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记忆中的白月光

江旷白去厨房拿了点吃的，刚从里面出来，碰巧撞上了他的姐姐。

“你昨晚上去哪儿了？”姐姐靠在门口，疾言厉色道。

江旷白知道他这个姐姐厉害，十几岁就跟着江莫川一起打理公司，处理问题的手段也十分雷厉风行。所以在她面前，江旷白也尽量摆出一副畏首畏尾的姿态，生怕触了她的雷点。

“嗨，跟人出去玩，然后住酒店了呗。”江旷白摘了颗葡萄放进嘴里，“再说我都这么大人了，我能出什么事。”

“谁怕你出事了，我是怕你对别人做了什么！”姐姐瞥了一眼江旷白，“出门在外，你最好收敛起自己，我和爸爸不会随时随地都能帮你解决问题的。”

一开始，江旷白以为她只是像大多数姐姐一样关心自己的弟弟，可现在听她说话的语气，以及她的神情，他身上一定有着什么不能言说的秘密。

江旷白吃东西的动作瞬间定住，他眯起眼睛问：“姐你什么意思？我以前有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姐姐回眸看了他一眼，眼底的情绪意味深长：“没有。”

她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来补充道：“下次有事出去，记得跟我和爸爸报备。”

这么明显的神情变化还说没事，真当江旷白是傻子呢，不对等等，她说不要跟她和江莫川报备，那意思是江莫川也知道？

江旷白嘴角上翘，忽地拍案而起：“要不说我是个天才呢！”

这时有个读者的评论飘来了。

【一个你姐一个你爸，你做什么他们还不知道？也没见你一开始就问他们。】

江旷白啧了一声，微微皱眉，心里却说：“开着上帝视角，站着说话不腰疼！”

姐姐为人谨慎，江旷白不好找她问出线索，所以他转头去找了江莫川。

江旷白连司机都来不及叫，随便拦了辆出租车就赶到了江莫川的办公室。

为了不让自己的目的看上去很明显，江旷白在门口稍作整顿了一下。

他推开门的时候，江莫川正坐在电脑前处理工作。

“门都没敲，谁让你进来的！”江莫川以为是哪个员工不懂事，擅自进来了。

“爸，是我。”江旷白面露微笑地说。

江莫川立马抬头，皱眉说：“怎么是你？听说你昨天没来上班，你说你这才坚持了多久，真是没你姐半点耐性！”

江旷白立刻摆出最人畜无害的笑容，蹭到办公桌边：“爸，我昨天可是处理了一个大项目！”

江莫川摘下老花眼镜：“哦，什么大项目？”

江旷白一本正经道：“员工和家属之间的矛盾。”

“这算什么大项目？还有我告诉你，以后少管人家家里的事，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你！”

江旷白却说：“这可是路岫青的家事，我不想管也难。”

江莫川的表情瞬间冻结，比冰箱里的冻肉还硬邦邦，声音也凝重了起来：“你果然还是没放下她。”

“我是没放下他……”江旷白以为江莫川说的那个“她”是路岫青，在他说完前半句之后，江莫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

“爸，你和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江旷白忽然直入话题，“为什么在我寻找跟以前相关的资料的时候，都没有高中和大学的记录？”

在寻找所谓的白月光时，江旷白没找到这段过往。

江莫川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见他依旧不动声色，江旷白想着给他打一下感情牌，可他却低喝一声：“够了！”

江旷白见状心里大跳来一下。

江莫川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靠回他的椅子上，声音压得极低：“看来你还是想起来了，那我也不瞒你了。其实，你……你高中的时候交过一个女朋友。”

江旷白瞪大眼睛，心里直呼：原来不是男同啊！那可太好了！

“然后呢？”江旷白高兴地想知道后面的事情。

“然后……”江莫川的眼神飘向窗外，似乎在组织语言，“你们感情……‘很好’。好到你……发病的时候，失手……杀了她。”

办公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空气粒子碰撞的声音。

江旷白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像被速冻了一般。虽然不是男同，但却是杀人凶手！

“我有病？”

“嗯，精神问题。”江莫川言简意赅，每个字都像冰锥，“间歇性的，狂躁，具有攻击性。你自己并不知道。”

江旷白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的声音有点发飘：“我……我杀了人？”

“我赶到的时候，现场……很糟糕。”江莫川闭上眼，揉了揉眉心，显出难得的疲惫，“为了你，我不能让你去坐牢，甚至不能被牵扯进去。所以，我处理了后续。用钱，用关系，把你干干净净地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