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哥哥林准 我喜欢你
迟流霭愉快地用完午餐,吃饱喝足的她完全恢复了力气继续扮演那个深爱孟誉之的女人。
“誉之哥有时间嘛,我们可以抽空去看个电影,然后逛街,顺便还能共进晚餐。”迟流霭为两人的磨合做出规划,她描述了海城自己曾经想去但不曾去过的奢侈店,如今,她认为她已经不同往日,不再囊中羞涩,只要她把孟誉之带进去,整个商场都是她的。
她尝试着提醒男人,对待未来的妻子,应该每日赠送一样礼物来换取妻子的关注。
话里话外,都是“誉之哥,我好喜欢你,所以你买个礼物报答我的喜欢吧!”
——可孟誉之说不行。
迟流霭垂下了脑袋,似乎很遗憾。她的礼物清单到现在都没有清空。
孟誉之看着女孩拙劣的演技,唯独那点失望的悲哀劲是真情实露。圈子内像迟流霭为了蝇头小利故意招惹他的人不少,但是把“誉之哥,我来骗你喽!”写在脸上的人,只有她一个。
他接住了女孩的演技,轻轻地说:“很遗憾,这里是杭城。如果你愿意,或许可以换个地方放松心情。”
迟流霭开心说,他人真好。
陈徽递给迟流霭一张黑卡。
孟誉之果然很忙。
似乎陪伴迟流霭的半日是从一张严密精细地时间规划表排开的时间。午饭结束后,他回去换身衣服,黑色条纹西装,领带,还有熨帖整齐的西装裤,文质彬彬。
这是要出门工作。
此刻迟流霭正窝在沙发刷短视频,孟誉之仍然在离开之时,问候了她,并且提醒迟流霭。
她仍然需要读书学习。
迟流霭随口说道:“知道了,誉之哥,我在美大上学呢。”
语气骄傲,暗示孟誉之,她的品学兼优,不需要额外的努力就能得到优异的成绩。
孟誉之只是轻轻嗯了声。
迟流霭天生拖延。
孟誉之从换衣到出门不过半小时,而迟流霭从打算出门在到踏出门口整整用了四小时。
彼时,司机提醒她孟先生有晚上八点的门禁,意味着她只有两个小时的购物时间。迟流霭死缠烂打,非让司机走开,她喜欢一个人逛街。
拿着黑卡的迟流霭看着司机坐上车,扬长而去,她轻声哼着歌,随手给自己买了几件首饰,没有细挑,选的全是最大最闪最贵的那款。转身去了男装店。
入秋,杭城天色渐暗,小摊小贩开始街头小巷摆起摊位,烧烤的孜然香随着喝酒划拳的嘈杂声让这条荒废已久的商业街显得热闹起来。很多外来打工的人住不起平价小区,即将被拆迁的小街位于城市最边缘,价格低吸引了他们。
辛苦工作一天的工人最喜欢在家门口点小串和朋友喝瓶酒来缓解背井离乡的不适和疲劳。
林准来到杭城时,兜里只有1000块的他连平房都租不起,林准果断向房东定个地下室。兴许是房东瞧着那时的林准样貌俊,许是遇到了难处,就额外给他一些还能用的家具凑合过。
白天开纹身店,晚上又经常出门摆摊。
没几个月,林准的生意愈发好,也从地下室搬到了老旧的小楼房。
他和往常一样收摊,回到了家,电话叫几个牌友聚一聚。
林准嘴角咬着烟,和身旁汗渍湿黄衣领的大肚男人不同,他衣着整洁,清爽。
那云烟之中,解开衣领领口,一副混不吝的磨样。
在摸到这个月以来最好的一副牌。
一声胡了,麻将桌又稀里哗啦的开始混合,分牌。
迟流霭从出租车内下来,不适地皱眉。
街道口被支起的铁皮红布摊霸占,这里学生多,成了有名的小吃街。迟流霭走进的时候,是非常引人注目的。
但绝不是她的脸。
是大家第一次见有个稚气未脱的学生,居然把奢侈品大大方方穿戴在身上,走起路来十分闯荡。
怎么形容那股架势呢?
