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古代4
换孩子这件事瞒了十几年,玉兰是怎么知道的呢?
一定是家里有人不小心说漏了嘴!
王老头怒目圆瞪,盯着王大娘,,“一定是你,你天天在家里,一定是你不小心说漏了嘴!所以才害得玉兰跑掉!”
王大娘被这突如其来的指责吓得浑身一震,她感觉冤枉极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说漏嘴?”
她看向王大郎“儿子,你平常对玉兰最好了,不会是你告诉她的吧?”
王大郎恼羞成怒“我怎么可能会把这种事告诉玉兰?是不是你们两个说话的时候被玉兰偷听到了?”
就在三人争执不下时,衙役不耐烦的说,“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全都跟我走!”
这个小小的村落,一有风吹草动便能传遍全村。
见衙役进了王大郎家,村民们纷纷从自家门缝里探头张望。
王家人一个个低着头,像受惊的鹌鹑般跟在衙役身后,在村民诧异的目光中缓缓走过村中小道。
等衙役和王家人走远后,村里人从家里出来,三五成群围在一块议论纷纷。
“怎么回事?难不成是王大郎家犯事了?”
“不能吧,大郎可是秀才老爷”
“莫不是玉兰出什么事了?她都不见了好久了。”
村里人七嘴八舌。
……
王家人被带到了衙门。
县衙大堂内,时隔十五年,王大娘再次见到了侯夫人。
侯夫人身着绫罗绸缎,发间金钗熠熠生辉,与十五年前几乎别无二致。
她身旁站着一位约莫十五岁的姑娘,衣着华贵,气质不凡。
王大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姑娘,心里涌起一丝期待,这莫不是她的亲生女儿?“你是……你是?”
不对!
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这姑娘的眉眼竟与玉兰如此相似。
姑娘微微一笑,眼里满是幸灾乐祸“才半月不见,娘你不记得我了?”
王大娘如遭雷击,定睛细看,这可不就是玉兰!
只是她比从前挺拔了,肤色白皙了许多,一身锦缎更衬得她气质出众,让人一时不敢相认。
王大娘心头顿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酸楚,这丫头,竟过得这般好!
“玉兰?”王大郎喊道。
他努力想伪装成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兄长,“玉兰真的是你,我们还以为你被拐子拐走了,全村都在找你,可让我们担心坏了!”
凌云志笑了一声,“大哥,你就别装了,你很早以前知道了我不是你的亲妹妹。”
王大郎不死心,他望着玉兰“这件事情我也才刚刚知道,玉兰,是我家对不起你!”
他俯身叩首,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爹娘年事已高,你要罚就罚我吧!”
王大娘哭天喊地,“玉兰,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王大爷不做声,默默发抖。
她都是还什么都没做呢,这群人搁这装什么苦情戏。
凌云志看着这群人表演,只觉得分外好笑“何必在此惺惺作态?我早就听耳听到你们三个说悄悄话。”
侯夫人咬牙切齿盯着王大郎,“事到如今,你还在这抵赖!”
她又望向王大娘夫妇,“你害我们母子俩骨肉分离!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王大娘眼神闪烁,不敢与她对视“你女儿我不是给你养大了嘛?”
侯夫人见她这副不知悔改的样子,扬手便是一记耳光,“你真个无赖!县令大人你一定好好惩罚这三个人!”
县令一拍惊堂木,厉声道“按照本朝律例,拐卖良民者,杖责一百,流放三千里做苦役!”
王老头听到要流放,开始撇清责任,“大人冤枉啊,这件事是我婆娘做的,和我没有关系。”
王大郎顿时面如土色。若真被流放,他这辈子的仕途可就全毁了,他恐怕这辈子也翻不了身了。
“大人,这件事与我无关,事发时我尚且年幼,我真的也不知道。”
王大娘哭得撕心裂肺,“玉兰,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凌云志说“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王大郎跪行至凌云志面前,“妹妹,这件事我真不知情,我寒窗苦读十几载,就为了有能有一日金榜题名,你就饶了我吧!不然我这辈子完了。”
“金榜题名?”凌云志冷笑一声,“想把我卖了供你读书,这笔账我还没和你们算呢。”
王大郎心里咯噔一下,他辩解道“我一直住在书院,这件事情我完全不知道!”
王大娘仍在哀嚎“我把你这么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居然这么对我,真是作孽啊!”
王大爷也爬过来,“玉兰,我们养大你,总该念及这份情分……”
他话还没说完,凌云志抬起腿,正中王老头胸口。
王老头被踹得倒飞半米,胸口疼的不行,哀嚎惨叫。
王大郎和王大娘震惊的看向凌云志,“你怎么能这样?”
凌云志又踹向王大娘,“踹你怎么了?”
接着又踹向王大郎,踹完还不解气,揪起他的领子扇了两巴掌。
县令欲言又止,看了眼侯夫人。
侯夫人觉得凌云志这样子太粗鄙,便说“县令大人,这三个刁民丝毫没有悔过之心,我看要重责罚才是。”
县令挥了挥手,“拉下去,仗一百!”
“大人饶命啊!”
王家人惊慌失措。
“玉兰,救我!”
王家人哭天抢地的求饶声中,被衙役拖至院中,按在长凳上。板子一下接着一下打在臀部,三人皆发出哀嚎。
打完板子之后,屁股已经皮开肉绽血肉模糊,三个人就这么被扔进了牢里。
……
大牢内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王大郎趴在草席上,面色惨白。
他作为乡下人,自从七岁开始启蒙读书后不曾下过田,自幼被家里人捧着,何曾受过这般苦楚,此刻已是气息奄奄。
王大娘把王大郎搂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大郎!大郎!”
凄厉的哭声在牢房中回荡。
别的牢房隐隐传来抱怨声,“吵死了,哭什么哭。”
一道轻柔的声音突然响起。
“你是王大娘?”
牢房外,不知何时站了一位锦衣姑娘,这位年轻姑娘年纪大概十五六岁,眼神复杂望着王大娘。
王老头往角落缩了缩,低头不不吱声,生怕再惹上麻烦。
王大娘抬头望着那姑娘,“你是谁?”
徐妙音看着牢房里的三人,她素未谋面的大哥昏迷不醒,生母苍老憔悴,心中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