔间。
齐靖自知惹了宋辉洄生气,不敢造次,只得老老实实的跟在宋辉洄的身后。
出来的时候长廊上已经没有了何风远和赵深,宋辉洄感受到身后多了一个如影随形的高大身影。宋辉洄没有扭头,只是用余光扫过ktv长廊上扭曲变换的反光玻璃——那上边只有他一个人的身影,宋辉洄便知道定是齐靖跟在他后面了。
宋辉洄还在气头上,没有回头理会,径直拐进了ktv包厢里。
他的口腔里的水都被恶鬼嗦干了,现在他口渴的很,于是顺手抄起一瓶色彩鲜艳的饮料,灌了下去。
凭空探来一只冰冷的手,拦了一把宋辉洄的手腕,耳侧隐约有熟悉的声音:“这是酒,宝宝别喝。”
宋辉洄赌气不听,一扭手腕,躲过了齐靖的阻拦,一鼓作气的开了瓶盖灌了下去。
喝酒就喝酒,瞧不起他宋辉洄吗?
但很快,宋辉洄就后悔了。看似包装配色可爱鲜艳的饮料,实则里头装的酒烈得很,酒劲上头得很快。只一会儿的功夫,宋辉洄便满头满脑的被灌满了红云,整个人飘飘欲仙,眼神都迷离了。
一旁的同事见宋辉洄状态不对,一看就是喝醉了,连忙凑过来问宋辉洄要不要先回家。
宋辉洄呆呆的侧耳听了一会儿同事的问题,又转过头,肿着舌头重复了一遍:
“你要不要回家?”
同事这才注意到宋辉洄肿得有点奇怪的嘴巴,但很快,身边莫名其妙升起的冷气撺掇了他的注意力,他只得再次耐着性子和面前的小醉鬼重申:
“是问你。”他伸出手指了指宋辉洄,强调道:“是问宋辉洄,要不要回家。”
宋辉洄这次又呆了十秒,嘴巴还是没有合拢,可怜的张开一条缝,圆眼也不眨巴了,很认真很认真的在想同事的问题,良久,才重重的点了一下头:
“宋辉洄要回家呀。”
同事明白了,他和身边其余同事打了一圈招呼,最后一左一右两个人一起搀扶着宋辉洄走出了ktv。
他们唱得很晚,夜晚已然起了凉。同事低头一看表,这才发觉居然已经是凌晨了。大街上只有寥寥几辆飞驰而过的车,路灯也相继灭下,道上一片昏暗。
两个同事交头接耳的商量了一会儿,决定先问问宋辉洄有没有人可以来接他的,如果没有,他们俩再送他回家。
但宋辉洄很显然已经醉得没了意识,他沉沉耷拉着眼皮,听到同事的问话后只会乖乖的睁开眼和同事对视,然后半晌发出一声充满鼻音的‘嗯?’
同事放弃了,低头决定打个网约车送宋辉洄回去。
可或许是今晚凌晨人太少的缘故,以往这样中心的路段就算是凌晨应当也会很快便匹配到司机,可今日却见了鬼,等待时间一直攀升到了十分钟,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同事皱眉低头翻看着打车软件,还没来得及觉得奇怪,旁边同事却忽然用手肘捅了捅他。
他抬头望着旁人指着的方向,蓦地一愣。
就见不远处一辆低调全黑的轿车缓缓驶来,没有一点儿生息,滚滚的车轱与其像是碾过路面,更不如说是‘飘’,就连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