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孙子兵法
大概傅觉止真的很忙,休假的日子也难得见到他的身影。
如今婚离不了,事推不掉,生辰宴更是迫在眉睫。
傅觉止平日都被**得厉害,在这种席会上免不了和人虚与委蛇。
届时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自己身为傅觉止的王妃,又是南疆送来和亲的世子,到时候有人拿他开涮怎么办?
昭南面带愁容地灌下一口汤药,决定今下午还是努力一下好了。
虽然福海这老太监总干些坑他的事,但到底是有经验的老前辈。
想到此处,昭南卧进太师椅里,将人找来虚心讨教。
福海一路小跑过来,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个人站在小筑里讲得口若悬河。
甚至越说越歪,什么孙子兵法也被拉出来好好讲了一通。
红日璀璨,这小筑靠近花丛,周边难免萦着些许蚊虫。
“常言道知己知彼……”
昭南目光涣散,将落在自己鼻尖的蚊子拍开,人之常情地开起了小差。
他手痒得很,提笔在写满笔记的纸张上画了几只流泪贝利亚。
福海:“……”
他看不懂,张了张嘴倒也没说什么,招手喊了下人来上糕点。
念了一下午的书终于停了,昭南净完手,随便拣了一块点心吃。
他起身从太师椅上离开,一边伸着懒腰,一边漫无目的地在王府里走。
阳光西斜,昭南身后跟了好几个侍从,这一会儿也不知去到了哪里。
王府偌大,光是进出的便门就不下十个。
昭南往前走了几步,那守在门口的侍卫竟提剑一拦。
福海见状赔笑道:“王妃可别再走了,王府里新下了命令,说是一只鸽子也不能飞出去。”
昭南开口掰扯:“我又不是鸽子。”
福海静默一瞬,实在无话可说,正要再劝几句,就见娄洲领了一群人路过小径,往十米外的亭子里走。
几日未见一面的傅觉止就坐在里头下棋。
昭南不免好奇,侧过头问道:“那都是谁啊?”
“九门提督林大人。”
福海又道:“应是来向王爷汇报政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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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南觉得耳熟,记起前几日在书阁听到的人名:“林仕?”
他转念一想,又有些惊讶:“王爷不是还在休假吗?”
怎么这么卷?
他在心中赞叹,一卷衣摆想要开溜,余光却瞥见傅觉止抬起的脸。
青年面色沉冷,修长指尖把玩着一枚棋子,手背上的青筋交错凸显。
昭南从没见过他这副表情。
一旁站着的应是那位林大人。
林仕躬身作揖,双手呈上了一侧文书,看模样是在禀事。
傅觉止抬眸接过文书,并未翻开查看,只是将指节中的棋子落下棋盘,笑着寒暄。
“林大**劾本王停职七日,如今再来,是已将证据都藏严实了?”
微风拂过,林仕闻言连忙低头,勉强笑道:“王爷言重,崔相在廷议里递上去折子,下官在他老人家手底做事,恪尽职守罢了。”
傅觉止敛着眉,指尖在棋盘上叩了叩,重复一句:“恪尽职守。”
“上月乾州榷场,八千斤生铁不翼而飞,后脚,你林大人的府库里就新入了千具箭簇。”
傅觉止垂眸,眼里没了笑意:“半月前南疆蛮人入京行刺,所用箭簇,可是从大人手里买的?”
这种早已藏好的证据骤然被摆到明面上,林仕惊得出了满头冷汗。
他不知傅觉止从何得知,指尖发白,张了张嘴,说不出半句话。
傅觉止却收起棋篓,缓缓起身,笑道:“九门提督卫戍阙京,本该是插在城头的镇国剑,怎么在你这里,却成了祸害百姓的剔骨刀?”
“贩卖铁器给南疆……”
他面上的神情陡然狠戾,一拂袖,将手中的文书摔在林仕脸上:“大人这么会做生意,也难怪林氏祠堂里又多了数万金银。”
吹进院里的晚风燥热,昭南不由得后退半步,额间沁出细汗。
他不是傻子,听了这么多,自然明白南疆与大昌不和,两地定有一场恶战。
说得好听些,自己是来与大昌和亲的世子。
说得难听些,自己是被南疆送到阙京的质子。
他是棋子,也是弃子。
前几日突发的蛊毒,无疑是南疆王室的手笔。
昭南面色苍白,双脚停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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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动弹。
林仕脸上被扇得一片火辣,他踉跄着双膝跪地:“王爷,这些生铁实为陈尚书牵线!”
“礼部言及,是要为太后修万寿宫……”
灾民饿殍遍野无人理睬,借口国库空虚来回推脱。
但太后的一句“修万寿宫”,又能引得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