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刺穿

夜里，宋萤跟宁芙分析环河的情况，河面不算宽，若不是河水诡异，搭个桥就过去了。

宋萤：“河水带电是因为河里有条会放电的鱼。”

“电鳗？”宁芙用一根手指揉着额角，“电鳗不适合生存在这种低温气候地段。但基于这个世界的规则，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后面的话，宁芙没有说出来，她认为这条放电的鱼和之前会移山的山鲎一样，是某种存在异能的生物。

就如同游戏里某个隐藏宝箱，找到后就可以获得奖励。

杀死这条会放电的鱼，她就能把鱼的异能转移到杀死它的工具上。

一个能放电的工具，想想就觉得很赞啊。这东西不仅是武器还是能源。

宁芙思考着要如何杀鱼。

她问：“河里就只有一条鱼吗？”

“河里有很多鱼，但会放电的只有一条。”宋萤回。

“你用过哪些方法？”

宋萤叹气，“这鱼在水里很灵活，无论是用钩子还是网，都很难捕捞到它。”

“你知道的，一旦电压足够高，没有什么是无法击破的。”宋萤又叹了一口气。想来她已经用了很多方法尝试后都没有成功。

“大多数绝缘体正面对上那股电压都要被电成灰。”

这是宋萤对河里那条鱼放电能力的评价。

“一个是要绝缘，另一个是隔空。”宁芙分析道，“隔空很好处理，我有箭。”

“一般的箭根本不管用，入水就废了。”

宁芙蹙眉思考，领头箭母的杀伤力和准头都可以，唯一要考虑的是如何绝缘。

宋萤接着说：“之前有人想过把河水抽干，或者是用沙土填埋的方法。”

“都不行吗？”宁芙问。

宋萤摇头，“这两种方法的工程量太大了，我们也没有工具。听说，之前有人尝试过搭桥，后来发现河水突然上涨，直接没过桥面，冲出两岸。”

“也只有那些有能力的求生者可以通过直升机飞过去。其他人想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出一万个交易币再找人一起搭乘就能过去。”

“一万个交易币？”

宋萤点头，“你能想象得到，能过河的都是哪些人吧。”她说，“我总觉得基地并不是像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样友善。”

俩人沉默了一会儿，宋萤垂着眼皮看着火盆里掩盖在碳灰下的火星，有些泄气道：“我们一直做的事情或许并不是那么有意义。”

宁芙问她：“你接下来的任务是什么？”

宋萤：“去中心基地。”

宁芙：“那你是打算找我拼乘直升飞机来的？”

宋萤摇头，“这本来就是强者的游戏，这条河是最后一道关卡。”

宁芙很赞同她的说法，点了点头。又听见她说：“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契约精神，一旦上了直升飞机便身不由己了。”

“敲诈勒索？”宁芙问。

宋萤苦笑了一下，“会被掏空积蓄，然后从另一头被扔出去。”

宁芙打量了她片刻，深表同情，“看来你已经试过了。”

接下来，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宋萤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想要处理掉河里的那条鱼。

如此一来，就有更多的求生者可以通过环河，人越多，就更容易发现河那边的猫腻。

宁芙盘腿坐在竹床尾部，正在垂首思考宋萤的话，腰上被什么东西戳了一下。

她低头看，是大黑蛇的尾巴尖，她伸手握了上去，“怎么了？”

宋萤还是不太习惯看一个人和一条蛇相处的这样融洽。

那蛇从竹床的另一头贴着床板滑行过来，然后支起头部，“一条鱼而已，我去吧。”

“你不行的，任何生物都导电。”宁芙一口就回绝了他的话。

大黑蛇：“我有绝缘的方法。”

宁芙立马就想到他说的是什么方法。

蛇蜕是角蛋白，确实有一定的绝缘性，韧性和防固性能也很好，但鳞片之间的接壤部分很薄弱，不均衡是最大的弱处。

第二日天一亮，几人全都跳下车，在河边站成一排。

这条河是环形的，具体周长无人得知，总归是长的让人难以想象。每隔一段距离就依稀能看见几个人影，都是想要过河的求生者。

岸边白皑皑的积雪铺了厚厚一层，太阳一出来，雪的表面开始慢慢下陷，融化的雪水渗到底部，一到晚上就冻成了冰。

这就造成了雪越薄，地面就越滑，很不好走。一旦接近岸边就有滑入河里的风险，河水带着高压电，一掉进去，就直接化成河鱼的养料了。

河里的鱼就靠这些不明所以的生物跑到岸边喝水被电死后拖入河中饱腹。

“准备好了吗？”宋萤问。她看的是宁芙，其实问的是柳仙。

柳仙站在宁芙身侧，身上披着一件厚外套，肤色在雪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的白。给人一种冷淡的没有活人的气息。

宁芙以为他要将蛇蜕披在身上下水，没想到是直接下水。

“也该蜕皮了。”柳仙把外套脱下来递给宁芙。

眨眼间，大黑蛇就一个猛子扎入河里。

“柳仙。”宁芙靠近河岸，河水在汩汩流动，除了刚才蛇入水泛起的一丝水花外，没有任何浮夸的动静。

有旁观者赶过来询问：“刚才那是什么下去了？”

宁芙扭头看了那人一眼，低头从登山包里翻了翻，翻出一根可伸缩的合金撑衣杆。

她记得最早的时候用这东西叉过鱼。反正都是鱼，她把撑衣杆拿在手里，以防一会儿能派上用场。

宁芙握着撑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