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大显身手×晚宴上的意外
“留给客人的记牌时间为30秒。”
梧桐微微俯身，用严肃的口吻说道：“计时开始。”
话音刚落，梧桐手中不知何时拿出的计时器发出了“滴”的一声。
围过来的其他考生看到眼前正在进行的试验纷纷发出了惊呼声：
“30秒怎么可能记得住？！”
“笨蛋，说不定待会只是让他从54张牌中找特定的1张纸牌，30秒足够对这些牌产生印象了。”
“……”
众人的讨论声混杂在一起，正在试图记牌的精明男咬住了指甲，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烦躁。
待会儿他也需要在这么嘈杂的环境里记牌吗？根本记不了几张的吧？可恶……
但霁打断了他的思绪。
“好了哦。”
男孩举起了右手，抬起头后顶上金色的呆毛顺势晃了晃。
“咦？”
梧桐不可置信的再次向霁确认：“真的可以了吗？现在才过去了12秒……”
“哼。”霁无聊地打了个哈欠，用指尖擦拭了一下眼尾的泪渍，“这种东西全部看过一遍就够啦。”
如果是考体术、战力、枪械甚至是生活技能霁都没辙，但偏偏考了一个霁最擅长的。
霁出生那天采集信息的研究员们都用什么语调说了什么话他都还记得清清楚楚，要他模仿的话他还能仿得有七、八分相似，更别说是刚刚记过的图案了。
梧桐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在霁的坚持下他还是准备开始翻牌了。
加上他和霁对峙的时间，总用时24秒。
梧桐的指尖还未来得及触及卡牌，孜婆年那充满威压的声音响起：
“我来。”
梧桐的手还悬在第一张牌面上，下一秒，狂风骤起，孜婆年拍了一下桌面，牌都跳到了空中，梧桐手指一痛，下意识将撞入手心的牌翻面后放下。
只见孜婆年的手臂在空中挥舞出了虚影，一张张跃起的卡牌在空中被她翻面，随即顺着重力下落。
梧桐咽了咽口水，眼睛里满是震惊。
这就是孜婆年，揍敌客资历最老的管家。
孜婆年手上的动作不停，脸上的表情却还保持着笑眯眯不变：“老朽可不喜欢说大话的孩子，来吧，证明给我看。”
霁和林霁瞪大眼睛看着孜婆年的手速秀：好快！
霁鼓起来半边的脸颊，在外人看来有些嘴硬道：“我可没说大话，你等着瞧吧！”
孜婆年眯了下眼睛，镜片上闪过一道光，“哦？”
精明男有些汗流浃背了：喂喂喂，之前明明是打算让那个白衬衫小鬼上阵的，以那个小鬼的手速说不定还能多记几秒牌，现在是光明正大的加大难度了吧，搞什么呢！
讨厌的揍敌客！
孜婆年结束了翻转牌面，所有的卡牌都以背面朝上的姿态落在桌上，54副枯枯戮山线条剪影肉眼看上去并无差异。
“看好咯，现在才是真正的开始。”孜婆年的双手置于牌的上空缓缓分到牌阵的边缘，下一秒，她的指尖如狂风骤雨一般点在牌上，牌与牌之间的位置迅速置换。
“这……这是在开玩笑吧。”
还没有开始最后一道试验的其余众人有些绝望，孜婆年用这一招几乎杀死了试验——接下来他们记牌所用的时间甚至可以比霁记牌所用的时间还要短，因为他们只用记住一张牌的位置。
孜婆年接下来的话彻底击碎了某些人的侥幸心：“可以开始了，接下来你要把所有的牌都放到打乱前的原位，限时108秒，放错3次牌则提前结束。”
刚刚的噪杂好像是一场幻觉，大家现在都像市场里待宰的鸭子，喉咙里塞着石子不上不下的。
“看我的吧。”
霁被孜婆年挑起了斗志，兴致勃勃的接受了挑战，完全不见刚才打不起劲的样子。
霁直接双手同时翻开两张牌，左右开弓，可他却没有摆牌，只是把牌拿起来落到了一起。
这是……
梧桐认真地审视着霁翻开的牌面，越看越心惊：怎么可能！他竟然……
孜婆年脸上的笑容变得意味深长。
其余参加试验的人原本看在霁颇有实力的份上对他大显神威继续打脸揍敌客管家还抱有期待，现在看到霁像玩闹一样叠起了一踏纸牌都有些意兴阑珊。
“他怕不是记不住牌的位置干脆就开始自顾自的玩起来了吧。”有人小声吐槽，结果被霁回头瞪了一眼，再也不敢把心里的想法说出声了。
这小家伙……
精明男看着动作游刃有余的霁眼中异彩连连。
如果计划可行的话……得赶紧想个办法。
“呼——”霁已经收好了所有的卡牌，他哼哼一笑，宣布游戏结束。
“唉？”他人的质疑声还未说出口，霁就已经把手中的牌分成了6份置于桌子上，两只手的食指、中指、无名指分别点在第一张牌上，只见他带着牌往下一滑，一个6x9的矩阵重新生成了。
众人的思量、考虑、谋算他一概不知，他只是在和哥哥一起享受一个还算有趣的游戏。
“全对，仅用时60秒。”
孜婆年第一个为他鼓掌，接下来是梧桐和其他在场的管家，最后是所有参与试验者。
男孩得意地仰起了下巴，脸蛋在白炽灯下红红的，梧桐幻视他鼻孔喷气，像自己看的漫画书上的漫角一样，梧桐忍不住笑了。
霁察觉到了一种微妙的感觉，环顾四周并没察觉什么异样，霁狐疑：难道是错觉吗？
此时的梧桐已经收敛好了表情，从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其余人开始最后一道试验，由孜婆年亲自上阵，杀的他们片甲不留，取得最好成绩的一人仅放对6张牌。
孜婆年又一次拉上了霁的小手，对霁有些歉意的说：“让您久等了，原本在计划里这项试验是由梧桐完成的，您完成试验后我就可以带您先去餐厅，没想到有了这场意外。”
霁还是有些别扭，但对孜婆年拉他手这件事没有那么抵触了，他扬起头问道：“梧桐？”
孜婆年笑了笑，指了下跟在身后不远处的梧桐：“他就是梧桐，是……”
梧桐听到孜婆年在介绍他，主动走到前去回答道：“您好，我是梧桐，是揍敌客的管家预备役，未来将会有幸和您一同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