就像乡村剧里面被抛弃赶出家门的小女儿进城嫁入豪门后,穿金戴银,恨不得把有钱老公栓绳上的气势。
迟流霭招招摇摇地从街头串到街尾,又从街尾走到街头拐角的楼梯口,消失在里面。
挨着最近的摊主一瞧。
呦!这不就是林准开的纹身馆嘛。
多的是靓女冲着那张脸来找他。
生意好的嘞。
迟流霭在想,见到哥哥她应该说什么呢?手里的奢侈品带勒的手疼,里面全为男士衣装,和孟誉之风格相似。
孟誉之对穿着颇为考究,她观察到领带配色和西服版型都为佳品,于是,凭借着记忆力,迟流霭也买了一套挺阔的西装。
她哥哥的尺码。
哼,到时候她就把衣服摔到林准脸上,让他知道自己这几年过的多好!林准肯定会后悔当年把自己抛给迟家。
麻将声愈发清晰,迟流霭能听到伴随童年记忆里男人喝酒起哄后的聒噪,不能说的和能说的全在酒里,林准就在那些话里配着几个所谓的街区管理员,讨要了张合格证。
她又闻到那股酸臭。
是合用洗漱池里没有清理,淤积剩菜、头发、烟头混在着廉价洗衣液的气味。
贫穷的味道。
迟流霭过了几年好日子,自认为这样的生活肯定是无法忍受的,她不愿意回去,但也不能原谅林准抛弃她的事实。
她决定——
第一,不给林准笑脸。
第二,不叫林准哥哥。
第三,不进林准的屋。
门开了。
在合租房可没有敲门的好礼仪。迟流霭在迟家不是没有长进,她乖巧地笑了笑,问林准是在这吗。
通宵打牌的叔看了眼迟流霭,嘀咕,你们这群女的怎么没完没了,扭头冲着里头喊。
“小林!你来客人了。”
没一会,林准出现在迟流霭面前,他的烟头还在唇边燃,还是这副德行,少抽两口就嫌浪费。
两人静静对视着。
而后,林准叹了口气,关门。
门阖那刻,迟流霭用手里的礼物砸着门,动静很大。林准本来不想搭理,结果楼上挨家挨户都探出头喊,谁欠的风流债谁解决,留着扰民算什么回事?
最终,林准把牌一推:“都回去吧,今天不打了,就当我全输。”
过了瘾的牌友何乐不为,拿着钱去赴下一场牌局。
迟流霭蹲在更高一层的楼梯。
她的鞋因为踢门,磕出划痕,她心疼的用手抹了抹,根本不会消失。
只要受伤,往后就不会荡然无存。
她见一个一个人从屋内出去。她确定最后一个人走后,立马把自己的脑袋塞到半阖的门口。
屋内的人显然过于了解她。
迟流霭的脑袋没有撞到硬邦邦的门板。而是一个温热的手掌,夹带着烟草味,并不难闻。
一下又把她推了出去。
这下,迟流霭再也忍不住,学着迟骋平日的样子,也开始对林准恶语相加,但话还没出口,小嘴一撇,眼泪倒是大颗大颗砸下来。
“林准!你凭什么不让我进去,我讨厌你,你不要我!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
又说。
“我告诉你,我这几年过得——”
过得衣食无忧,还出国留学,马上就要嫁入豪门,我还有爸爸哥哥和姐姐,完整健康的家庭,我再也不会发愁文艺汇演没有新裙子,我有太多的机会去学钢琴,舞蹈,画画,我再也不用跟着你过苦日子,我的脚后跟永远都不会像你一样每个冬天都生出冻疮!我上一次发愁钱,还是因为迟骋不给我买几十万的包包!
迟流霭决定用这些话给林准当头一棒!
门马上就要被林准关严,迟流霭又被推了出去,她着急无助地跺脚,所有的话都在嘴边变成了。
“哥,哥,别这样对我,你别这样对我。他们都欺负我,迟骋总骂我笨,逼着我上课,我的零花钱比迟宝缘少好多,她什么都有,我在家吃饭都不能吃饱,他还让我嫁给小老头,你知道多老嘛,丑死了,他真的好丑,迟骋还逼着我出国,我真的好害怕。”迟流霭觉得自己的心被剜出来,“我当时就会个ABCD,我哪能出国啊,他们说话我都听不懂!”
门其实没锁,又被林准推开。
他轻轻叹口气。
迟流霭用手背抹抹眼泪,她又恢复神气,走到铁皮防盗栏,双脚一提,两个高跟鞋磕磕碰碰滚到了楼下,迟流霭头也不回地经过倚在门边的林准,命令道:“赶快给我捡起来!”
然后把这些带给林准,再闹也要保护得完完整整的礼物扔到地上。
径直走到沙发,摊了上去。
跟在迟流霭身后的林准,习以为常地叹了口气。把鞋子摆放整齐,关门,接温水,拿着新毛巾,半跪在迟流霭身边。
彼时,她正看着电视,加上方才的委屈,她没有给林准半点眼神。
林准慢慢捧着迟流霭的脚,轻轻地擦拭着脚心,动作熟练,等擦干净后,又从鞋柜拿出了一双崭新的女士拖鞋。
迟流霭拖拉着鞋子,跺几下,眯着眼问林准:“这是给我穿的?你是不是谈恋爱了?这不会是你女朋友的鞋子吧?你给我找个干净的!还有,我现在不喜欢粉色了,太幼稚。”
林准按着迟流霭的腿,不让她乱动,这是他第二次叹气。
“嗯,是你的。”
迟流霭不喜欢林准对她叹气,她被林准抛弃在迟家的前一夜,林准对她不断叹气,两人一夜未眠。
一个是因为知道要分离,一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分开。
林准眯着眼,立马问:“你说迟家让你和个老男人结婚?”
迟流霭顿住,她扯开话题。
“回答我。”
这下轮到迟流霭叹气了:“哎,别说了。没结成,我看上另一个男的,条件好的不得了。”
“是吗?你还在读书,你们两个就结婚?你脑子里装的全是男人吗?你这样怎么能让我放心!”林准对迟流霭年纪轻轻就像结婚一劳永逸的恶习,感到愤怒。
虽然在他眼里迟流霭天生就是要被人伺候,享福的命,但不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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