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 废柴逆袭流8
审讯室的灯光冰冷刺眼，黄昦被铐在固定的金属椅子上，手腕被冰冷的金属硌得生疼。
他不安地扭动了一下，试图摆脱这种被完全掌控的束缚感。
对面的今越随意地靠在椅背上，指尖夹着一支钢笔，漫不经心地转动着。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警服，深色的制服衬得他肩宽腰窄，身形愈发挺拔利落。警帽帽檐在他眉骨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让他那双原本就显得疏离的眼睛更添了几分深不可测的冷峻。
“姓名。”
“黄昦。”
“知道为什么带你回来吗？”
“……不知道。”
今越轻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带着点嘲弄。“不知道？”
黄昦舔了舔嘴唇，强自镇定：“我只是想找桑晚谈谈，那些人是我雇的保镖，手段可能过激了点，但绝对没有恶意！”
“保镖？”今越的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配备制式突击步枪的保镖？你的安保规格，看来比某些重要人物还高啊。”
黄昦的额头渗出冷汗。他知道警察绝不好糊弄，桑晚如今的地位，加上现场人赃并获，如果罪名坐实，他这辈子就完了！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一名年轻警察推门进来，快步走到今越身边，低声汇报：“今队，叶曼那边招供了。”
今越眉梢微挑：“哦？”
“她说所有事情都是黄昦一手策划和主导，她只是被胁迫的合作方。她提供了新的证据，指向黄昦是主谋。”
慌乱和绝望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他猛地抬头，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语无伦次地喊道：“系统！我有系统！是它帮我的！那些技术，那些成功，都是系统给的！我不是普通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
审讯室里有一瞬间的死寂。
站在今越身后的年轻记录员拿着笔的手顿住了，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荒谬表情。
今越敲击桌面的手指停住了。
他微微偏头，帽檐下的阴影随之移动，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真实情绪。他沉默地盯着黄昦，几秒钟后，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系统？”
他缓缓靠回椅背，语气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怀疑，“黄昦，你是科幻电影看多了，还是觉得我们警察很好糊弄？”
“是真的！是真的！”黄昦急切地往前倾着身体，手铐哗啦作响，“它能提供超越这个时代的技术！还有我之前那些项目的关键技术，都是它给的！我可以把它交给国家！我可以把所有的技术都贡献出来！”
今越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对身边的小警察道，“联系特殊事务管理局，这边有个案子，可能需要移交给他们处理。嫌疑人声称身负特殊系统。”
他起身，微微一笑，“提前祝你在特管局住的愉快。”
黄昦却如坠冰窟。
特殊事务管理局？那是什么地方？他们真的知道系统的存在？等待他的会是什么？
国家部门的人倒没怎么为难他，没有把他送上手术台做切片研究，但也把他软禁了起来。
不把技术写完，是出不去的。
失去了系统的黄昦，也只有努力绞尽脑汁把曾经通过系统获得的知识写下来。
他不敢细想自己把东西都搜肠刮肚完了之后会面临什么。
失去了系统的辅助，那些曾经看似信手拈来的技术方案此刻变得模糊而支离破碎。他必须耗费巨大的心力，在记忆的碎片中艰难拼凑。
他恨桑晚，如果不是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步田地？但更多的是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和茫然。他不知道外面过去了多久，不知道自己的公司怎么样了，更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最终命运是什么。
不过令人意外的是，一切结束之后他被打包送了出来。
国家那边还是不希望弄死黄昦的，毕竟就这么一个被系统盯上的人，说不定体质特殊呢。再绑定上系统也未尝可知，系统的能量可大多了。
不过毕竟是虚无缥缈的事情，他们还是更尊重孟临渊那边的意见，不过连他们也没想到，对方并不介意。
黄昦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不过虽然只过去了半年，但一切都好似沧海桑田。
他凭着记忆走回自己曾经那套位于市中心高级公寓。密码锁滴滴作响，提示错误。
他不死心地又试了几次，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穿着睡衣睡眼惺忪的陌生男人警惕地看着他：“你谁啊？乱按什么？”
黄昦愣住了：“这是我家！”
“你有病吧？”男人皱紧眉头，“这房子我上个月刚法拍的！不管你是原业主还是什么，我警告你，赶紧滚，不然我报警了！”
门“砰”地一声在他面前狠狠摔上。
黄昦僵在原地，如遭雷击。
他赶紧联系了父母，这才拼凑出来现在的情形。半年前他以商业间谍的罪名被带走，上面虽然实则让他交出技术，但也没想过为他遮掩什么，他的案底是实打实的，杨妤就接手了他的公司。
不过……
别的科技公司虽然被桑晚科技遮住了风头，但好歹还能分到肉汤，与其合作共赢。
唯独杨家，连同黄昦原有的产业，全都被彻底排除在外。
为求自保，杨家不得不将杨妤一系逐出家族，艰难转型。虽仗着昔日根基勉强存活，却再也无法重现往日的辉煌。
商场如战场，残酷无情。杨妤一家手中仅剩的产业很快被蚕食殆尽，最终宣告破产。
黄昦苦笑，这下真是一无所有了。
他想要重新创业，但是没有人敢和他赌一把，毕竟如今孟临渊如日中天，她的全息技术可以说是所有科技领域都梦寐以求的，没有谁愿意冒这个风险。
最后他也只能回家和父母一起干面馆。
凌晨四点，天还没亮，他就要跟着父亲起床，和面、准备浇头、熬制骨汤。
“哟，这不是黄总吗？怎么在这儿端盘子呢？”
“啧啧，听说以前可是大老板呢，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