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求求你们互相背刺吧
接下来三轮,赌徒的节奏变得异常平稳,每一轮出牌都带着精确计算的从容。
第七轮,他推出两张真实的5,平静声明“两张5”,没人质疑;第八轮,他摊开三张J:“三张J”,而江意眼神动了动,但最终沉默;
第九轮,他点了点两张牌背,微笑:“两张A。”但其实那两张牌是一张A和一张魔鬼牌。
江意在脑海中绘制出规律的折线图:三次出牌,两次真话,一次谎言。赌徒显然在用数学麻痹他们。景明垂能感觉到赌徒正冷冰地评估着他们的心理防线。
荷官擦拭着左轮手枪,忽然轻笑:“真是有趣的策略呢。”
江意抬眸,和景明垂对上视线。两人纷纷读出了对方眼里的意思。
赌博正优雅地将金戒指重新带回无名指。他缓缓将四张牌推至桌心,声音平稳:“四张J。”
景明垂的视线落在牌面上,她的脑海里迅速闪过前几轮的数据:已出J有三张,其中包括江意手中的一张。而剩余一张J在牌堆里未发,所以赌徒最多只有一张J,显然他是在赌两人还会像前几轮那样pass。
荷官饶有兴趣地观察着这一幕,左轮手枪在他手中缓慢旋转,弹巢发出“咔嗒、咔嗒”的轻响。
“Liar。”
景明垂淡淡道。
赌徒的眼睛第一次浮现出真实的惊愕,荷官已经推来左轮手枪:“请。”
“有意思。”赌博缓缓举起枪,枪口抵住太阳穴,“你们比我想象的勇敢。”
“砰!”
鲜血溅在赌桌中央的扑克堆上,赌徒的尸体向后仰倒,袖中的魔鬼牌滑落在地,黑桃J被血染得愈发狰狞。
荷官弯腰捡起那张魔鬼牌,吹去血珠:“看来他确实准备让你们‘血祭’呢,可惜他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战术。”
江意默默推了推眼镜,镜片上溅到的血珠让视线变得模糊。景明垂拉了下衣袖,遮住手腕上的琴弦。
“恭喜二位存活,十分钟后传送至宿舍。”
另一间房间内,五张高背椅围在墨绿色赌桌周围。
随歌大咧咧往椅子上一瘫,竹扇“唰”地展开:“哎呦这椅子硌屁股!执行官!能给个靠垫吗?”
“哎呀这桌子不错啊!天鹅绒的?执行官你们还挺有品味!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随歌,永冬之城第一帅!”
眼镜男推了推镜片,试图维持冷静:“随先生,请保持安静,我需要算牌。”
随歌一挥手:“算什么牌?直接瞎打不就行了吗?这玩意儿哪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房间里的四个人齐刷刷盯着他,随歌继续喋喋不休:“哎我跟你们说,这游戏规则其实很简单嘛7!不就是撒谎、质疑、然后赌命嘛?我建议咱们第一轮先来个‘三张K’诈唬一下,看看谁先沉不住气。”
暴躁老哥额头青筋直跳,拳头捏得咯吱响:“你个黄毛能不能闭嘴?!”
随歌凑过去拍了拍老哥的肩膀:“兄弟,火气别这么大,容易高血压!要不要我给你扇扇风?”
“哦对了对了,你们知道魔鬼牌长啥样来着?刚刚执行官介绍时我没看。不过我听说黑桃J特帅,当然没我帅,要不咱们待会儿一起抽一张试试?”
坐在一边的沉默男人看了看随歌,又看了看一脸淡然的冬逢初,缓缓吐出一句:“……这是你队友?”
冬逢初微微一笑,温温柔柔地点头:“……嗯。”
随歌完全无视众人的死亡凝视,竹扇一展,打算继续滔滔不绝。坐在另一边的女人终于忍无可忍,猛地站起身:“执行官!能不能让他闭嘴?!”
执行官:“……”
随歌咧嘴一笑,竹扇“唰”地收起,终于往椅背上一靠:“行吧行吧,我歇会儿,你们聊。”
冬逢初垂眸:“那我们开始吧。”
“开始开始!”随歌又坐起来,拍了拍桌子,“等等!这桌子是不是有点歪?我感觉牌要滑下去了!执行官!这绝对影响游戏公平!”
坐在对面的暴躁老哥恨不得给他一拳:“你他妈给我——闭!嘴!出!牌!”
“好好好~”随歌笑嘻嘻地摸牌,手指却暗中在牌堆边缘一挑。竹扇展开的瞬间,一张牌滑入袖口。
“我出——”他将三张牌甩在桌上,“三张K!”
眼镜男立刻推了推眼镜:“根据概率计算,目前K的分布…”
“哎呀概率都是骗人的!”随歌说着就用竹扇对着眼镜男的脸猛扇,“你看你镜片都起雾了!我帮你吹吹!”
“住手!”暴躁老哥拍桌,盯着随歌,“我质疑!你绝对在耍诈!”
执行官面无表情地翻开随歌的牌——黑桃K、红心K、方片K赫然在列。
“怎么可能?!”暴躁老哥尖叫。
随歌得意地晃着脑袋:“这叫心理战术~来来来,抽一张吧兄弟~”
执行官将惩罚牌堆推来,老哥颤抖的手抽出一张牌,看清内容的瞬间脸都绿了:【饮苦瓜汁三杯。】
执行官立刻推来三大杯墨绿色的黏稠液体,随歌起哄鼓掌:“喝!喝!喝!”
暴躁老哥气得几口灌下苦瓜汁,杯子一放就抄起俄罗斯轮盘枪就要砸向随歌:“老子受够了!”
“叮!”
冬逢初抬手挡住枪管。他微微侧头,看向老哥,微微笑道:“请遵守规则。”
老哥的气焰瞬间蔫了。
执行官面无表情地盯着这五人,在心里叹了口气。好好的赌命游戏,结果罕见地被他们玩成了茶话会,隔壁的还以为这里举办party呢,就是不知道系统会不会罚他……
冬逢初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抚过牌面,声音柔和:“我出两张7。”
暴躁老哥眯起眼睛,目光瞧着面前的青年。青年冷白的皮肤在惨淡的灯光下几乎透明,棕色发丝搭在额前,温润的眉眼低垂着,整个人像幅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忧郁诗人。那双浅棕色的眼睛里盛着化不开的愁绪,怎么看都是个斯斯文文、连蚂蚁都不忍心踩的老实人。
“嘶——哎?”女人忽然开口,盯着冬逢初的脸,“你这脸…我怎么感觉在其他人脸上也瞧见过?”
冬逢初还没开口,随歌突然“啪”地一拍桌子,一把揽住冬逢初的肩膀:“哎呀!被你发现了!我兄弟和初与序…就是新人玩家第一那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