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遗诏
大行皇帝名修然,承天命,继宗庙,御极二十有七载。初践祚时,朝局板荡,外有强藩窥伺,内有权臣掣肘……
及至弥留,犹念嗣君幼弱,江山托付,呕心沥血,遗诏摄政。甲子冬月朔,崩于金銮殿,天下哀恸。庙号敬宗,葬靖陵。
丧钟长鸣,声彻九重宫阙。百官服缟,万民禁乐。
镇北王奉诏返京之讯,举国闻之欢腾。
……
风声踏雪而来,惊起寒影无数。
本是夜间,昭南平日睡得熟,今日却无故惊醒。
他在被褥里蜷了蜷,转瞬被身侧的人揽了去。
跌进熟悉的怀抱,昭南嗅着萦绕在周身的松香,觉得有些淡。
傅觉止方才应是起身离榻了。
“团团?”
入耳的声音低沉,昭南睁开眼,怔愣地看着帐外透进的微弱光亮,别过头,是在醒神。
夫妻之间的耳语温声,他还没能哼唧一声回应,耳廓便被人温柔吻了吻。
“夫君方才下榻取信,身上沾了寒气……”傅觉止的唇流连在他耳际,“可是冷着团团了?”
昭南才从睡梦中醒来,闻言神思迟缓,消化了一会儿,慢吞吞地往里拱,用唇瓣轻轻蹭过傅觉止的颈侧。
探着温度。
温热,哪里有半点凉意。
他摇了摇头,嘟哝道:“不冷……”
想来也不会冷。
傅觉止上榻前用炭火煨过身子,体温高,贴着很是暖和。
他颈侧酥痒,昭南的呼吸还拂在那处不动。
是犯着困,连挪开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觉止失笑。
他垂首含住昭南的唇瓣,紧贴着厮磨,将人亲得舌底泌出水意,也不愿放过。
仍是吮着,哑声问:“那团团怎么醒了?”
昭南被他亲得说不上来话。
指尖紧紧攥住傅觉止的袖角,张着唇,红舌若隐若现,含混道:“今下午……睡够了。”
一行人前几日去了平庄。
那处冬暖夏凉,比遐北其他地方要温和许多。
积雪**,尚有青草,林里的鸟雀生灵也格外活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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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放晴,出了太阳,昭南便喜欢带着小白,看大黑在坡上吃草。
不冷,傅觉止也陪在他身边,便不会过多约束他玩耍的时辰。
所以这几天昭南确实玩得尽兴,回王府的路上,在车厢里好好睡了一觉。
到了现在,醒过后闹觉,是不肯再睡了。
傅觉止的动作怜惜,咬住他的腮肉嘬弄啄吻。
昭南的唇趁机缓过气来,平复一会儿后,倏地扬起眉眼笑。
他说:“最近我在庄里,总能听乡人谈起你。
“都说王爷贤明,能得你摄政,是大昌幸事。
傅觉止指腹探入昭南衣衫下摆,抚过心口的软肉:“原来团团夜里不睡觉,是心里在想夫君的事。
“嗯。
昭南被他摸得痒,想缩起胸口蜷起来,随后又被傅觉止打开。
他无法,只得轻喘着气,笑得温吞:“如今大家都拥戴镇北王……
再没有人会骂傅觉止是奸臣,是佞幸,也再没有人会说他在阙京那十年是罪有应得。
有了对比,昭南最近便总想起京郊的张强。
他还记得张强对傅觉止的污蔑,一个字也没能忘。
所以不愿对傅觉止说那些混话,只笑着袒露心声:“见万民爱戴你,我心中高兴。
名声二字,傅觉止从前不太放在心上。
于他而言,一柄利刃,既然已经达成所图,身后评说实则无足挂齿。
朝野上下,多有不满他铁血手段的人,或斥其暴戾,或疑其用心,种种非议从未停息。
不被理解是常态。
智人能看明利害,谩骂终究只是少数愚人的声音。
镇北王手眼通天,日理万机,对于这种微末琐事无暇理会。
可现在,昭南是希望那一点非议也不要有。
那傅觉止从今往后,自当时时在意。
他眉眼带着懒散的笑意,垂下目光,哄道:“看见百姓爱戴夫君,团团会这么高兴。
昭南闻言不住点头。
残存的那点睡意也跑了,下午睡饱了觉,他现在劲头足,支着脑袋就往傅觉止怀里钻,笑得面颊红润。
“当然会高兴啊。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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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腿往傅觉止腰上勾,浑身温温热热,抱起来软成一团:“你这么好,也为大家做了许多事,百姓能懂你,能理解你,便是对你最大的认可,这是信任。”